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好熱,頭好痛。
為什麼感覺整個人……都像要裂開來一樣。
疼痛從尾椎骨一路蔓延到了顱骨,大道寺白著臉,渾身都是冷汗地躺在床上翻滾著。
金發少年體表有似有似無的藍光浮現湧動著。
還沒被收進行李箱裡的燭台切光忠,正好被放在了床頭櫃上。
見到此情此景,它的整個刀身都開始劇抖動起來。周身也冒出了刺眼的白光,似乎有什麼,強烈地想要現於人世。
但這片天地間,仿佛有什麼法則抑製住了這一切。
待靈光消散,刀仍是刀。
燭台切卻並不放棄,沒有開燈的昏暗房間內,一陣又一陣的白光和藍光明明暗暗地交替閃爍著……
不知什麼時候昏過去的大道寺,在華燈初上的時候醒來了。
唔……全身都好痛。
難道他真的發燒了嗎。
“哢噠——哢噠——”聽到了顫動聲的大道寺循聲望去。
——然後看見了,已經從床頭櫃抖動到地板上的燭台切光忠。
“啊,真是抱歉。是不是讓你擔心了。”大道寺從床上撐坐起來,卻陡然發現自己變嫩的聲音和一時無法適應的幼兒身軀。
什,什麼……
先勉力把燭台切光忠放回了床頭櫃上,縮水了的大道寺套著寬大的襯衣,赤腳繞過了早上幸村買的畫,挪步到了穿衣鏡前。
看著鏡子裡那個6、7歲左右的金發男孩,大道寺徹底震驚了。
鏡子裡的男孩也跟著他的表情,睜大了蔚藍色的眼睛。
他為什麼!變!小!了!
回到床上盤腿沉思的大道寺,氣憤地用小奶拳錘了一下床。
看著氣鼓鼓的幼小版大道寺,“噠噠噠。”一旁的燭台切又震動了起來。
“你最好不是在笑……”大道寺幽怨地開口。
燭台切的顫動一下子停止了。
好在半天的思考也不是完全沒有用的,雖然暫時聯係不到正在封閉訓練的平等院。
大道寺還是發現了自己體內洶湧滋長的靈力,他攤開幼小的手掌,一團幽藍色的靈力光點凝聚了起來。
大道寺的手輕輕翻轉,靈力又隨著意念消散開來。
先前還有些凝塞的靈力,竟一下子變得如臂指使一般。
這應該是好事……吧,幼童狀的大道寺心酸地想到。
出於第六感和早上那位夫人意有所指的一句話。大道寺猜測,自己的幼童狀態應該不會持續太久。
大道寺:如果在幸村部長回來前,他能變回正常的樣子,就再好不過了。
“篤篤篤——”一陣急切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被嚇了一跳的大道寺緩過神來安撫自己:
不可能是幸村——因為部長他有門卡。
這麼急促,應該也不是酒店的服務人員。
會是誰呢,難道有什麼急事嗎?
縮水至幼童狀態的大道寺實在不想見人,但奈何門外的人鍥而不舍地敲著,仿佛認定了房間裡一定有人。
真麻煩,大道寺下床趿著拖鞋,慢吞吞地打開了門。
“請問你在下午5點到7點間,有聽見什麼聲音嗎!”
門剛剛被拉開一條縫隙,一個急切的男孩聲就響了起來。
大道寺愣愣地看著門外穿著藍色小西裝的柯南,這才聽到走廊深處的嘈雜聲。
“發生什麼事了嗎?”
柯南也有些訝異地看著麵前的金發男孩——剛剛那個女生明明說這邊的幾個房間住的都是她的同學們……
“我們旅行團的一名旅客被殺害了,剛剛小蘭姐姐發現了他的屍體。”
“毛利叔叔拜托我來問問你們,有沒有在作案時間內聽到什麼動靜。”柯南按捺住了探究的心情,耐心解釋道。
“這樣啊,讓我想想。”大道寺扶著門框,垂下眼睫思索。
大道寺:又是毛利小五郎……為什麼有一種終於還是來了的塵埃落定感。
看著思考的大道寺,柯南的推理癖和好奇心又忍不住燃了起來,他悄悄地上下掃視著大道寺。
——過大不合身的衣服,臉上不正常的紅暈……
似乎有過大量出汗的痕跡,視線一直在不自覺地往上瞟……
好像是……不習慣現在的視野……
難道!!!柯南的瞳孔忽地緊縮。
黑衣組織的勢力,已經把手伸到中國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