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chapter。138(1 / 2)

“各位, 再加把勁,今晚挑個好時候,我們把這條新聞發出去——發出之時,就是我們飛黃騰達之時, 哈哈哈哈!”

嚴肆和謝執上飛機的時候, 北京京郊一處小寫字樓中,幾個人正湊在一台電腦前, 手邊挨著的單反數據線連接電腦, 電腦上是放大後, 做過清晰度的嚴肆謝執接吻照片。

按著鼠標修圖的人正在往圖片上麵加字,做成那種古早香港爆料風格的圖片, 以達到吸引眼球的目的;而坐在他身邊的人麵紅耳赤,正是剛才說話的人——也是這家八卦雜誌的主編。

主編想想都興奮,想想都忍不住拍大腿高興!

昨天晚上他無非就是拿著單反出去隨便溜達, 本想抓點什麼北電學生談戀愛圖作為存檔未來搞個大新聞。

誰能想到!大新聞不用他搞,自己biu地就撞了上來!

嚴肆深夜給謝執求婚!!

連接吻, 帶求婚,全網最火的兩位男cp,這消息一放下去, 那不是要多勁爆有多勁爆?!

“哈哈哈!”主編邊想邊美,拍著修圖er的大腿高興。

“老!老大!”突然, 辦公室響起了一陣非常急促的腳步聲,一位瘦弱得像小雞仔的男人抓著手機跑過來,大喊道, “老大不好了!!”

“鎮定。”主編仍然帶著笑,有點不屑地上下打量自己的狗仔,“淡定一點,看把你慫的,一點氣度都沒有——現在有什麼能不好的?”

“嚴肆,謝執啊!”狗仔抓著著急地上下晃動,“他們公開了!!!”

主編:“……”

辦公室頃刻之間落入一片寂靜,修圖的人緩緩停下自己點擊鼠標的手,看向舉著手機過來的狗仔。

“手機給我!”主編一聲怒吼,從狗仔的手中抓過手機,剛一放到麵前,身邊的人卻都圍攏了過來。

微博已經癱瘓宕機,狗仔手機上的是一張截圖——十分鐘前,帶上#才貌雙全#tag,一個粉絲不到300的粉絲號發出來的內容。

我的cp是真的:【#才貌雙全#啊啊啊啊啊我見證了曆史性的一刻!!!!友情真的變愛情了!!首頁結婚證都出來了!!他們公開了!!!!n on嚴肆 執謝】

發這條微博的正是今天早上在機場看到兩位帥哥的那個粉絲,拜早上那驚鴻一麵所賜,今天一天她工作都沒有沉下心,不斷刷手機,也就這樣,剛好目睹了刷新的刹那,成為了第一個見證愛情的人。

微博抓緊搶修服務器,少部分能夠上去的人已經在狂歡了。

顏值發糖多:【草,見證曆史了。】

我愛顏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真的變了!!真的不是友情是愛情了!!!!天哪!!!】

是愛情:【我哭爆了嗚嗚嗚嗚嗚嗚嗚嗚,看到沒有,我的cp是有結婚證的人了,紅底白襯衣,你們好配啊qwq。】

turn on裡麵最先爬上微博服務器的是汪平,他迅速發出了自己的祝福。

n汪平:【害,爸爸也算是見證了你們這段愛情了,顏值99不88!】

n on畢方轉發汪平微博:【太土了吧,99不88,哥祝福你們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

n on柏易安轉發畢方微博:【……請尊重兩位同學的愛情,不要變成比土大賽,對於這種大喜事,在下無言以表快樂,唯有彈奏一首今天你要嫁給我表達祝福。】

n on周奇軒轉發柏易安微博:【為你們獻唱一曲一次就好,祝你們天長地久哈。】

狗仔看著主編拿著自己的手機刷手機,接連刷出turn on幾條祝福,刷出來一條,臉就黑一層,到最後,臉已經黑成了冬天的瀝青路。

黑裡帶青,非常好看。

等到主編刷出窩瓜主編和lv中國的祝福時,臉已經成了夏天的瀝青路。

無他,瀝青貌似化了,青黑水□□融,自成一脈。

“老……老大……”第一個報信的狗仔被推出去頂雷,戰戰兢兢地問,“咱們那個……接吻照還發嗎?”

主編:“……”

主編咬牙切齒:“發,給他們p個大紅色的囍字,發獨家!”

謝執和嚴肆下飛機的時候,手機裡麵的信息都能把他們淹沒了。

卻也不僅僅是祝福,網友們討論風向變化非常快,通常一個小時都能變三回,一個航程時間內,已經從,震驚,祝福,牛逼,擴展到了小部分擔憂,小部分幸災樂禍。

這兩種情緒在說的其實都是一件事情——這麼大膽地公開,以後還有人敢用他們嗎?

這些人不敢到嚴肆和謝執的超話裡麵大放厥詞,卻可以肆無忌憚地帶著他們大名在微博討論,粉絲來不及淨化,廣場迅速被這些討論占據。

謝執和嚴肆下飛機後去買咖啡,嚴肆掃碼接咖啡,謝執順便刷刷微博,點進嚴肆廣場,第一條微博就在說這個。

說點實話:【年輕人真的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啊,真的以為國內環境這麼寬容了嗎?你不公開怎麼都沒事兒,怎麼都是臆測,自己非要把這件事情戳爆,以後什麼人敢用你嚴肆?自毀前程,戀愛腦沒救了。脫粉回踩。】

謝執看著這行字,略略挑了挑眉,看了一眼站在咖啡機前麵正認真盯著往下流的咖啡的嚴肆,收回目光,點擊轉發。

一分鐘後,執謝轉發說點實話微博:【不用在意這些細節,我用嚴肆就可以了。】

謝執發完微博,剛剛熄屏,就聞到了一股咖啡香。

嚴肆把咖啡遞到他麵前,看著謝執表情,笑道:“什麼事兒這麼開心?”

謝執接過咖啡,戴著鑽戒的手直接挽住嚴肆胳膊,笑著抬頭:“和你結婚了,這件事兒這麼開心。”

說到為什麼要大晚上乾一杯咖啡——

其實嚴肆和謝執也沒發瘋,大晚上來杯咖啡,純粹是因為受到了潘大導演召喚,說明今晚不去學校彙合,他就會以頭搶地,自戕而亡。

這威脅級彆有點高,謝執和嚴肆隻能痛飲一杯咖啡,在新婚之夜去學校熬夜。

大概這就是電影人吧。

兩個人在導演樓的樓下扔了藍色的咖啡杯,裡麵還剩了一大半的黑色水水——實在是太難喝了,和星巴克的咖啡不相伯仲,與刷鍋水實在沒有差異。

扔了咖啡的兩個人上樓,剛剛準備拿鑰匙開門,就聽見裡麵一陣亂響,隨後,秘密基地的門被一把拉開。

謝執下意識想——咖啡扔早了。

潘大導演兩隻眼睛像被誰錘了一拳,均勻地黑著一圈,還垂著巨大的眼袋——剛才扔掉的那杯咖啡雖然是瑞幸吧,不過能給他提提神也是好的。

“你……還好嗎?”謝執問,“確定不需要回去睡個覺什麼的?”

“你們兩個居然結婚了!!!!”潘言沒有回答謝執的問題,而是驚恐地說,“你知道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多震撼嗎???”

“……大概知道吧。”嚴肆看著潘言震動的眼袋,十分感同身受。

“不管怎麼說,還是恭喜恭喜。”潘言伸出手,顫巍巍去握謝執,謝執哭笑不得,被潘言拉住手,然後感覺有些不對,低頭去看。

潘言合在謝執手上的是一個移動硬盤,白色尖角撞進謝執掌心,有點小痛。

“我片兒剪好了。”潘言鄭重道,“給你們的結婚禮物,夠分量不?”

太夠了!

這真的是謝執收到除了鑽戒之外最喜歡的結婚禮物了。

三個人把秘密基地的三重鎖給掛上,然後拿著移動硬盤,去導演係的放映廳——今晚剛還好剩了個小的放映廳,正好夠他們三個人坐進去。

潘言將移動硬盤插上,鼠標點擊一下後,電影開始放映。

電影開頭,嚴肆扮演的主人公向往站在一處綠皮火車旁邊,手中提這個紀梵希的行李箱,一身潮牌,風度翩翩地和身邊送他的人告彆。

來送他的人穿著簡單的牛仔服,應該是室友:“咱們係三年第一,國獎都一摞了,也不缺非得去這麼深的山裡奉獻青春吧。“

“也就二十天,攢條簡曆內容就回來了。”向往一邊玩手機一邊笑,“沒這經曆簡曆還是有點薄,權當鍍金添彩吧。”

牛仔服不太讚同地搖搖頭,不過綠皮車接近發車,也隻能作罷,送向往上車。

向往拿著車票,上了火車,車票上標明通往一處邊陲小鎮。

綠皮車搖晃了將近二十小時,才慢悠悠地把向往送到大山裡麵的小火車站,不過這卻也不是最後一站,剩下的路程換上牛車,路過一處還算有點現代化樣子的小廣場,再往大山深裡進。

等到向往被校長接下車的時候,手機連信號都沒有了。

校長看到向往在看手機上麵一片空白,有些不好意思:“對不住啊,咱們這兒基站沒修好,手機隻能到廣場那邊用。”

向往臉色瞬間有點不好。

剛才從廣場過來,牛車都走了十分鐘,步行過去至少半小時;但向往既然來了,也不能抱怨什麼,鑽進破舊的泥土房間,匆匆洗漱一下,便睡下了。

翌日,向往提著自己準備好的零食玩具,到班上和學生們見麵。

這個學校本來隻有校長一位老師,學生數十個,大家都穿著破破爛爛的衣服,混著年齡上學,也沒有人有精力分開給他們輔導。

向往拿出自己準備好的零食玩具教輔,刹那之間捕獲了學生的心,一節課上得風趣幽默,一天結束後,學生們舍不得回家,在夕陽中,圍著他一起玩。

直到夜幕落下,學生們不得已回家,嚴肆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打水洗腳,坐在一盞上了年紀的燈下麵發呆。

鏡頭給了嚴肆臉部特寫。

謝執抱著膝蓋,看向銀幕上麵的嚴肆——學校的投影屏說不上好,但即使是效果這麼差的投影屏,他也能看到嚴肆眼睛裡麵一閃而過的厭惡。

誠如向往所說,他來這裡,無非是為了履曆添彩,鄉村生活和城市隔了十萬八千裡,就算向往再聖母,也不可能馬上就毫無芥蒂地適應。

向往是的確不適應這個環境,每夜他都是和衣睡覺,或者就少睡覺,想抓緊時間熬過這二十天。

所幸每天上課下課規律,適應一點之後日子也過得飛快,很快,就還剩五天向往就要回到大城市了。

向往心情不錯,下課之後,難得一路往廣場走,他記得那個廣場邊上有一家小賣部,準備買兩包方便麵,打打牙祭。

向往走到廣場,買了兩包方便麵,找了個無人的地方坐著歇會兒;山間夏夜晚風很涼,向往腿上一串被蚊子咬的包,他一邊打蚊子,一邊拿著好久沒用的手機,給牛仔服發語音信息。

“終於要熬出頭了,以後說什麼都不到這種地方來了。”

“早就說了,你非去那種窮鄉僻壤乾什麼。”

向往和手機裡麵的人嘻嘻哈哈,忽然感覺到有一串目光在看自己,向往收了手機,警惕地回頭,卻看見一位背著竹背簍的女孩正在看著他。

向往鬆了口氣,認出這是班上的朱娟,家裡沒了媽,和爸爸一起生活;他衝朱娟招招手,示意她過來;朱娟露出很不好意思的笑容,走過來,遞給向往一根棒棒糖。

朱娟抬手的刹那,向往分明看到了她手腕一道紅痕——像是被什麼綁過,摩擦出來的痕跡。

“朱娟,怎麼回事?”向往接過棒棒糖,蹙眉問她。

“老師,你記得我名字呀?”朱娟沒回答向往的問題,隻是這麼說——她的聲音脆脆的,普通話很好,沒有山間鄉音,清亮動人;她看著向往,眼睛裡麵閃動著光芒。

向往哭笑不得——攏共就十三個孩子,他就算再討厭這個地方,也不至於學生名字都記不全。

朱娟看著向往把棒棒糖揣懷裡,這才心滿意足地背著竹背簍走了;後麵幾天山中下雨,住起來舒服一些,向往心情也隨著歸期臨近,更明亮一些。

倒數第三天,班上好幾個同學沒有來,向往早上時逐一點名,其中幾個都有人回答家中有事,唯有喊到朱娟的時候,整個教室中鴉雀無聲。

向往甚至看到了幾個男生在交換眼神。

“怎麼了?”向往問。

“老……老師。”一位叫張莉的女孩從桌邊站起來,支支吾吾道,“沒什麼,她家裡有事……”

向往蹙了蹙眉,有些懷疑,卻還是讓女孩坐下,暫時把這件事情壓了下去。

第二日,朱娟仍然沒來;第三日,天雖然下著大雨,但同學為了給向往送行,都整齊到了教室,唯一空著的座位,是朱娟的。

送彆儀式簡單又熱鬨,向往中途想抓住張莉問問情況,張莉卻刻意躲閃開;傍晚,向往回到房間收拾行李,剛剛收了兩件衣服,一隻棒棒糖就地滾了出來。

朱娟給的那個。

向往撿起棒棒糖,遲疑了一下,把它塞進上衣口袋,然後出門,往朱娟家的方向走去。

朱娟家住在一處懸崖之上,幾乎垂直的山道需要用繩子攀爬上去,向往從來沒有爬過這種東西,折騰了半天才上去,天已經全黑了。

向往翻上懸崖,路過張莉家的房子,剛往朱娟家走,就聽到一陣非常詭異的哭聲。

向往的表情先是遲疑,然後是恍然,隻是一瞬間恍然,變成了驚恐,然後迅速地轉變為憤怒。

向往快步跑向房門,一腳踹開房間,朱娟的哭喊聲音陡然放大,向往和那個男人一陣纏鬥,最終拉著朱娟,跑出了他們家的小屋子。

男人的叫囂聲音在夜空中回蕩,似乎能夠響徹整個山村:“這他媽是老子的家務事,老子想啷個她輪得到你個小雜種來管?”

向往想起剛才,他拿起木棒準備往男人頭上砸,被朱娟拖住了木棒,朱娟搖頭哭嚎,說:“你不要打他,求求你,我隻有一個爸爸了。”

爸爸,這種畜生居然能夠被稱之為爸爸。

向往帶著朱娟去張莉家門口,朱娟說什麼都不敢進去,向往看到張莉悄悄打開了一個門縫,算是做個見證。

師生二人席地而坐。

“我們去報警,讓警察把他抓起來。”向往忍著眼睛裡麵的淚水,看著朱娟。

朱娟臉上一片茫然,她搖搖頭,又笑一下:“那你抓起來,我不是爸爸也沒有了?”

朱娟笑得勉強,卻仍然帶著純真,安慰向往:“其實沒關係,這件事情雖然我不喜歡,但是忍忍就沒事了……”

朱娟又問:“向老師,真的沒關係——就是今天沒來送你對不起。你要走了,以後還會回來嗎?”

向往喉結顫抖,看著朱娟,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哦對,應該不會回來了。”朱娟眼睛裡有點失落,卻還是笑著,“那你給我講講外麵——其實我很想去外麵看看,如果我讀書努力點,是不是未來就能夠去外麵看看了。”

不是。向往用眼神說了這句反駁。

這個山裡的孩子缺乏好老師,好教材,哪怕他們再努力,僅僅憑借自己,也跳不出這裡群山。

向往隻對女孩說:“嗯,我給你講講外麵吧。”

講述持續了上半夜,下半夜,朱娟被張莉喊進去睡覺,向往坐在懸崖邊,抽了一夜的煙,煙頭火光明滅,鏡頭特寫煙頭,又特寫向往的眼睛,那裡麵交錯著複雜的情緒,僅僅是眼眸,也是一場好戲。

謝執看著銀幕上嚴肆的眼睛,忍不住流出眼淚。

之後的故事反而倒是簡單了很多,向往最後還是報了警,朱娟暫時住在張莉家,但是家裡的地也交給張莉家暫用。

向往回了學校,當麵拒絕了深圳一所曆史悠久的小學的特招,被係主任罵得狗血淋頭,不識時務,不知好歹什麼話都說儘了,最後隻能由他。

數月後,向往拖著一隻大大的行李箱回到山村,揭開行李箱蓋子,裡麵是各種各樣的玩具教輔,就像他初次來那樣。

朱娟依靠教室窗邊,望著天空發呆,在向往走進來的刹那,她的眼睛瞬間亮了。

山中歲月跑跳輕快,向往日複一日教書時,在外麵的人也不斷成長,當年送他的牛仔服成了校長,擁有了幸福美滿的家庭;向往坐在鎮上有信號的醫院裡,接收到了牛仔服發給他的兒子初中畢業的照片。

向往身體單薄,鬢邊一層白發,聽見醫生在喊他。

“誒,醫生。”向往回過神來。

“你的……”醫生似乎是不知道怎麼給向往解釋,“你的身體不太好,我們建議還是去大醫院做個檢查。”

向往遲疑了一下,接過報告,也懂了是怎麼回事了。

向往拖著紀梵希的箱子,坐上牛車,再換綠皮火車,一路奔馳往他曾經讀書的大城市。

下車時,一位穿著長裙,燙著卷發,非常優雅的女士等在火車站。

“向老師。”女士說。

“朱娟。”向往微笑,“很久不見了。”

女士接過向往的箱子,挽住向往的手臂,笑意盈盈地說:“老師是來旅遊嗎?讓我帶你參觀一下我任教的大學吧……”

電影在這裡戛然而止。

向往最後究竟如何了卻沒有交代,或許他的病治不好,或許他能好人有好報,但那不重要,這隻是一段生平,善良的人不忍心的生平。

把自己的生命丟棄,燃儘換取他人綻放的生命。

正如片名,這是走進。

潘言按開了燈光,嚴肆轉頭看謝執,隻能看到謝執一臉淚水,抱著膝蓋坐在銀幕下麵。

嚴肆笑了笑,把他拉過來,按在自己肩膀上。

“哭什麼。”嚴肆輕輕撫摸謝執的頭發,“都是演的啊……”

謝執確實知道嚴肆是演的,但是在播放電影的時候,他根本就看不出來嚴肆在演——他完全地沉浸入了向往的生命中,隨著向往的改變,情緒起起伏伏。

電影結束的時候,謝執根本出不了戲。

潘言和嚴肆說相聲地安慰了謝編好久,才終於把人哄好了;過幾天把林久和溫隨心等人請過來看,反響也非常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