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不合禮數(1 / 2)

薑煜兩手撐在桌案上, 親得溫柔專注, 寧姒則漸漸往後仰,眼見快要倒下去,薑煜伸手將她腰扶住。

待他鬆開,還意猶未儘地忝唇, “和我想得一樣甜。”

寧姒本就懵懵的, 聽了這話兩頰羞紅, 瞪他一眼, “那是因為你把我的口脂都吃光了,桃子味的吧?”

說完掏出手帕擦了擦唇,果真一點顏色也見不到了。

再看薑煜, 唇上越發紅潤。

薑煜愣了愣, 隨即好笑地捏了捏寧姒的臉頰,“阿煜哥哥給你補上?”

“你拿什麼補?”寧姒眼神飄忽, 落到他唇上, 又立馬移開。

薑煜笑著傾身, 越湊越近, 寧姒緊張地後仰, 卻見他又站直了,隻是手裡多了一樣東西, 大概是方才在她身後的桌案上拿的。

待看清了那樣東西, 寧姒驚呼, “你連口脂也備好了?”

薑煜半點不臉紅, “學會給你梳頭, 又備好口脂,可以少挨嶽父多少罵。”

所以不管怎麼折騰,寧姒回家的時候還是原模原樣的。

寧姒羞中帶惱,咬著牙誇讚,“阿煜哥哥真周到。”

薑煜見她羞惱,本想老老實實給她上口脂的,隻是指腹一碰觸到她的唇瓣,感到了柔軟彈韌的觸感,忍不住多按了幾下。

寧姒惱得張嘴咬他,卻舍不得咬得重了,一邊叼著不放,一邊抬眼打量他的神情。

這模樣太像一隻貓兒了,薑煜好笑地揉了揉寧姒的後腦,她便鬆開了他的手指。

“阿煜哥哥,我還是有點擔心……大將軍在邊疆,自然是由謝夫子來請婚期,可是方才我又將她得罪了……”

她這是擔心謝夫人不滿之下一拖再拖,遲則生變,因而有此隱憂。

薑煜無奈笑道,“姒兒妹妹,母親早就探過寧伯伯的口風,他的意思是你過了十七再談。”

“啊?”寧姒一想,又覺得這很符合寧大學士的作風。

“不過還好,離你十七也隻有兩個月了。”薑煜邊說,邊把玩寧姒的手指,“你若實在擔心得罪了母親,我等會兒就寫信給父親,讓他多催一催,他對此事急切得很。”

此時正是十一月,蘭央的及笄禮在即。

隻是蘭家、楊家都氣氛低迷,大好的日子也籠上一層陰雲。

那日寧姒和謝林晚都去了,然而蘭央的未婚夫楊邵卻無奈缺席。

寧姒和謝林晚在及笄禮上碰見了沈煙蘿,便知道沈楊兩家的親事還沒有告吹。

沈煙蘿再見謝林晚,已沒有最初的意難平,隻當謝林晚是一個尋常的賓客,待寧姒也疏遠有禮,隻對蘭央親近些,畢竟日後二人會是妯娌。

笄禮過後,楊家上書請罪,宣遠侯以教子無方為由自請降爵,自此,宣遠侯降為宣遠伯,楊邵當日便被釋放出來。

京兆府外,楊鄲騎著馬耐心等候,見楊邵出來,目光往他身上逡巡了一番。

楊邵並未受皮肉之苦,在獄中得以保留世家貴公子最基本的體麵,“哥,你怪我嗎?”

楊邵生得文弱清瘦,從不與人動武,見有人欺負蘭央,第一反應不是上去與人麵對麵打一架,而是尋了石塊將他敲暈,沒想到出了人命……這幾日楊邵翻來覆去地想,他走到如今的地步,還拖累了家族,都因為自己的不謹慎。

楊家謹記祖訓,幾代以來都沒有教出張揚跋扈的子弟,這才得以維持如今的風光,而現在一時不慎,被聖上抓住了把柄,硬生生剝了一層皮下來。

“哥,都怪我……”楊邵無顏見家人,更不敢迎上楊鄲的目光。

因為楊鄲是嫡長子,削去的爵位本該由他繼承。

“不怪你。”楊鄲沉默寡言,這話已算是安慰了,“上馬,回家。”他的身旁,一匹馬兒正磨著蹄子等待他。

是啊,回家。他被關大半個月,度日如年,早就想家了。

……

時近年關,大將軍又往寧府寄來一封信。

寧姒以為如薑煜所說,是來請婚期的,於是抱著竊喜的心情躲到屏風後,想聽聽爹娘商議的結果。

“什麼?!澈哥兒受傷了!”常氏驚呼一聲。

寧大學士沉默著點頭,“為了救沈二公子,被敵人砍了一刀。”

寧姒大驚,不管不顧地從屏風後衝出來,“真的?哥哥傷得中嗎?”

“嘟嘟,你先回屋。”

“不!我想知道!”寧姒見寧大學士神情凝重,越發提心吊膽,哀求道,“爹爹,你就告訴我吧!”

“爹也不清楚,薑淮寫信的時候你哥哥正昏迷著,也不知現在如何。”

寧姒深吸一口氣,輕聲問,“那一刀,傷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