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合一(2 / 2)

我隻想打個網球 茶咖 20710 字 3個月前

看著幸村仿佛洞察一切的眼神,大道寺忍住了據實以告的衝動,把計劃裡的台詞轉述了出來,“我下午是體育課,老師正好有事,就放了我們的假。”

“前輩們的話,最近部活脫不開身,可能要訓練結束以後才能過來。”

“哦,這樣啊。”幸村意味深長地接過了話。

“部長,今天天氣那麼好,不如我們去天台上曬曬太陽吧。”大道寺看了一眼不早的時間,強行轉移了話題。

金發少年沒多費口舌,幸村就順從地同意了他的建議,“好啊。”

大道寺:這麼順利?難道部長猜到了嗎!

不可能……這麼快的吧。

幸村:我好像已經……猜到他們想做什麼了。

午後的太陽照得人懶洋洋的,大道寺和幸村並肩坐在天台的座椅上,聊著天。

“等春假上來,神奈川的縣大賽就要開始了吧。”幸村望著天邊,語氣聽不出什麼波瀾。

靠著椅背的大道寺卻兀地驚坐起來,“部長!反正去年的縣大賽你也就在決賽上打了一場單打一。”

“今年來不及參加,也沒什麼大區彆的。”

聽著後輩狀似安慰的話語,幸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阿澤,我沒在難過。”

“隻是有點……物是人非的感覺罷了。”

大道寺:這還不叫傷感嗎!

不行!要換個話題,讓部長高興起來才是。

金發少年偷看了一眼手表,發現約定好的時間已經快到了。

他清了清嗓子,開口道:“部長,要不我們……”

“布穀——布穀——”

大道寺未完的話,被一陣奇怪的鳥叫打斷了。

靠近天台門的金發少年,餘光瞟到樓梯口一個鹵色蹭亮的腦袋。

大道寺:桑原前輩,你的鳥叫聲學得也太蹩腳了吧。

而且這個季節哪來的布穀鳥啊!

幸村不知是真好奇,還是假疑惑地詢問道:“怎麼了?你說要乾什麼?”

好歹收到了“拖延一會兒”信號的大道寺略顯僵硬地替換了原本的話,“我說的是,是……我準備送部長你的生日禮物,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

幸村饒有興趣地問道:“哦?是什麼?”

成功挽回話題的大道寺,笑容逐漸僵硬在了臉上。

糟糕!那本雷諾阿的畫集,他進醫院的時候放在柳前輩那裡了。

……

樓下,幸村的病房內。

“赤也!你這個大笨蛋,讓你帶的打氣筒呢,你竟然會忘記了!”丸井在牆角痛毆著切原。

病房裡已經布置得差不多了,天花板上掛滿了彩帶和裝飾,丸井親手特製的大蛋糕也擺在了桌子上。

但準備黏在牆上的氣球,卻還沒有被吹起來。

“切原,掉鏈子的又是你!”真田黑著臉擼起了袖子。

“現在先彆打孩子了。”溫柔的柳製止了血腥事件的發生,“大家都一起把氣球吹起來再說吧。”

淚汪汪的切原:柳前輩真是個大好人!他下次再也不在背後說前輩眯眯眼了!

“弦一郎,等回去再打也不遲。”柳補充道。

切原剛燃起了光彩的臉又迅速灰暗了下去。

大魔王!全都是大魔王!

……

天台上,掏不出禮物的大道寺隻好睜大了眼睛,用墾切的目光注視著幸村。

急中生智的大道寺:部長,看到他眼裡的仰慕敬佩之情了麼!

這種崇敬的心情就是他代表網球部的大家送給部長你的禮物啊!

與金發少年對視了三分鐘,但並沒有讀出其內心旁白的幸村:……

“你的意思是……”藍紫發的少年打量了大道寺一番,遲疑地開口揣測道,“你就是我的禮物?”

大道寺:……他是不是聽到了部長話裡嫌棄的意味。

不對,這不是重點!

前輩們怎麼還不好,他要撐不住了啊!!

……

“好,可以讓大道寺帶著幸村下來了。”柳看著一切準備就緒的病房,發了條短信給守在樓梯口的桑原。

收到指令的桑原再次“布穀”了兩聲後,按著計劃,迅速撤退了。

差點熱淚盈眶的大道寺:他再也不嫌桑原前輩學得鳥叫難聽了。

多麼“天籟般”的聲音啊,把他救出了水深火熱之中。

迫不及待的大道寺按捺住了激動的心情,他絕不可以在最後關頭露出馬腳,否則剛剛的那些尷尬不就白受了麼。

“都怪我,其實我可能把禮物落在病房裡了。”金發少年站起身來,向幸村伸出手,

“你願意和我一起下去看看嗎,部長?”

眉眼彎彎的藍紫發少年,握住了大道寺遞出的手掌,就著他的力站了起來。

“當然。”他笑著答道。

……

走廊裡靜悄悄的,大道寺特意落後了幸村半步。

當幸村握住了門把的時候還在思考,要露出什麼樣的表情,才能不辜負同伴們的一番準備。

從大道寺的言行裡,他早就窺見了有個生日驚喜,正等待著他。

雖然生著病,但他每天可都沒有忘記進行模擬想象訓練呢。

難不成蓮二他們以為自己的洞察力會因為住院而降低嗎。

但當幸村真的旋鈕開門,看見拉下了窗簾的一片黑暗中央,那閃爍跳動著的燭光時。

他的眼眶還是不自覺地泛酸了。

什麼啊,幸村精市,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感性的。

伴隨著熟悉的生日歌旋律,少年們或清脆或低沉的和聲也在黑暗中唱了起來。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沒有過多的思考,幸村的嘴角的弧度,也情不自禁地跟著上揚起來。

正聽著同伴們聲調各異的生日歌,頭頂忽然被放上了什麼東西,幸村愣了愣,想要伸手取下,卻被右邊的大道寺按住了手。

金發少年湊近低聲道:“是紙質的王冠啦。”

“生日快樂,我們的——神。”

幸村從大道寺蔚藍的眼裡,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和細碎的星光。

吹滅了蠟燭,站在窗邊的柳生拉開了窗簾。

裝飾一新的病房也展露在了幸村麵前,病床最顯眼的位置,還被放了一本由不同材質的紙,裝訂成冊的本子。

幸村順勢翻開了冊子,發現是全體網球部成員所共同撰寫的祝福話語,五十幾個不同的名字和祝福:

“部長我們等你回來!”

“是因為幸村部長你我才喜歡上網球的……”

“我去廟卜了卦,卦像上說部長你一定會健健康康的回來的。”……

大家都……

看著幸村隻是微笑,沒什麼特彆大的情緒浮動,丸井嘟囔著:“看,我就說吧,真田的方案一點新意都沒有。”

“我覺得一定有一部分原因,得歸功於仁王君。”柳生揉著被茶毒的耳朵,麵無表情地吐槽道。“他剛剛唱生日歌的時候跑調得也太厲害了吧。”

“又不是隻有我一個人跑調了。”仁王把胳膊架在柳生肩上,“我覺得真田也跑調了。”

突然又被言語攻擊的真田,忍著憤怒低聲吼道,“明明跑調的隻有你一個,仁王!”

……

傍晚,幸村父母帶著妹妹一起到達醫院,在給幸村慶祝生日的時候,幸村的母親發現了幸村格外高漲的情緒。

“精市你今天好像格外的開心啊。遇到什麼高興的事了嗎?”

畢竟是對幸村了如指掌的母親,一眼就看出了自家兒子相同笑容下的不同心情。

“啊,是有點。”幸村微笑著看了一眼旁邊桌上堆滿的禮物:真田寫的字帖,仁王做的玩偶,大道寺送的畫集……

幸村母親也順著兒子的視線望向了充滿著心意的各色禮物,“你的網球部部員們對你可真是費心了呢。”

“是啊。”

“感謝命運讓我們相聚。”

“更感謝,他們的存在。”

……

四月,草長鶯飛的季節。

立海大附屬中學,再次迎來了又一輪的新生。

大道寺和切原也順利地升上了國二。

同時,住院的幸村也發現,由於部員們天天不間斷地來探望自己,網球上的訓練也懈怠了不少。

“你們難道還要我拖著病體,來指導你們的訓練進度嗎?”儘管坐在病床上,冷淡著臉的幸村,依舊氣勢不減。

柳(偷偷記著筆記):感覺精市的精神力又有所提升啊,這個數據值得記錄。

“蓮二,我感覺你負責的雜事太多了,進步的速度一直在減緩啊。再這樣下去,彆人會以為隨隨便便什麼人,都能當上三巨頭的。”

心細如發·事事操心·雜事不親手做不舒服的·柳:……

“我知道了,精市。”柳的認錯態度良好。

“還有你,弦一郎。”最近加大了藥物控製量的幸村,臉色蒼白,“不要把自己崩得太緊了。”

“上行下效,你這樣做,會讓整個網球部的氣氛都變得壓抑的。”熟知發小脾氣的幸村歎氣道。

真田壓了壓帽子,彆過了頭,沉聲道,“我會儘量改的。”

接下來,每個前來探望的人都受到了幸村的“特殊關照”。

柳:明明愛操心的是你吧,精市。在醫院還要關心我們每個人的進步情況。

……

雖然幸村廣而告之,不想讓大家前來探望自己,以至於耽誤訓練。

但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他們這次真的安排了時間表,每天抽兩個人放學後去醫院陪幸村聊兒天,再搭乘新乾線回學校訓練。

柳:正好帶著負重去探望,路上就當做耐力訓練了,完美。

反正新乾線來回也挺快的,回來一趟也錯過不了訓練。

“不來探望精市你的話,我們才會擔心到影響訓練的。”柳義正言辭地解釋道。

幸村也隻好無奈接受了這盛情難卻的美意。

這天,正好輪到了大道寺和切原。他們帶來了柳和柳生前輩的筆記本和近期的課後習題。

並轉告了柳讓幸村好好學習,不要落下進度的口信。

幸村不知該哭還是該笑地接過了厚厚一遝的習題和筆記本,看了一眼懨懨的切原。

順口問大道寺,“赤也這個樣子,是怎麼了嗎?”

金發少年想起了柳交代的話,麵無表情地向部長解釋道,“赤也他不好好學習,今天化學小測不及格,被副部長揍了。”

覺得自己被殺雞儆猴了的幸村,嘴角有些抽搐,“這樣嗎,我知道了。”

……

因為出醫院的時候,比柳前輩提醒的時間晚了一些,大道寺和切原成功錯過了一班新乾線。

他們看了電牌公告,好巧不巧,下一班車出了故障,所以可能會晚點。

“赤也,如果我們回去晚了……”

大道寺仿佛看見了怒發衝冠的真田副部長正在向他們招手。

切原也想到了那個畫麵,他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提議道:“要不我們坐電車吧?我知道有一班直達立海大的電車,至少比我們在這兒等新乾線快。”

“那我們快走吧,赤也,你帶路。”

兩個少年朝電車站跑去,向來會迷路的切原總算靠譜了一次。

許是他們運氣好,離車站有些距離的時候,就遙遙看到了切原說的那班電車,它正好靠站停了下來。

“等等我們!司機大叔!”切原一邊奔跑一邊大喊道。

帶著10kg負重跑得滿身是汗的兩個少年成功登上了電車。

切原喘著氣得意地向大道寺說道,“看吧,阿澤,我們運氣超好的!”

倆個慶幸著的少年並沒有注意到,對麵也有一輛方向相反,但名稱相同的電車正緩緩駛進站台。

……

剛剛猛然大運動量跑了一番,再加上網球部早上的訓練強度也不低。兩個本來處於生長期就缺覺的少年,在電車有些顛簸的搖晃中,互相倚著睡了過去。

“電車馬上就要抵達終點站了,請乘客們注意檢查隨身攜帶的物品,切勿遺落在車上。”機械播報的女聲重複了兩遍。

“喂!醒醒!”

“你們兩個快醒醒,已經到終點站了。”

車上的人都已經走光了,在司機大叔的搖晃中,大道寺和切原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

“啊,真是抱歉,謝謝您提醒我們。”率先清醒的大道寺,道謝完後,一把拉起了還半合著眼的切原,半拖半夾著小夥伴下了車。

電車緩緩關上門,掉頭駛離了這裡。

被冷風一吹的切原徹底醒了過來,他迷茫地環顧了一圈四周,喃喃道:“這麼快就到立海大了嗎。”

“赤也。”大道寺忍住了搖晃切原腦袋的衝動,他怕聽到的都是水聲,“這裡哪裡像立海大了啊!”

看著來來往往穿著嫩綠色校服裙子的女生,切原終於後知後覺地發現了所處地方的陌生。

“難道我們下錯站了?可立海大就是終點站啊。”切原撓了撓頭,興奮起來,“莫非這就是平行時空原理嗎!阿澤,我們是不是穿越到異時空了?”

忍住,如果打死赤也的話,他就沒有小夥伴了。

大道寺深呼了一口氣,指著站牌上的線路圖,心平氣靜地對著中二的小夥伴說道,“很明顯,赤也。我們是坐反了方向。”

“所以我們現在是在……”切原順著大道寺手指著的方向看去,“青春學院?”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已經看到這裡的小天使們~【比心】

字數還缺一點,但今天實在碼不動了OTZ

小劇場:

問:總是被小夥伴們放心不下是種什麼樣的體驗?

幸村:謝邀,人在醫院,剛下病床。

體驗就是:你以為我真的會告訴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