第 117 章 chapter。117(1 / 2)

第117章

看,有些人非要沒話找話,被秀死了吧。

turnon被秀得無語凝噎,再一次深刻地了解到了這對秀狗夫夫的可惡之處,隻能繼續吃菜。

不過不管怎麼說,經過這次合作,謝執在turnon心中的身份,的的確確是由隊友的男朋友,厲害的天才編劇,變成了值得深交信任的兄弟。

之後的每一天,如果嚴肆沒有把謝執帶去舞社和大家一起排練與聚餐,嚴肆就會遭到一群人的強烈譴責。

謝執隻能把暑假切割成兩半,一半去陪白翰墨度過悠閒假期,一半去舞社和turnon一起訓練。

說是訓練,反正也就是坐在大家投喂過來的零食堆裡,一邊寫劇本一邊吃零食。

謝執日常連接熱點開QQ,一上線,就看到BOX的信息在那裡蹦躂。

BOX:【啊啊啊啊所有應援會在巡演前一天上線!一級戰鬥準備!】

執此一肆:【奧利給!】

“謝執。”嚴肆的聲音在謝執剛剛“奧利給”完的刹那響起。

謝執按在鼠標上的右手下意識地點了一下右鍵,非常順滑地將QQ退了——不過,就在他退QQ的前一刻,BOX還給他發了條信息,一聲“滴滴”非常詭異地被截斷,突兀地響在空蕩蕩的休息區。

謝執背上冷汗都下來了,看著嚴肆,瞳孔晃了幾下。

“……”嚴肆下意識覺得不對,電光火石之間,他想起棚拍的那天,謝執用電腦時,好像也這麼慌亂,“你……有事兒瞞著我?”

謝執:“……”不瞞您說,是的。

其實告訴嚴肆自己是他粉絲,似乎也不是什麼大事兒,隻是謝執還是顧慮,如果真的告訴了嚴肆,他們的關係……還能像現在這麼自然嗎?

感情是很脆弱的。

謝執不敢看嚴肆的眼睛,心中非常忐忑——如果嚴肆一定要追問,他應該怎麼說?實話實說嗎?還是……

“這件事情。”嚴肆的聲音響起,“屬於那三個秘密之一嗎?”

謝執怎麼都沒想到,嚴肆是這麼問的。

謝執緩緩抬起自己的眼睛,看向嚴肆,片刻後,點了點頭。

“好。”嚴肆一笑,“那就可以不告訴我。”

嚴肆一邊說,一邊走到了謝執身邊,推著他的屏幕,把整個mac合上,隨手放到一邊桌子上,將謝執拉起來。

“走吧。”嚴肆牽著謝執,“合作短視頻的最終版本出來了,一起去欣賞一下?”

·

舞社有個小小的放映室,地上擺了一堆懶人沙發,大家隨便坐下後拉上窗簾,然後在投影屏上播放合作的短視頻。

短視頻一開頭,就是嚴肆抱著一堆文件,焦頭爛額地在辦公室的格子間裡麵穿行,路過一位女同事時和她差點撞上,嚴肆一個回身,工牌在空中飛了一圈。

下一個鏡頭中,汪平穿著件麥當勞

小哥的圍裙,任勞任怨地挨主管的罵;畢方西裝革履,汗流俠背地在大太陽下奔走,柏易安取下眼鏡,對著一張卷子上的十把叉,重重歎了口氣,最後出場的周奇軒騎著一輛外賣車,頭上兩個袋鼠耳朵。

光鮮亮麗的大明星化身為社畜,屏幕一黑,微信提示音音響起,再下一刻,五個人看手機的鏡頭拚剪在一起,每個人都扔了手中工作,朝門外走。

大街上,一位女生脫下高跟鞋拿在手中,一邊哭,一邊赤著腳往前走,披頭散發,最後支撐不住地坐在路邊。

女生嚎啕大哭,然後一杯冰冰的可樂觸碰了一下她的側臉,周奇軒在她身邊坐下來,笑了笑:“如果實在很累,休息一下,然後再出發。”

深夜的書桌前,紮著馬尾辮的女孩被埋在一大堆的教輔資料後麵,趴在教輔資料堆出來的深井之中,呆呆地望著窗外的夜空。

一個搖頭晃腦的明信片夾爬上女生的窗戶,周奇軒戴著兔子耳朵冒出頭,笑了笑:“生活很難,但我們會陪你一起度過生活之海。”

教室走廊外,一位矮小的男生被圍在一群人的中間,圍著他那一群人手中拿著一堆粉色的裝飾品,正在交換和傳看:“看到沒,哈哈哈,他居然喜歡這種娘們唧唧的東西,惡心死了。”

“所以呢?”柏易安戴了個巨大的粉色夾子,一臉冷漠地趕跑了那些人,然後把頭上的夾子取下來,給男生夾上,“任何愛好都不應該被無端指摘。”

空蕩天橋長椅上,一位頭發剪得很男生一樣短,穿著男士襯衫褲子的女孩咀嚼泡泡糖,過了一會兒,她把雙腿蜷縮起來,抱在懷中——音效把回憶補充上:“你看看你,有沒有一點像女孩的樣子?”“簡直給我丟臉。”

汪平坐到長椅的另一端,把一個帥氣的棒球帽推到兩個人中間,女生抬起頭,看了汪平一眼,汪平說,“每一個人都有權利好好地活在這個世界上。”

一條空蕩蕩的天橋上麵,一位穿著女裝的男生正在抽煙,劣質的假發把他的側臉襯托的有些油膩。

男生顫抖的手夾不住煙頭,煙頭從天台跌落,男生痛苦地蹲下來,抱住自己;嚴肆走到他身邊,一把將他拉起來,弦樂配音奏響,嚴肆拉著他跳了一曲舞:“要,勇敢地做自己。”

五位平凡人的拯救任務完成時,恰好夕陽西下,五個人剛剛回頭,準備離開回到平凡人生,空中忽然突兀地又閃過一陣微信提示音。

所有人同步拿起手機,一秒之後,都狂奔起來。

場景轉

折,來到一處天台,穿著白裙子的女孩孤單地抱著膝蓋坐在天台邊,寂寞地看著整個城市的燈火。

然後,她的背後突然放射出一道led的炫光。

女孩驚訝地轉過身,隻見剛才還光禿禿的天台,不知道什麼時候升起了一個舞台,TURNON五個人脫掉灰撲撲的工作服,換上閃亮的打歌服裝,站在舞台之上。

“如果你感覺寂寞,我們會一直陪你的。”

屏幕再次全黑,白字閃出。</“偶像·另一種形式的城市英雄”

·

“怎麼樣?”紀澤陽走過去,按亮了燈光,詢問turnon的意見。

“很酷。”汪平第一個舉手,“感覺看完萬分想去練舞。”

“同意——”柏易安抱著自己的膝蓋,把臉放在膝蓋上,“突然就覺得自己責任也挺重大的,心慌。”

畢竟都上升到“城市英雄”這個高度了,turnon成員們講出來自己內心想法和沒有講出自己內心想法的,都統一感覺到了責任重大。

紀澤陽笑了笑,沒有繼續追問,任由turnon幾個人魚貫而出,回舞台室練舞。

謝執做了點資料整理,下午四點鐘,關上電腦,走到turnon訓練的舞蹈教室外麵。

turnon正在練習他們這次回歸的新歌,每個人的頭發都濕成一綹一綹的,掛在脖子上的毛巾顏色比看節目的時候又深了一層,很顯然,是汗水打濕的。

一曲歌舞跳完,舞蹈老師端著錄像的手機過去給他們看,所有人神色嚴肅地圍到舞蹈老師身邊。

舞蹈教室的門是全透明的,但包括嚴肆在內,沒有任何一個人發現大喇喇站在外麵的謝執。--

所有人都專注於他們的排練。

謝執手指按在玻璃上,神色溫和地看著裡麵的場景,剛準備走,轉頭卻看到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紀澤陽。

“……澤陽哥。”謝執被嚇了一跳。

“這群孩子還是挺認真的吧。”紀澤陽隨口說,“雖然是太子團,但是也沒有一個人把舞台不當回事。”

“不尊重舞台的人。”謝執說,“舞台也不會尊重他。”

“是的。”

紀澤陽說完這句話後,一拍謝執的肩膀,轉身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謝執在門口停了一會兒,也回到自己的小桌子旁邊,繼續思考兩位師父留的暑假作業。

turnon還在繼續高強度的練習,每天練到深夜,偶爾通個宵,大家一起躺在練習室的木地板上看遠處天光,早上一到,掐點起來又練。

最後一天晚上,所有人到他們巡演地點進行帶妝彩排——為了他們的巡演再啟動,紀澤陽租了中國最大的一個體育館,拉來了一堆讚助商,搞到了一整套非常牛逼的燈光設備。

所有的工作人員嚴陣以待,力求這次演唱會完美。

彩排從下午四點鐘

開始,一直持續到晚上十二點,中途晚餐都沒吃,最後一個節目結束,聽完現場導演複盤之後,turnon聚集在化妝間,所有人都癱了。

謝執去樓下取了燒烤,回到化妝間的時候,就看到turnon一群人頭靠頭癱軟在地上的樣子。

偶像雖然很光鮮,但那僅限於在舞台上,躲在練習室時,隻有汗水。

謝執推著一個小推車進來,就在小推車完全進入室內的刹那,燒烤的香味充斥了整個化妝</間,躺在地上的turnon所有人睜開眼睛,看著推車進來的謝執——閃閃發光好嗎!!

“辛苦啦。”謝執找了個算是乾淨的桌子,把雜物清理一下,開始往上麵擺燒烤,“大家來吃點宵夜吧。”

“謝編!”畢方第一個彈跳起來,含淚奔向謝執,“你真的是在世父母,救命恩人,大恩不言謝——有酸梅湯嗎?”

“有你這麼對待你的父母的嗎??”柏易安非常不屑畢方這種行為,挽著袖子走過來,“我要求不多,想喝豆奶。”

謝執買了一堆飲料,除了碳酸飲料之外應有儘有,每個人發一瓶。

嚴肆走過來,坐到謝執旁邊,接過他遞來的烤串。

化妝間開著空調也開著窗戶,夏夜裡麵燥熱的風從窗戶處吹進來,卷起桌上的燒烤香味,生成了一種隻有夏天才會有的特殊氣味。

汪平餓得人都快昏厥了,默不作聲地吃了十串肉,剛準備緩口氣來串排骨,抬頭偶然往窗外一瞥,看見了一塊亮著光的牌子。

汪平緩緩放下肉串,仔細讀了讀那個牌子,然後,又站起來,舉著自己的烤串往窗邊走去。

汪平站定窗邊,仔仔細細讀了讀牌子上的內容,回頭喊:“誒誒,你們過來,看那邊那個led屏幕——”

“什麼情況?”周奇軒手裡捏著可樂,往汪平身邊走去,站到他旁邊,看清楚那個牌子的刹那,周奇軒露出會心一笑。

很快,turnon的所有人都聚集到了窗戶邊。

化妝間的窗戶不大,大家隻能擠在一起往外看——深夜的廣場上麵已經擺滿了應援的花牆和小車,卻寥寥數盞路燈,看上去有些暗淡。

但LED的廣告牌卻異乎尋常的明亮,在廣告牌上麵,turnon五個人笑得又傻又帥氣的照片放在中間。

團站LED屏幕應援。

謝執負責了這些屏幕的文案。

嚴肆看了一會兒,輕聲念出屏幕上的那句話:“少年執劍輕勝馬,義膽同心闖天涯。”

嚴肆念完,似乎是品味了一下,忍不住說:“誰寫的,寫得挺好的。”

謝執抬起目光,悄悄地瞟了他身邊的嚴肆一眼。

“我也覺得寫得好。”柏易安點頭,“而且這個圖也做得很漂亮。”

“那是很漂亮嗎?”畢方說,“那是超級漂亮好不好???”

“有一說一,確實。”周奇軒說。

“粉絲們太牛逼了。”汪平最後也說

,“反正感覺……這年頭,當粉絲的難度係數,一點都不比愛豆小。”

“有的時候看到這些應援就會覺得,其實粉絲們的辛苦一點都不比我們少。”嚴肆的手搭上謝執的腰,腦袋放在他頭頂,輕聲說,“跳舞累,打榜不累嗎?”

“都很累。”謝執輕聲道。

“是都很累。”嚴肆回應,“所以作為愛豆,不能讓他們付出的時間精力白費,無論如何,要珍惜每一次能夠重逢的機會。”

執沒有說話。

他其實見過許許多多的嚴肆,明星嚴肆,演員嚴肆,囂張恣意的嚴肆,或者是認真努力的嚴肆。

但這是他第一次,近距離接觸——愛豆嚴肆。

謝執忽然回想起來,自己第一次喜歡上嚴肆的那個刹那,似乎就是他們季度巡演,嚴肆跳舞旋轉時汗水飛揚。

那一瞬間,舞台都亮了。

“你能選擇到舞台上來。”謝執低下頭,用自己的手指扣住嚴肆的手指,和他十指交叉,“真的太好了。”

嚴肆下巴抵在謝執的頭頂,微微一笑。

“然後。”謝執拉起嚴肆的手,抵住嘴唇,親吻時,神色非常虔誠,“你真的是一個特彆好的愛豆。”

turnon的其他人本來還站在謝執與嚴肆旁邊,在謝執把嚴肆手拉起來的刹那,所有人都很有眼色地往旁邊退開,堅決不當這個故事之中的炮灰。

嚴肆抱著謝執,膩膩歪歪了一陣回過頭,發現剛才還一桌狼藉的桌子已經被收拾乾淨。

“那位‘特彆好’的愛豆。”汪平喝完他最後一口豆奶,以一個投籃動作,把罐子丟進垃圾桶,開嚴肆玩笑,“我們準備去舞台開個燈,再走一次位。”

“你去嗎?”

·--

turnon一行人非常敬業地走位到晚上四點多,才步行到附近酒店開好的房間,洗澡睡覺。

上午十一點,紀澤陽挨個到房間喊人,打包成一車,直接往場館的停車場開。

路過廣場的時候,昨天晚上被暗淡燈光遮蓋住的花牆餐車都能看見了,數十個設計精美的花牆氣球牆櫛比堆放,把原本光禿禿的廣場變成了一片公園般的盛景。

中午十一點,廣場已經堆滿了提前過來,或者是沒買到票卻想感受氛圍的粉絲,分散在整個廣場上。

發應援物和領應援物的的,去餐車領取免費小吃的,或者和花牆打卡的,每個人都能找到自得其樂的活動。

“我的天。”汪平走進化妝間的時候,還在感慨剛才看到的廣場花牆應援,“昨晚看還不覺得有什麼,今天一看,簡直太震撼了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