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任務完成,選擇繼續/休息。】
繼續。
安安捂著心臟緩了一下,說道。
係統唉聲歎氣了一會,也有點心疼她了,半晌才給她找下一個任務。
【嗯……這次的任務是裡包恩和六道骸。】
?
安安眼前一黑。
“你是不是在整我?”
【沒有的事。】
她懷疑係統就是在整活,這真是合理存在的cp嗎,你整個誰不好,哪怕是藍波一平都可以啊。
送它一句C語言。
【哎呀,反正任務就是這樣嘛。】它聲音越說越小:【還有啊,因為上個任務你強製剝奪領域給五條悟,這個世界你要多做一個任務。】
多做一個任務?
要做兩對cp的紅娘,行,沒問題,再來個什麼cp她都能接受。
【可能,跟你想象的不太一樣,咱就是說,你的另一個任務,是做反派。】
安安:“……”
什麼?
反派?!
好怪。
“反派?我是要殺了主角團?處處和主角團作對?”
【那不行!你殺了主角團還得了,就是搞搞破壞而已。】
安安撓撓頭,怎麼聽上去也很怪,搞破壞是指什麼?係統是不是在為難她。
【好了,開始傳送。】
依然是熟悉的傳送感,意識再清醒,安安被周圍嚇了一跳。
“我落水了?”
等等,遊不動啊。
【你好好看看,這是哪裡。】
“……看不清。”
【哦忘了,你現在才五個月,還在肚子裡。】
“……”
【我也沒辦法啊,上個任務你把傀儡領域給五條悟,花了我那麼多能量,我也沒能量給你捏個合適身體的了,你就這樣吧,我還有事,我要睡了。】
你到底是有事還是要睡覺。
係統決定擺爛,誰都攔不住。
安安心裡歎氣。
能將傀儡領域剝奪轉移到悟身上,的確靠了係統,不然她如何能做到,沒想到這個世界會這樣,不過還是難得體會到在羊水裡的感覺。
一般人能有這感覺嗎?必然是沒有,她輕易做到了一般人做不到的,安安苦中作樂的想。
在羊水裡待著,身體也沒法控製,連睡意都是。
這個媽媽好像每天心情都不太好,安安聽到她每天唉聲歎氣,有時候晚上就一個人偷偷的哭。
可能是,未婚先孕?畢竟她一直沒見過爸爸,還是什麼帶球跑的情節?
她能感覺隻有媽媽一個人在,家裡沒有彆人,倒是媽媽有個閨蜜會常常來看她。
所以說胎教應該真的有用,肚子裡的崽能聽到,不過因為還小,估計也不懂,不像她有著成年人的靈魂。
安安算著時間,大概兩個月後,媽媽摔了一跤,羊水破裂,她也很難受,被緊急送到醫院後,她跟媽媽一起努力降生在這個世界上。
這種感覺太奇妙了,怪異中又帶著彆的感覺。
直到呼吸第一口空氣,她能感覺渾身上下都脆弱的不行,好像下一秒就會死掉。
她被送到了保溫箱以及隔壁的icu,還沒來得及看看媽媽,雖然剛出生視力發育還不完全也看不到。
她好像聽到醫生和護士說了什麼話,接著又是歎氣。
很快安安就知道了。
因為顧及媽媽剛剛生育,他們隻是小聲討論,她生完孩子暈過去了,他們就是有問題都說不來,畢竟她隻有一個人,沒有親屬在一旁。
照顧她的兩個護士值夜班在那聊天,讓她全給聽去了。
“雪幸小姐也太可憐了吧。”
“是啊,一個人生孩子,早產兒身體都是問題,先天性心臟病,隻剩一口氣了,你看,到現在都不會哭。”
安安:……
我倒也不不是不想哭,可是你們打我屁/屁我感覺好尷尬反而還想笑……
不過,她這個身體,果然是有問題的。
唉,算了,我隻是個小嬰兒,我能知道什麼呢。
於是安安睡過去了。
因為身體太弱,安安一直待在保溫箱,連媽媽都沒見過。
一直住了一個月,安安能看清大概二十厘米的時候,她終於被送到了媽媽身邊,這才發現媽媽身體情況也很不好。
應該說,她有很嚴重的抑鬱症,這點從懷孕的時候就能看出來,哪怕看到她也隻是看了看,連抱都沒抱她。
“雪幸,你看,她多可愛啊。”
“嗯……”她不敢看,不敢抱,怕多看兩眼,多抱一下,她便不舍得赴死。
“一個月的孩子有些還是皺巴巴的,我們家恭彌當初就是。”
她把安安抱在懷裡,彎腰讓她的討債鬼看看,因為離得近了,安安看清楚她旁邊還有個小不點,大概隻有兩三歲的樣子,看這長相和剛剛聽到的名字,他是誰不言而喻。
小不點雲雀伸手想摸摸妹妹的手,眼裡充滿了好奇,他手握過來到手心時,安安抓住他手,他驚喜的睜開眼睛。
卡哇伊!
可以,雀哥這人能處,打小就喜歡小孩。
“雪幸,給她起個什麼名字好呢。”
相比於躺在床上的媽媽,雲雀阿姨更像媽媽,安安聽得出來,雲雀阿姨應該就是在媽媽懷孕的時候經常來看她的人,應該是媽媽閨蜜。
床上的女人視線從窗口回來,望向雲雀夫人和她手裡的娃,說:“就叫歲安吧。”
望她歲歲平安,年年如意。
“好啊,歲安,安安醬……”
“媽媽,我也想抱抱妹妹,可以嗎?”
“哦……”她驚訝的看看小不點,他踮起腳想看妹妹,“恭彌可以嗎?”
“可以的!”
“那恭彌小心點哦。”
她將安安小心的遞給討債鬼,然後在旁邊護著,小雲雀戳戳安安的臉蛋,然後吧唧在她臉上親一口。
雀哥不要啊!
“恭彌很喜歡妹妹嗎?”
“喜歡。”
好可愛,也不會哭。
“嗯,讓妹妹回這裡吧,妹妹身體不好,不能在外麵多呆哦。”
雲雀在媽媽的幫助下將安安小心的送回保溫箱。
“雪幸你,就算是為了孩子,也要振作起來哦,知道嗎?”
“嗯……”
……
在醫院一住,就是三個月。
因為安安身體不好,回來的時候也帶著無數藥,回家之後她感覺媽媽的抑鬱症更厲害了,雖然這個媽媽大多時候都不怎麼理她,連喂奶都是雲雀媽媽每天來做的,甚至連小雲雀都學會了給她喂奶,她媽媽也沒怎麼做過。
這幾個月從媽媽和雲雀媽媽的對話中得知,大概是爸爸在七個月之前出車禍死掉了,媽媽本來想就這樣跟爸爸殉情,但這個時候被查出來懷孕了,為了給爸爸生下這個孩子,她才堅持到現在。
雖然這麼說有點對不住媽媽,但這有點戀愛腦了,丈夫死去,自己也應該好好活下去啊。
也許是她不能理解愛情的偉大吧。
回來的第二天夜裡,雪幸第一次抱她。
雪幸想,這個孩子生來身體就不好,降臨到這個世界就想是來受罪的,孩子好像知道什麼一般,從出生到現在都沒哭過,每次她看過去,都對她笑笑,好像在說:媽媽,我很乖,你不要拋棄我哦。
雪幸抱著孩子絮絮叨叨,安安越聽越不對勁。
她一開始說的是和爸爸相遇相知相愛,最後就變成了:苑子和我從小一起長大,比親姐妹還親,把你交給她我很放心。
苑子應該是雲雀媽媽的名字。
安安的預感也很準。
雪幸她跳樓了。
可是她沒辦法救她,她才三個月,因為身體不好,她躺著都翻不了身。
在她身邊還有兩封雪幸留下來的信,一封是留給雲雀媽媽的,還有一封是遺囑。
遺囑分成了兩半,一半給安安,一半給雲雀媽媽。
雖然雪幸很有錢,但她這種向死而生的性格安安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安安睜著大大的眼睛看天花板,直到第二日上午雲雀媽媽帶著雲雀跑進來。
因為夜裡,雪幸跳樓沒什麼人注意,等天亮,就有一堆人看到,苑子剛剛在下麵看到那邊就覺得不對勁,所以拉著雲雀趕緊跑上來,她看向安安睜著大大的眼睛,不吵不鬨,眼角卻一直流淚。
心疼的要命。
看完信,苑子歎了口氣。
沒辦法,她根本勸不動雪幸,她知道雪幸和那家夥生死相依,可怎麼就……
唉。
她抱起安安,擦擦安安臉上的淚,“歲安啊,以後我就是你媽媽了。”
雪幸的葬禮苑子一手操辦。
她沒讓安安出席,隻讓雲雀陪著妹妹。
雪幸和千的身世都很複雜,雖然有錢,但家裡都不重視,甚至都是爭奪遺產的,所以雪幸隻放心苑子。
這種劇情,安安隻在古早瑪麗蘇文裡看到過。
你說是吧,雀哥。
能不能不要再戳我臉啦!
小孩子臉蛋被多戳,會很容易流口水的!
“安妹妹。”
?
林妹妹。
好怪哦。
但是,她這個身體也許比林妹妹還要柔弱。
安安想起來自己還有另外一個任務。
當反派。
就這身體能怎麼當反派,稍微大點的風都能吹倒,隻能希望長大後會變得好一點了。
——
兩年後。
安安還沒學會走路。
一歲的時候,苑子不著急,但是現在苑子越來越著急了,怎麼都兩歲了還不會走路,這兩年她養女兒比養兒子費心多的多,因為女兒身體不好,她真是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連討債鬼每天都給他規定時間,隻能抱半個小時,生怕累著女兒。
雲雀:被抱的還會累嗎?
安安並不是不想走,而是她發現了這具身體真的不行,除了先天性心臟病,說兩句話就要歇一會,比玻璃還要脆弱,現在看的話,不能長時間曬太陽,雙下肢肌無力。
也許,根本無法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