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慢慢淡去, 蕭睿也回歸了在書院上學的日子,這回全家都知道了,他也安心的上起了學。蕭靜芳還特意為他縫製了書袋。蕭睿在周院士的教導下也開始繼續學習,其間他輕鬆的過了會試, 成了為一名貢士。這讓蕭明玨激動的幾乎手舞足蹈了。一時之間, 整個蕭府都是喜氣洋洋的。
蕭家書房內, 蕭明玨的心情很好。蕭睿正坐在他身邊。“這次你的名次這麼靠前,前三, 哈哈,現在就看殿試了。”
“一切全得父親的支持。”蕭睿看著蕭明玨高興的樣子, 不禁高興,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你老師怎麼說?”蕭明玨忙問道, 科考的事情他不懂,他都想上門去問, 又怕讓人笑話。
“我這次的名次出乎老師的意料,本來以為我還在靠後, 說我的那篇策論必然了主考官的青眼。讓我安下心,好好複習一下,等殿試的時候, 陛下隻會看前十名的卷子, 如果我正常發揮的話,很可能殿試還會是前十名。”
蕭睿慢慢的與蕭明玨說會試的事情,而這邊蕭靜儀越來越坐不住了,她如果再不出手, 怕是已經動不得蕭睿了。不,難道還是要聽從嫡母的安排,嫁一個不知道什麼樣的人,然後被蹉跎嗎?蕭靜儀打聽了一下,殿試後公國府謝家老夫人大壽,準備了菊花宴,已經下了請貼。這看看是不是一個機會。
十月二十一日,終於到了殿試的日子,殿試是科舉考試中最高的一級,也是最後一場科考,地點在皇宮的泰和殿。且殿試隻考策論題,時間隻有一天,到了下午就要交卷。
蕭睿早早的就起身了,此時真是全家總動員,顧婉如早早就起來親自為他準備了吃食,飯後一家人聚在了慈安堂等消息,雖然知道得一天才能出信,可還是坐在了慈安堂陪著老夫人,老夫人手裡的佛珠轉個不停。蕭明玨陪著他來到皇宮。此時皇宮外已經有貢士在等候,幾乎所有的人都早到了,大家不敢踩著時間點來。
終於,進場的時間到了。他們在宦官的指引下,自黎明開始進入,曆經一係列禮節後終於來到屬於自己的書案,等待考試。
兩聲鞭響,宦官喊著皇上駕到。所有人跪下請安,口中高呼“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耳邊隻聽見皇帝低沉厚重的聲音傳來,因為皇帝是蕭睿的姑父,在蕭明英在的時候,蕭睿小時候不少來皇宮。皇上也很喜歡這個懂事老成的小家夥。
接下來就可以開始考試了,皇帝激勵了他們一番就離開去了早朝。二百一十名貢士端端正正的按坐位坐好,他們考試的書案放在兩邊,中間隻留一條道讓人通過,可以讓人一覽無遺。周圍大殿外有禦林軍在看守,殿內有主考官和四位巡邏考官在來回走著,在這種情況下不可能有人敢作弊,你動一下彆人都可以看到。在說這種時候,沒有人會為了這種事而冒風險。
等試卷終於發下來時,蕭睿開始審題,題目隻有一道策論題,題長有兩百多字,要求他們寫兩千字左右的策論。蕭睿趕緊看題目,策論寫的是時務策,寫的是對於時下的一些時政、農事、民風的見解和計策?這種題目不算奇,他們這些人隨便可以說出一堆治國之策來,可要寫出水平,不空泛,華而不實就比較難了,沒有點新意怎麼能脫穎而出?試題的範圍這麼寬,怎麼才能有所側重?
蕭睿想了想,開始磨墨,心中暗自打腹稿。政治、文化、經濟等方麵都可以寫。其實曆史為鑒,有許多可以寫的,但要符合當前皇朝的,蕭睿想了想,開始下筆。勸農桑興教育,他蕭家為武將出身,現在乾元皇朝經曆了武力興國、闊展疆域,隻能休養生息,不然蕭家不能武轉文。
對於乾坤元皇朝來說,鼓勵農民耕種,發展經濟是最主要的。而對於農民來說,現在何嘗不盼望著養活自己,能溫飽,就能繼續活下去。蕭睿洋洋灑灑寫了很多。鼓勵農民開荒,用免稅政策吸引。又提出了北方的遊牧民族現在被他們打怕了,也就是他祖父為將時打跑的疆族,把失去土地的農民用優惠的政策吸引到北方的草原,養牛羊馬也是一條出路。
正在蕭睿專心寫的時候,就聽到一陣腳步聲傳來。4025告訴他是皇上來了。蕭睿並沒有抬頭。早朝過後皇帝帶著一幫子重臣過來視察來了,寫著寫著,蕭睿感到身邊越發的寂靜,他突然感受到了一道視線在關注自己,猶如實質般,緊接著眼角就出現一片明黃色的衣角。在他身邊駐足了很久,然後又離開了。
殿試後,所有的人被叫到偏室等待,此時,皇宮內的某一處封閉的宮殿,讀卷官們正在改卷。
此時他們正在忙碌著,每人一桌,試卷在他們之間輪流傳閱。他們看完後會在卷子上寫下各種記號,分為五等,有圈,尖,點,直,叉等五種符號,再寫下評語,蓋上屬於自己的官印。其中得圓圈最多者為佳卷,而後在所有試卷中,選圓圈最多的十份進呈給皇帝,由他欽定禦批一甲第一、二、三名,即為狀元、榜眼、探花。
等到了晚上,他們終於改完卷子,就把其中的佳卷挑揀出來,這十份卷子都是要呈給皇帝看的。
此時的宮殿內,等主考官把十份卷子都讀完後,皇帝麵前就放著十份已經拆封的試卷,他們的名字和籍貫等可以看著清清楚楚。
皇帝姬慎抬手示意,問:“諸位愛卿,哪三份最為出眾你們說說。”群臣麵麵相覷,半響沒說話。卷子都讀過,的確是一時瑜亮,不好做決定,而且如何決定一甲三人是陛下的權力,其餘人的名次就由他們這些大臣決定。
“陛下聖明,這十份卷子都是一時佳作,臣難以分高下,請陛下定奪。”最後來是老丞相率先站起來。
豐安帝姬慎見狀,眼睛微微眯起來,他眼睛帶著一絲笑意,看向第一份卷子,道:“你們到是把他放在了第一位,蕭家到是出了一個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