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領域展開,五條還不見了,很可能是被她的領域排斥在外,如果她是想要那兩本手劄,不應該這樣做。
畢竟沒人會把手劄帶在身上,安安覺得她很可能隻是那種反派來見見主角團刷個存在感的,又或者想抓自己?
“你不怕我?”
“你想做什麼?”安安直接問道。
“帶你去玩呀。”
看來是想抓自己了。
“你現在抓我沒用。”安安試著感受體內的力量,感覺很奇怪,好像體內的力量被限製了一樣,但又能很清楚的感覺到,反而流動的更快,不知道她這是什麼領域。
“是嗎。”
“你既然想要那個東西,也該知道我沒放在身上,抓走我有什麼用。”
“那有什麼,你再回去拿不就行了。”
她什麼都不聽,安安說什麼她都得杠一句,剛更新完的係統聽到她們對話樂了,平時都是宿主杠它,終於來了個人杠宿主了。
她不僅想玩,真的想抓走安安。
安安鎮定的很,因為出來沒帶出雲,沒有武器,五條被限製進入她的領域,現在她能做什麼?
那當然是打打嘴炮,這可是主角的通用無敵技能。
“這是你的領域嘛?”
“是哦。”
“你不是想殺六眼嗎?不敢放他進來?”
“小姑娘,激將法對我可沒用哦,我乾嘛要放六眼進來礙事呢。”
她就是嘴上說說,即便六眼現在不是鼎盛時期,還未成長起來,她也沒那個把握就能殺了六眼,不如先玩會再說。
“這樣的嗎。”
安安仔細感受一下,發覺還能感覺一些領域裡麵流動的力量,她腦海裡又浮現了對於領域的解釋。
領域這個概念,應該很早很早就有了,比如玄幻,世界觀不同,力量本源不同,但這種東西也都是大同小異。
“你真的確定六眼進不來嗎?”
安安閉眼後又睜眼,對麵的咒靈終於斂了些笑容。
“我的領域就是隔絕領域,我不讓五條家那個小子進來,他不可能進的來。”
原來是這種領域,也就是說沒什麼攻擊性,那還好,應該算比較好應付。
安安套出自己想知道的東西,開始思索怎麼離開。
“你看看身後。”
“得了吧,小姑娘,又想騙我。”
見什麼都沒發生,她也知道自己是被對麵的女孩騙了,但她話音落下,真的有個攻擊打過來,要不是在她領域中,她真的會應接不暇。
五條站在她身後,朝她致命處的攻擊被她躲開,安安在另一邊,形成了一個包圍圈,將她圍在中間。
但這畢竟是她的領域,即便五條打破進來後,她稍顯狼狽的躲開攻擊,也沒有太過於慌亂。
領域中破碎的娃娃和木馬,一些小玩具突然動了起來,且好像一變雙的模樣,很快就充滿了整個領域,讓安安大吃一驚。
主要它們還挺可愛的。
她腦海裡忽然多了什麼。
“領域嗎?”
因為在她的領域中,五條貓貓的實力受到了一定限製,不過她的攻擊也打不到他,看安安陷入沉思,五條和咒靈打了起來。
她想過來攻擊安安,但五條不可能讓她打擾安安。
十分鐘後,這個充滿童趣的領域漸漸被一種深色代替,那是種奇怪的灰褐色,所有的一切好像都消失了,在整個領域被灰褐色代替後,安安朝五條和咒靈看過去。
“領域展開。”
她輕念一句。
五條也感覺到來自安安領域的力量。
“傀儡領域。”
“涉羽八方,所視之處,皆為傀儡。”
安安念完以後感覺很羞恥,不知道為何剛剛腦海裡就響起了這些,係統吐槽了一下,【得了便宜還賣乖,都會領域還有什麼是你不會的嗎。】
我不會無下限,算不算?
安安也在一瞬間就知道自己領域是什麼,如果她實力夠強,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個領域真的無敵。
所視之處,皆為傀儡。
在她的領域內,隻要是她看得到的東西,都會成為被她指示的傀儡。
比如現在,隻要她想,就可以控製咒靈自殺。
可惜的是,現在還是半成品,咒靈被控製以後甩了甩手,努力掙脫接著丟下一句“真可愛,我們還是下次再玩吧”就跑了。
實力夠的話,這隻咒靈不可能逃的出去。
不過她這也是才剛好領悟,可能和惠惠以後那個半成品領域一樣,並不完全。
收回後安安往後倒去,誰能想到她隻有用了咒力就會脫力這個設定還沒變,領域也得用咒力,這會一鬆開就倒了。
倒地之前,被過來的貓貓接住。
貓貓表情格外複雜。
你說他想罵人吧,他表情確實是惱的,你說他想誇誇她厲害吧,他又誇不出口,你說他想質問吧,他又一時間不知道從何說起。
“還好嗎?”
“不好。”
攔腰抱住安安,安安卸去渾身的力氣,心下也沉了起來。
那個咒靈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會知道手劄在她手上,還要來拿。
安安直覺她要拿的應該不是母親要她偷的那本,應該是記錄了所有術式的那本,她想拿到手研究?然後對付咒術師?
問題是在自己手裡這個她到底是怎麼知道的?按理說不可能知道才是。
她是一個人還是有組織有團夥的,連自己住在哪裡都知道了,自己的家不安全了。
“回去吧。”
“嗯。”五條沉默兩秒點頭。
等回到家裡,五條將她放在沙發上,讓她跟自己對視,此時的安安還沒恢複力氣,隻能被迫看著五條那雙讓人容易沉淪的蒼藍眼眸。
“係統,你說這個人,是不是故意用美貌誘惑我。”
【……你能不能想點好的。】
不怪她,可他真的太漂亮了,還故意扯掉眼鏡,讓安安編的謊言都說不出口了。
“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五條問道。
他可不好糊弄,一個實力這麼強的特級咒靈找上門抓她,一定有什麼。
“我也不知道,可能她嫉妒我天賦太好了,要把我扼殺在搖籃裡?”
“……”
大小姐你是認真的嗎,論天賦誰敢在他麵前說好?
“你不想說,算了。”五條深呼吸兩口水,平複自己火氣。
最後敲了下她的頭,“乾得不錯,連領域都會了。”
雖然不算完全的,但他沒看錯,這小子就是很厲害,如果沒有這種後遺症就更好了。
最強的兩人可以變三人了。
“嘻嘻,我厲害吧。”
看她略嘚瑟的模樣,五條抿唇,心下想著該去調查調查到底出了什麼事。
安安恢複後,想著五條今天該怎麼休息。
她就三個房間,一個甚爾在住,一個自己的,一個兩孩子的。
甚爾待會可能還回來,貓貓不可能住他房間,倆孩子也不行。
大少爺更不可能睡沙發。
“悟,你睡這兒吧。”
“那你呢。”
他一眼就看出這是安安房間,因為沒有哪個男人房間看上去真的少女。
“我睡沙發啊。”
“你睡這兒吧。”
“不用不用,怎麼能讓你睡沙發啊。”
“我的意思是我們一起睡。”
都是男人,這麼扭捏做什麼?床這麼大,睡兩個人蓋兩床被子完全沒問題的好嗎。
安安呆住。
什,什麼?一起睡?
她知道五條的意思可能是大家都是男人一起睡就是了不用在意那麼多東西。
可她不是男人!
“不了不了,我就喜歡睡沙發,沙發多好啊。”
“?”
大少爺聞言舔舔唇冷笑,“怎麼,睡沙發都不願意跟我一起睡,我是睡覺會打你還是怎麼?”
還能這樣理解?
“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不管,今天必須跟我一起睡,你睡哪我就睡哪。”
安安:“……”
她能怎麼辦,當然是寵著他啊。
兩孩子睡下後,安安抱了兩床被子,床很大,鋪兩個床鋪完全沒問題。
鋪好後安安鑽到裡麵,在五條進了另一個被窩後怎麼看都很怪。
她閉上眼假裝睡覺。
“喂,禪院安。”
“怎麼了?”
“晚上那件事,你想怎麼做?”
“放心吧,我沒事的,至少不會死。”
如果他們的目標是手劄,在他們拿到之前自己應該沒有生命危險這是肯定的,問題是對方應該盯上她了,她以後做什麼都需要小心一點,不過她並不是很擔心,這次是意外,係統剛剛在更新,以後讓係統幫忙注意有沒有危險也可以。
係統也隻有這全方麵無死角的監控比較靠譜了。
“你……”
至少不會死這句話聽起來就很恐怖的好嗎。
“放心吧,悟,我不會有事的。”
她側過頭,隔著枕頭和被子看向五條,臉上被夜色柔化的表情甚是好看,五條雖然沒看過去,但他沒戴眼鏡,無論哪個角度何嘗看不到安安。
“所以你知道該怎麼做?”
“嗯,悟放心,我知道,悟先不用管哦,等我以後真的想請悟幫忙再說吧。”
五條斂眸,聽她話的意思,她知道自己想要做什麼,的確是個聰明的孩子,但是……
讓他什麼都不做他也不放心。
可能太晚,她今天也脫力了一下,導致沒有聲音後,幾分鐘就睡著。
五條在幾分鐘後說了兩句話見她沒反應,知道她是睡著了,也不再說話。
他忽然感覺怪怪的,很不適應,半天睡不著,明明剛剛她沒睡著的時候他沒這個感覺,難道是認床嗎。
怎麼頭腦一熱就拉著她一起睡了?雖說兩個男人一起睡沒什麼,但現在看還是好怪。
他輕輕翻了個身,用視線注視著睡著的女孩。
她呼吸很淺,淺的幾乎看不見聽不到,平躺著,睫毛蓋在臉上微微顫抖,鼻梁的弧度也很好看,整個模樣都乖巧的不得了。
怎麼睡著也這麼娘。
意識到自己看了一會安安的五條連忙轉過身拉拉被子。
漸漸的,他亦進入夢鄉。
甚爾回到家,已經是下半夜,安安房間門沒關,他稍稍打開一些看過去,然後蹙眉。
床上怎麼兩個被窩?
哦,原來是五條家那個臭小子。
等等,為什麼睡一起了?
哪怕是兩個被窩也絕對不可以。
他聲音很輕,儘量放輕腳步走進去,不是怕打擾五條,是怕吵醒自己一抹多。
兩個睡的都香,動作倒算規矩,沒有出現緊緊糾纏對方的動作。他走到裡麵,床不是完全靠牆,要是完全靠牆他可能是在五條身上踩一腳進去把自己妹妹撈出來。
輕手輕腳抱起安安,安安感覺好像有人,稍稍睜開眼睛,看到是甚爾放心下來,再次閉上眼睛,伸手勾住甚爾脖子靠過去安心繼續睡。
就醒了兩秒的安安並不知道甚爾抱著人在原地愣了愣。
她從未同他做過如此親密的動作,明明還是年紀小的小姑娘,一點都沒有他認識那些女人身上的成熟韻味,卻讓他心跳慌亂了下。
少女像珍寶讓人移不開眼,乖巧精致,令人心生歡喜。
小姑娘身上香香的,甚爾深呼吸,控製因為沒人而泄露出的情緒,將她抱到自己床上,蓋好被,自己拿了個毯子去客廳沙發睡。
五條家那個小子還真是討厭,不回家不回學校沒事在這留宿做什麼,還要跟她睡一個床。
煩人。
清晨安安醒過來還怔了兩秒,感覺自己好像不在自己床上。
回憶一下,夜裡好像被甚爾抱到他房間了,記憶很模糊,安安打了個哈欠,揉著頭坐起來,清醒一點,發現真的是甚爾的床。
安安爬起來走到客廳,甚爾隻蓋了一條毯子,也不知道他冷不冷,她沒收回視線,甚爾便心有靈犀的睜開了眼睛,和安安對視上,安安便朝他笑笑,“早安,甚爾。”
甚爾鼻腔冷哼一聲,翻身麵對沙發椅背,安安抓抓頭,不明白他怎麼好像又生氣了。
她剛準備轉身,甚爾又翻過身,“冷。”
“謝謝甚爾,你回床上睡吧。”
她還知道自己是為了他才睡沙發的時候。
甚爾沒動,安安見狀給他抱了床被子。
五條也沒賴床,吃完早飯安安和五條一起去學校。
今天沒什麼任務,都是學校裡的課,安安聽的不認真,在思索一件事。
她家顯然被盯上了,自己沒什麼問題,就算被抓了也不怕,但家裡還有兩個小孩,哪怕係統時刻在監視著,也可能會有注意不到的時候。
該搬家了。
晚上回去,安安就跟甚爾說了這件事,當然,她沒提什麼原因,隻說不想住這裡了,甚爾注視她片刻,“不想住就不住,搬我家。”
“甚爾,你竟然,竟然有家!”
“我不能有?”
你像有的樣子嗎,天天住我家,把我家當自己家,完全沒有要回去的意思。
“也不用麻煩,我可以住宿舍。”
“安哥哥。”
沒等甚爾開口拒絕,惠惠在一旁便拉了拉安安的衣服,他一直在旁邊聽爸爸和哥哥聊天,聽到住宿舍,他很聰明,一下就明白了安安的意思。
“安哥哥要住宿舍,是不是我們就不能在一起了?”
小朋友說著說著委屈起來,眼角含淚,仿佛安安隻要點頭,他就能立馬哭出來。
安安一下子就心軟了。
“那我去惠惠家住好不好呀。”
“真的嗎?”
小朋友露出笑容,眼巴巴看著安安,雖然他不是很喜歡他的家,冷冰冰的,沒有安哥哥家裡溫暖,但安哥哥過去住的話,他的家好像也會變得溫暖?
“真的。”
哄好小孩,小孩進房間到寫作業的姐姐身邊坐下,安安不太好意思的對甚爾說:“我最近好像被人盯上了,跟惠惠津美紀一起住的話很危險。”
成年人的世界話不用說那麼滿,相信甚爾能聽得懂。
“所以,你在騙惠。”甚爾表情一下子變得危險起來。
男人用拇指指腹在少女臉頰摩擦了一下,似笑非笑,“我還不知道,你是個喜歡騙小孩的人。”
安安往後退了些躲過他的動作,“我不是騙他。”
她隻是哄哄孩子。
“孩子的世界很單純,你說什麼他就信,答應他的事做不到算什麼?”
他這麼一說,安安覺得自己好像成了什麼千古罪人。
但是你這個爸爸好像更不負責吧……
“可是,我怕……”
“擔心什麼?”甚爾收回視線和動作,“有我在,不會讓你……不會讓他們有事。”
好歹是他孩子,他怎麼可能讓他們有事。
“你都不問問我有什麼危險嗎?”
“嗬,活該。”
???
甚爾你是不是腦子壞了,我怎麼就活該了,你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你就說活該。
“讓你離他遠點,不聽,不是活該是什麼。”
五條:“?”這都能甩鍋給他,倒也不至於。
小姑娘氣鼓鼓扒飯的樣子讓甚爾勾唇。
搬到甚爾家這件事就放在日程上,安安本來準備周末有空再說,結果第二天回去就看到收拾好的一屋子,一個阿姨站在中間笑眯眯的對她說:“這位少爺你終於回來了。”
她拿著一張單子,安安接過去看到後眼前一黑。
甚爾竟然叫來了家政公司收拾東西完了還讓她付錢。
甚爾!
像聽到安安在心裡呼喚自己,甚爾從房間冒出一個頭,“哦,回來啦,除了你房間都收拾的差不多了。”
你做個人吧!你叫家政公司收拾東西還把我房間給落下了!有你這麼當哥哥的嗎!
在阿姨笑眯眯要錢的眼睛裡,安安氣都發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