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七章(1 / 2)

明覺又跑出去打了一盆水,一邊打水一邊念念叨叨,“這不要臉的偽君子真是的什麼惡心的話都說得出來啊!敢這樣哄我們公子,不就是看我一個硬漢說不出這樣肉麻的話嗎?告訴你,彆想代替我的位置!我明覺絕對是公子身邊處於第一位的…”

端著水回了房間,沈琢和那女子都已經出去了,周錦言朝他招了招手,埋怨他實在是磨蹭。

“公子,那沈公子剛剛到底說什麼呢?”明覺小心翼翼問道。

“還不是因為那女子,你想想昨日沈琢為什麼衝進來,非說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周錦言坐在鏡子前,由著明覺梳發。

明覺想了半天,隨即猜測道,“不會是因為…他看上那個女子了吧?”

“沒錯,怕我碰了那女子,在那裡拚命敲門。”周錦言淡定道,“否則還能是什麼原因?你還真的相信他說的重要事情?”

“應該是這樣…”明覺一直跟在周錦言身邊,和女子接觸的次數屈指可數,對於這種事情也是毫無頭緒。

“被我揭穿之後,一直否認,就是怕連累那女子。”周錦言有一種看戲的態度,“真是一對苦命鴛鴦。”

“那女子呢?”明覺四處看了看。

周錦言淡定道,“沈琢剛剛走的時候帶走了。”

迫不及待地拎著就走,那歡笙跪了一夜雙腿酸麻連路都走不了。這幅著急的樣子像是自己會再欺負她似得。

收拾整齊出了門,周錦言捏著桃符出了門。上次父親親口答應了要給他一個鋪子打理,為期一年,若是打理的好就答應他從商。

等到了書房,就看到沈琢已經在門外等著了,見周錦言到了眼前一亮,快步上前迎接,“哥……”

“嗯。”周錦言隨口應著。

周明輝已經聽到了外麵的聲音,笑了笑,“錦兒來了,快進來。”

“爹。”周錦言想到昨晚的事情,忍不住擰眉,“昨晚你讓那女人進我房間做什麼?”

“你不喜歡?”周明輝一愣。

周錦言不悅,“你說呢?”

周明輝像是想到了什麼,有些尷尬,“行了行了,你不喜歡我以後再也不送。”當初沈氏隻是來府中做客,悼念去世的雲竹,後來回憶起往事,一時間有些情動,情難自禁摟抱在一起,卻又被周錦言看個正著。

這件事一直讓周明輝尷尬不已,心中愧疚。他自認愛雲竹和自己的兒子,卻沒想到一時失了智,做出這種事。

“以後不必送那些個女人給我,我也不喜歡女人。”。

沈琢聽了忍不住看向他,心中暗暗期待,也不知道在期待什麼。

“好了好了,都是爹的錯,沒有明白你的心思。”周明輝見他這樣不高興,再三保證絕對不會再塞一些亂七八糟的人,見他緊繃的小臉舒緩了些,又道,“今天也不說這些不高興的,爹準備把椿樓交給你。”

周錦言兩眼亮晶晶,頓時開心了,“真的?”

“當然。”周明輝心想著這椿樓看似在繁華地段收入頗豐,可競爭激烈,更彆說隔壁幾家酒樓背地裡是王府作靠山,根本惹不起。“這椿樓我就交給你,沈琢跟在你身邊,我也放心。”

“爹,我一個人也可以,不需要沈琢。而且我身邊還有明覺呢!”周錦言朝明覺使眼色。明覺立即上前叩拜,滿臉都寫著誠懇,“老爺放心,奴才會竭儘全力幫主子的!”

周明輝對上他充斥著忠肝義膽的吊眉細眼思索片刻,“我知道你是個好的,但是有些事情不能勉強。還是讓沈琢跟著吧,這件事就這麼定了。”

周錦言還想說些什麼,就聽周明輝又道,“若是胡鬨,椿樓我也不敢放心交給你。”頓時乖乖聽話。

“不過這期間彆忘了讀書,爹會讓先生考你學問的。”周明輝摸了摸他的頭,“其實你也不必關心這些俗事,家裡還有你哥,聽說前些日子你哥還從蕃息那地方買了不少種子,也不知道他在搞什麼鬼……”

周錦言心裡隻有鋪子,隨意點頭應和著。

“對了,聽說這幾日宋太師家的六公子一直邀你赴宴,你怎麼次次都拒絕了?”周明輝問道。

宋家?

周錦言略微思索,終於明白那宋家是什麼人,隨即眼底又多了些不在意,“上次孩兒在宴會上受儘譏諷,那宋公子雖然什麼都沒說,但是眼底也是瞧不上的樣子。邀我出去怕也是為了再諷刺挖苦一番。”

周明輝聽了這話心裡微痛,“這、這些個公子總以正人君子自稱,怎得這樣挖苦彆人…我兒實在是受了苦。”

周明輝最最在意的就是這出身問題,從小到大受到的諷刺數不勝數,可一想到自己的孩子還要受這樣的苦,心中氣憤不已卻又無可奈何。

“爹,你還沒有意識到嗎?我在他們眼裡隻是笑柄罷了,我無意進他們的圈子,他們也不願與商戶為伍。”周錦言也並不在乎,“我寧願一輩子快活自在。”

“你…”因為你還未真正接觸到權力的滋味,等你真正意識到這其中的利誘,便會想方設法躋身其中。隻是既然他現在還是不願,倒也不必勉強。“算了……”

從書房出來,一仆從匆匆上前,“沈公子,夫人想要見你。”

沈琢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周錦言,見他嫌惡地轉過頭,心裡微微一沉,“知道了。”轉身向周錦言,“哥,我…”

話還未說完,周錦言已經帶著明覺離開了,依舊是毫不在意的模樣。

沈琢心中焦灼。

隨著小廝去了夫人的院子,剛進了院兒門正看到沈綰綰坐在堂中,一身流光錦襯得她明媚動人,手端著茶盞,很是嫻靜優雅,這個模樣確實像周明輝喜歡的千金模樣。

見沈琢來了,沈綰綰放下茶盞,拿了帕子沾了沾唇邊的水漬。“你來了,坐吧。”

“姨母喚我來是有什麼要事?”沈琢哪裡坐的住,隻想著快快說完才好。

沈綰綰見他人雖然在這兒坐著,可一顆心早不知去了哪兒,微微蹙眉,“你最近有些奇怪。”

“姨母怎麼這樣說?”沈琢不解。

“這些天你和那二公子走得那樣近做什麼?”沈綰綰眼底的柔弱終於消散的乾淨,“聽說你還把手上百畝良田和幾十家鋪子的掌權交出去了,就為了幫著二公子胡鬨?”

“姨母找我來若是說這些,那便到此為止吧。”沈琢臉色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