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收拾好,甚爾叫的家政公司也來了,沒有意外還是安安付錢。
這個家也不是不住了,所以不是全都收拾過去,幾個坐在搬家公司的車後,惠惠和津美紀兩個都很開心。
回家開心,安哥哥跟著他們一起住也開心,總之一切都讓他們感覺很快樂。
甚爾家離她的家並不遠,很快就到了。
他家和安安家不同,她家是小區裡的房子,和國內的小區很像,甚爾家則是比較日式的那種帶院子的獨棟好幾層的房子。
她一看就知道,大概是津美紀媽媽的房子。
甚爾不可能花錢買這個!這個愛吃女人軟飯的家夥!
雖然很長時間沒回來,也沒在這住,但裡麵倒不是很臟亂,收拾大概一個多小時,就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安安選了二樓一個房間,不大,在樓梯邊,很得她心意。
搬了新家,幾個都很開心,出去吃了一頓。
甚爾難得的花錢時刻。
讓安安更加意想不到的是,第二天回高專她竟然看到了冥冥和庵歌姬。
“這是二年級的兩位學姐,之前一直在國外出差。”
不是說隻有一個三年級的學生嗎?
她一想,好像這是後麵五條說的,夏油也說過?不太記得了,她當時還在想記得沒錯的話庵歌姬她們是五條的前輩,難道是大好幾屆的前輩所以不在學校,原來是私仇,他和庵歌姬果然從小就不是很對付。
她們隻回來幾天,之後還需要出去一段時間。
所以說,出國這個從現在就開始了,難怪以後憂太都出的黑眼圈了,慘。
兩個對新來的後輩很友好,冥冥姐從現在就有鑽錢眼裡的氣質,說幾句話都帶上錢,而庵歌姬總能被五條輕描淡寫的一句話惹得炸毛。
“你看,這個人,是不是討厭的要命。”
庵歌姬咬牙,隨手把手頭上所有東西都扔向五條,無奈打不到五條,氣的跺腳,衝安安說道。
聞言五條朝安安看過來,似乎在等她說話。
安安虎軀一震,她要是應和庵歌姬隻怕貓貓能氣上一天,但不應和前輩那她該怎麼說?
“要不這個問題,你問問傑?”
傑:“……”謝謝,勿cue,他隻想好好看戲。
五條指著自己,“我很討厭?”
她乾嘛不直接斬金截鐵的說他不討厭,還要問傑?
“不,不是。”
“那你乾嘛不回答她。”
她這不是看庵歌姬前輩真的很生氣,一般這種時候不都是附和的安慰嗎。
“啊,沒有沒有。”
“回答她。”
五條將腳腳架在桌子上,雙手插褲兜裡,側目瞅著安安,仿佛安安不說個什麼不罷休。
“嗯……不討厭不討厭,悟最好了,是最好的孩子。”
雖然很像哄小孩,但五條被取悅到了,朝庵歌姬咧開嘴一笑。
庵歌姬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安同學,不如我們來切磋一下?”
“歌姬學姐,你打不過安。”
庵歌姬:“……”
你們兩個能不能對身為學姐的人來點尊重。
安安哭笑不得,歌姬學姐不是什麼計較的孩子,但是貓貓生氣的話,真的很難哄,隻能稍微委屈一下學姐了。
“既然這樣,不如試試?”
冥冥適時加入討伐隊伍,“聽說學弟實力很強,上限無窮大,讓我們也看看唄。”
她拱完火,又表示既然歌姬打不過,那讓五條試試好了。
於是來到操場的安安麵對五條感覺亞曆山大。
這可是最強,是天花板,一個平a就能帶走好幾個特級的人,她拿頭跟五條打啊,偏偏五條還真來了興趣,想要看看前幾天她用的領域,於是同意了冥冥的提議。
既然在學校切磋,安安準備用全力試試跟天花板能打到什麼程度。
她在現實世界算是集百家之長,學過不少派的功夫,之前在彆的世界也跟著學了一些,現在融會貫通,在兩個都沒有用咒力的情況下,看上去居然有點勢均力敵。
不過安安很清楚,五條隻是躲避的多,並未出很多力,還關了無下限,他要是出全力,自己應付的也很困難。
“百聞不如一見,歌姬你確實打不過她。”
歌姬叉腰,不用你說她也看得出來了。
這幾個月,安安體力鍛煉的還行,大概能堅持半小時,所以硝子會戲稱安安是“半小時的神”,過了半小時她體力就會跟不上,然後就是直接開擺。
接著,安安和五條給圍觀的幾個來了場視聽盛宴,在安安認真起來時,五條也開始認真了很多。
各個技能不要命的甩結果就是安安脫力。
習慣設定了捏,一年級三個都見怪不怪,倒是讓冥冥和歌姬有點意外。
聽說新學弟上限高的不得了,沒想到下限也擺在這裡。
這就是天妒英才嗎?因為太厲害才有弱點?
那為什麼五條那個討厭的家夥沒有!
不過,如果她能強到不用咒力且能在半小時內就能解決任何咒靈呢?
雖然很難,但也不是沒有可能的嘛。
安安依舊沒有倒地的機會,五條在知道她到極限後就接住了她。
“悟,你也累了,交給我吧。”剛剛打了那麼久,一定累了,人交給他就行。
五條奇怪的看向夏油,又看看懷裡小臉蒼白的安安,心中一動,歪頭,“我不累。”
“不,你累。”
五條:“……”
硝子彎眼一笑,“悟,我男朋友還是交給我吧。”
說是這麼說,五條還是沒把人交出去,儘管知道交給硝子才對,會想著萬一硝子抱不動呢?畢竟女孩抱男孩怎麼說都有點吃力吧。
重點是,在他手上就是他的,才不要交給彆人呢,硝子也不行。
“你覺不覺得,一年級的幾個很奇怪。”冥冥拍拍在原地看愣的歌姬望著一年級四個離去的背影,歌姬傻傻的問:“什麼?”
“安是硝子的男朋友,為什麼夏油和五條對她關注頗多,你不奇怪嗎?”
他們兩個看她的眼神絕對算不上清白,不同的是一個自己知道看什麼,一個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有這種心情。
歌姬懵逼,為什麼冥冥的眼睛能看到一些她看不到的東西。
“這有什麼問題嗎?”
冥冥拖著下巴眯眼一笑。
她沒猜錯的話,這位學弟很可能不是學弟,而是學妹。
當然,並不是因為覺得“最強的兩人”不會愛上男人,而是她的眼睛和直覺告訴她。
這位安學弟,是個女孩子。
真有趣不是嗎。
她沒跟歌姬多說,留歌姬一個在原地愣了半天也沒反應過來。
一年級的奇怪就算了,為什麼,連冥冥都開始奇怪了。
是她很久沒回來,開始不認識自己的學校了嗎。
抱著安安回宿舍休息,五條出去後硝子進來,在床邊看著她。
安安被她看的害羞,躲進被子裡一點。
硝子失笑。
“安。”
“嗯。”
“要做點什麼嗎?”
她說的同時,安安感覺她爬上了床,兩隻腿分開坐在自己身上,安安整個人都僵住了,但她因為脫力,連一個手指都動不了,隻有眼睛能動。
硝子並不重,沒完全坐下,安安感覺不到她的重量,但這個動作太令人羞恥了。
“硝,硝子,做什麼?”
“做點情侶之間該做的事,不可以嗎,安。”
!!!
救命啊!
“冷靜一點,硝子。”
“嗯?安不願意和我做嗎?”
安安還沒單純的什麼都不知道,相反她說句話安安就想想歪了。
做?做什麼?能做什麼?她這個意思該不會是……
“硝,硝子,我們還小,這種事是不是太早了?”她這個身體,還是未成年呢。
硝子拉開安安身上的被子鑽進去,伸手抱住安安,用力嗅了嗅,“安身上好香。”
安安大氣都不敢喘。
“早什麼?不能做嗎?”
安安此時隻恨自己為什麼不暈過去,又恨自己為什麼懂她的意思。
“還是說,安跟我說的不是同一個?”
硝子手肘撐在床上俯視安安,嘴邊有意味不明的微笑,“我是說,親一下,安想的難道不是?”
姐姐!你聽聽你說的,很難讓人不誤會好嗎!
說著,她在安安臉頰親了一口,吧唧一聲,惹得安安又臉紅了。
女朋友太撩人怎麼辦。
“你們在做什麼?”
五條大少爺看到裡麵床上兩個人奇怪的姿勢一下子愣住。
她們這個姿勢就很容易讓人誤會,一個躺在一個身下,另一個撐著手肘她上麵。
“嘖。”硝子遺憾,怎麼每次逗安的時候,不是傑突然找她有事,就是悟不小心看到她們。
真是上輩子欠了他們這兩個祖宗。
硝子從床上跳下來理理衣服,將安安被子重新蓋好,“我跟我男朋友做什麼,還要跟悟報備一聲?”
不害臊!
“那請你們關上門!”
聽硝子聽到男朋友這個詞,五條忽然間意識到。
啊,是啊,她是硝子的男朋友啊。
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裡莫名的不舒服,那種堵塞的感覺他自己都不明白從何而來。
離遠了,他抓抓頭,隻覺得這很不像自己。
他是個聰明人,但並未往那方麵想。
一連幾天,安安都發現大少爺好像對自己有什麼意見,要麼就是在躲自己,一起出任務他也不怎麼說話,自己打自己的。
手段極其殘忍,死掉的咒靈都說好。
這日又一起出任務,大少爺依舊沉浸在自己世界,靠著車窗遠視外麵,安安偶爾跟他說話,他淡淡的說一句。
這家夥,到底怎麼了。
任務地點是家福利院,到達後,福利院本來的人被帶離出去,好消息是沒孩子受傷也沒孩子被抓,壞消息是裡麵可能有不止一隻咒靈。
就算不止有一隻咒靈,哪怕是特級,安安也很放心,畢竟身邊可是最強。
隻有她一個人她也不在慌的。
進去之後,安安立馬能感受到完全不同的氣息,周圍夾雜著嬰兒啼哭般的笑聲,混合風聲,讓人不寒而栗。
“跟緊。”
安安點頭,意識到她在他身後,點頭他看不到,“嗯”一聲。
但下一秒,安安踏出去一步,就感覺自己落進不同的空間,前方的五條看到不對勁立馬要轉身抓住安安,但他晚了半秒,隻觸碰到安安指尖,劃過去後,安安便消失了。
五條瞳孔猛的收縮,心臟處像被一隻手緊緊抓住。
為什麼沒抓住她!
就這樣消失在他眼前,想到她可能會有危險,五條就很難冷靜下來。
他為什麼這幾天要好好的跟她鬨脾氣,都沒來得及好好說會話,明明她什麼都沒做。
等五條找到安安時,安安正在地底腳踩兩隻咒靈,握著出雲還刀了一隻,感受他的到來,望過來對他一笑。
她臉上還有血,身上也被血染紅,他不知道是她的還是咒靈的血,快步走過去將安安抱住,安安掙脫了一下,給腳下兩隻咒靈補了兩刀,確保它們死透。
“唔……喘不過氣了,悟。”
補完刀,五條又將安安整個人都抱在了懷裡,不在意她身上的血跡,體型差也能讓安安整個人都嵌進他懷中。
“安……”
他好害怕,怕萬一找不到她,怕萬一她遭遇危險,怕未能搞清自己的心意。
“怎麼啦,悟。”
“我,我害怕……”
啊??
大少爺還會害怕?
都說笨蛋克高手,難不成最強是比較怕孩子,才怕這些福利院的咒靈?
安安伸手順順五條的背,五條抱的更緊了,還撒嬌般的將頭擱在安安頸窩處蹭蹭。
“好啦好啦,悟,你看,大家都被我打死了,彆怕了哦。”
五條聽懂她以為自己害怕這裡,也沒解釋,更加抱緊她,“怕……”
安安無奈的站在原地,一邊給他順順背,一邊輕聲哄:“不怕不怕,悟。”
他抱了好一會才鬆手,勾住安安小指,“我害怕,你要牽好我。”
“好。但是悟,不生氣了嘛?”
這幾天不是一直在鬨彆扭嗎,雖然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麼。
聞言大少爺僵了半秒,“生什麼氣。”
“我還以為悟在生我的氣呢。”
兩個找到出口走出地底。
“沒有。”
他乾嘛生她氣呢,明明一開始就知道她是硝子男朋友不是嗎,他心裡到底在想什麼?剛剛有那麼一瞬間覺得她如果遇到危險他該怎麼辦才好。
他並不是很能理解他這種心情從何而來,隻是很難受,但望著她又覺得有點甜蜜。
安安也不拆穿他,確認福利院所有咒靈都解決後回高專。
福利院可能是孩子很多,咒靈也都比較小,等級不高,但是數量不少,安安被術式帶到地底解決了起碼十個,五條也在上麵解決了好幾個。
回到高專,夏油和硝子看他們之間的氣息就知道他們和好了,儘管他們完全不知道這兩個怎麼能鬨彆扭,安明明從不生氣,偶爾氣來了也很快就好了。
所以隻是悟單方麵要跟安鬨彆扭,現在終於好了嗎。
這幾天大少爺心情不好連帶著他們都很煎熬。
今天有點晚,直到八點左右才從學校出來,回到家,不,應該是甚爾家,甚爾難得在家,並且是很有愛的在教津美紀家庭作業,幼兒園的作業大多是一些手工,看他們搗鼓的這麼開心,安安在門口站著看了一會,還是惠惠從房間出來看到喊了一句。
甚爾這才抬頭看去。
什麼時候,他對人的警覺性這麼差了。
想到這裡,甚爾表情實在不算美麗。
習慣一個人的存在很致命,對他來說是他實力下降的象征。
但換了彆人,隻怕幾十米外他都能察覺危險。
所以,如果她想對自己做什麼,自己能反應過來嗎?
甚爾不知道。
安安換好鞋走過去,津美紀招招手,“安哥哥,還是你來吧,爸爸太笨了,做不好。”
“好呀。”
安安走到津美紀另一邊,自然的從甚爾手裡拿走膠水,帶津美紀一起做東西。
“爸爸,你讓一讓,讓惠坐這裡。”
行,你們才是一家三口,他是多餘的。
手工沒做完,安安忽然感覺身體很不舒服。
很疼,那是種骨子裡的疼,密密麻麻的侵蝕下來讓安安一下就動彈不了。
具體的說,是來自膝蓋和小腿處的疼痛,疼的安安冷汗直流。
“安哥哥,你怎麼了?”
她這樣一下讓兩個孩子緊張的喊她好幾聲,她想回應安撫他們沒事,但開口就變成了壓抑的□□。
“唔……”疼!
甚爾在房間裡聽到聲音出來看看,心下一緊,走過來橫抱起安安往二樓走。
“你們先玩,我看看。”
他的話製止了要跟上來的姐弟,抱著安安回到她房間,見她臉色疼的都變了,努力抑製也泄出了許多的心疼。
“怎麼了?”
她出了一身冷汗,在甚爾懷裡想不到彆的動作,隻能緊緊抓著甚爾胸口處的衣服來緩一緩。
甚爾更為緊張,“小安?”
“疼……”
他喵的,這究竟該怎麼形容,真的好疼。
“哪裡疼?”
甚爾坐到床上,將安安抱在自己腿上,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
“膝蓋,膝蓋疼……”
聞言甚爾空出一隻手覆在安安膝蓋上,表情複雜。
“小安,你果然還是孩子……”
安安努力抬眼看向他,甚爾歎氣般笑了聲,“這麼大了,還有生長痛。”
安安:“……”
你認真的?我都這個年齡了還有生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