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番外1(1 / 2)

當清晨第一縷帶著海風鹹味的陽光灑入酒店房間時, 嚴肆和謝執正頭靠頭地睡在一堆亂七八糟的被子裡;嚴肆的腳垂在床邊,挨著他腳尖的是大堆散開的衣服,沒開窗的房間滿是某種曖昧氣味。

桌上顯示時間是早上六點三十分鐘,三小時前, 謝執和嚴肆剛剛入睡。

隨著時間變化, 未被關住的陽光逐漸推移,十一點多, 小簇光線曬到謝執眼尾, 謝執輕“嗯”了聲, 睜開眼睛,盯著陽光發了十幾秒的呆, 按住酸疼的腰翻了個身,剛準備繼續睡,忽然停住動作, 眨了眨眼睛。

在他麵前的枕頭上躺著的是嚴肆——嚴肆還在睡,眉眼疏闊, 高挺的鼻梁被陽光鍍上了一層暖意,像是加了磨皮濾鏡,顯得更加帥氣。

“好看……”

不管過多久, 謝執和嚴肆關係再親密,但隻要有機會靜下心來認真看一下嚴肆, 謝執還是會痛苦的發現——自己確實是一隻膚淺的顏狗!確實是看上了嚴肆的臉!

謝執一邊看,一邊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在嚴肆的鼻尖上摸了一下, 然後又觀察了一下,發現嚴肆沒有醒的意思,慢慢地再往他那邊靠一點。

布料發出的是吵不醒人的小聲淅索聲音,謝執挪到嚴肆的枕頭上,近乎和嚴肆鼻尖相抵——這麼近的距離,兩個人幾乎可以共享呼吸。

謝執閉上眼睛,湊過去,小心翼翼地在嚴肆的嘴唇上貼了一下,然後又趕緊退開,觀察嚴肆——嚴肆眼睛還是閉著的,顯然睡得很熟——謝執鬆了口氣,再一次貼過去,親吻嚴肆嘴唇的刹那,發出一聲小小的“chu”。

下一刻,發出“chu”聲的人感覺自己腰被一隻有力的胳膊箍住,再下一刻,謝執整個人都貼住了嚴肆的身體,兩個人的嘴唇更是貼得嚴絲合縫,嚴肆靈活的舌頭撬開謝執的嘴唇,強勢地親吻而入。

桌上的機械鐘發出細小的滴答,謝執被嚴肆親得喘不過氣,一會兒之後,嚴肆把舌頭退了出來,在謝執鼻尖一吻。

“大早上的偷親我。”嚴肆低笑,“還被我抓住了。”

謝執現在已經沒法兒管嚴肆在說什麼了,他明顯能夠感覺到,兩個人貼在一起的地方,嚴肆已經有了點清晨就應該有的變化。

昨天晚上才那個到三四點,今天早上一起來就還……簡直不是人。

但是……可是……雖然……

謝執歎了口氣,伸手抱住嚴肆,在他的後勃頸摸了摸,示意可以繼續——這是兩個人的暗號,至於暗號什麼……大家都懂。

嚴肆被他摸得發癢,也把謝執抱住,胳膊搭在他的後背,輕輕摩挲。

“這麼乖?”嚴肆問,“這麼順著我。”

謝執把腦袋埋嚴肆肩膀,然後才悶悶道:“嗯……”

嚴肆笑了笑,把手舉起來:“我要就給?”

謝執剛準備回答,就感覺一隻有力的手忽然捏住了本來就在發疼的側腰,按在最酸疼的地方上發力一揉。

“嘶!”

謝執根本毫無準備,被嚴肆任意揉搓,刹那間毛都差點炸了,但揉了兩下又覺得舒服,仍然是悶聲指揮:“右邊點兒。”

嚴肆聽要求地左右揉,看著謝執被他越搓越舒服,最後整個人都放鬆下來,也不再貼著他,迷迷糊糊團被子裡,眼睛閉上了。

“所以呐……”嚴肆搖了搖頭,揉謝執腰的手沒有停,看著睡熟的他低聲呢喃,“今天歇會兒吧——等你醒了,帶你去島上玩。”

謝執這一覺直接睡到了下午三點多,起來後套了件衛衣,隨便吃了點水果墊著,便坐上他們私人島嶼的管家提供的遊艇,前往人比較多的公共島玩。

遊艇上麵晃動比較大,嚴肆給謝執加了墊子,又抱在懷中把他固定好,免得滾來滾去的弄疼了某些地方;謝執坐在嚴肆懷中,看著一望無際的藍天,吹著海風,背後靠著嚴肆,覺得很舒服。

這是他們旅行的第一站——戛納之後他們的工作任務陡然多了起來,加上期末考壓著,簡直身心俱疲,於是暑假一到,兩個人就又把所有責任扔給紀澤陽,在愛情app上打個私奔的戳,開始了嚴肆早在高二就答應下來的環遊世界之旅。

管家把他們送到港口,目送他們下艇後,手牽手離開的背影,然後把快艇鎖好,等待主人歸來。

島上男人和男人並肩走的不少,很多男人穿條泳褲,手拉在一起,謝執和嚴肆牽手在其中並不獨特——好吧,也挺獨特的,畢竟很帥,帥成一道風景線。

馬爾代夫也不乏有從中國來的客人,年輕的女生幾乎都認識他們兩個,興奮地在他們經過的地方小聲嘀咕。

嚴肆和謝執不管任何目光,囂張地手拉手,一路逛了下,嚴肆中途看到了一家很眼熟的店鋪,也沒進去逛,而是找到了一家隱藏在椰林之中的小店,先帶謝執進去吃個午晚餐。

小店布置獨特,座椅都是物流木箱,此時店內人少,嚴肆便抱了一堆抱枕過來,扔在物流箱子上,讓謝執坐。

謝執剛準備坐就看到老板娘好奇的目光,臉一紅,趕緊把坐墊調整得更隱蔽一點,然後才坐下;坐下之後又覺得還有點疼,又拿了另一個疊起來,墊屁股下。

全店,唯有謝執覺得自己做得很隱秘。

掩耳盜鈴,不過如此。

嚴肆忍住笑意,把菜單推給謝執——這家店每份菜都配了圖片,點起菜來很輕鬆,老板娘過來收菜單時特意提醒了有個菜有點辣,在兩個人再三保證沒關係下,收了菜單走了。

“對了。”嚴肆目送著老板娘的背影,隨口道,“你想喝椰汁嗎?我們錄節目時去了個挺好喝的店,就在附近,我給你買回來。”

“行。在哪……”謝執馬上準備站起來,不過,由於起身動作太猛,一下牽動了還有點痛的地方。

謝執瞬間僵住,等那陣感覺過去,抬頭看了一眼嚴肆,神情尷尬地卡在了半空——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你等著我們的菜吧。”嚴肆站起來,走到謝執身邊把他按下去,順手揉了揉他的腦袋,“有事兒給我打電話。”

下午三點鐘,馬爾代夫的陽光炙熱,嚴肆剛剛走出店鋪,就感覺一陣熱浪撲過來;嚴肆躲在椰林陰影下慢慢走,路過了三家賣椰汁的店沒進去,一路走到毫無遮擋的馬路上,又走了幾百米,這才看到了剛才那家他沒進去的店鋪。

嚴肆和店鋪間隔著一條馬路,等車輛通過時,他抬頭看了看對麵店鋪的招牌——幾年前,他和汪平來馬爾代夫拍綜藝,嚴肆就是在這家店買了很多給謝執的禮物,其中一個小鑰匙扣謝執用了很多年,今年還在他文具袋上晃來晃去地掛著。

所以磨得有點舊了,再買一對全新的掛著,當成這次旅行的回憶應該不錯。

嚴肆一邊考慮,一邊穿越馬路;打開店鋪門時,涼風和一陣風鈴響聲一起送到進門的人的耳畔,同時,也送到店鋪內人的耳朵中。

一位金發碧眼,穿著花襯衣的高瘦男人正在挑選冰箱貼,聽到風鈴聲時下意識地往門口一看;嚴肆剛好側過臉往掛滿鑰匙扣的展示架走,筆挺的鼻梁優越得讓人心動。

嚴肆走到鑰匙扣展示架邊,剛剛看了兩層,忽然視線中出現了一張名片;嚴肆順著名片往上看,正好看見剛才那位男人的笑臉。

“有事情?”嚴肆沒接名片。

男人見他不接,倒也並不尷尬,仍然舉著名片:“我認識你,你是戛納今年的最佳男主角——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時代雜誌的新銳作家。”

“哦。”

嚴肆懶得理他,直接將頭轉回了貨架,繼續挑選鑰匙扣。

男人聳肩膀,繼續說:“或許我們可以互相認識一下,或許我能夠帶你去更大的舞台——或許無關舞台,馬爾代夫這個地方很美,難道不值得一場完美的邂逅嗎?“

男人一邊說,一邊想拿名片的棱角過來劃拉嚴肆;嚴肆非常靈巧地往後站了一下,手指尖順勢取下一串鑰匙扣,握在掌心。

“馬爾代夫這個地方確實很美。”嚴肆笑著抬頭,看向搭訕的男人,“不過有您在,這個地方的美就大打折扣了。”

男人:“……”

“至於更大的舞台。”嚴肆取下了另一個長得一樣的鑰匙扣,“我愛人會負責帶我去的,就不需要您來操心了。”

嚴肆說完,便拿著兩串鑰匙扣,撇下表情僵硬,以肉眼可見氣急敗壞的外國男人,徑直走到了櫃台邊。

店長為嚴肆結賬,嚴肆把信用卡放在櫃台上,等待過程中,拿出手機點開微信。

four:【夫人。】

小執:【怎麼了?】

four:【我想你了。】

嚴肆發完微信,拿上自己卡和鑰匙扣,走回去時,從三家椰汁店裡隨便選了一家給謝執買椰汁——有一說一,都是這裡的樹上摘下來的椰子,哪家店都一個味道。

椰汁店排隊比較長,嚴肆排在隊尾,和謝執聊了兩句後,點開朋友圈翻了翻,點開第一位便是汪平的更新——此人貼了個ao3鏈接,配文字:深度好文,不讀不是娛樂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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