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美青年友誼賽5(1 / 2)

我隻想打個網球 茶咖 10691 字 3個月前

“4:2,日本隊領先。”

“雙方交換場地。”

“托姆,還有特利。”貝克教練輕聲喊住了擦完汗即將上場的葛利斐兄弟。

“Boss?”走在前麵的特利回過身。

托姆看著貝克教練難以捉摸的神色,下意識地承諾道:“放心吧,boss。我們會把比分追上去的。

特利也點頭應和著哥哥:“再下一局我們就可以進行第二次反擊了。”

“按照boss你的劇本,這場比賽一定會受觀眾喜愛的。”

“不用了。”貝克教練鬆開了十指交叉握著的雙手。

他輕描淡寫地繼續說道:“我希望你們可以,輸掉這場比賽。”

特利瞪大了眼睛,他那惹人憐愛的長睫毛正因主人的震驚而微微顫動著,“Boss,你說讓我們故意輸掉這場比賽?”

相比於有些失態的弟弟,托姆倒是更鎮定了一些,但微微皺起的眉頭也昭示了他那並不平靜的心情。

“可是boss,按照我們之前的計劃,不是應該……”

西裝革履的貝克毫無負罪感地開口:“現在我改變主意了。”他不以為意地把視線從有些落寞的葛利斐兄弟身上移開。

貝克望向了對麵正在交談的不二和大道寺,以及看台上為這場比賽而躁動著的觀眾們,“這不僅僅是比賽,更是一場盛大的表演。”

“觀眾們的訴求高於一切。”

“而現在……”貝克聽著看台上不少真心實意為大道寺和不二加油的聲音,緩緩勾起了嘴角。

“期盼你們的獲勝的人,可越來越少了啊。”

“我們要順應局勢,去貼合大多數觀眾的喜好。”

“但是boss……”托姆張嘴欲言。

“我想你們該上場了。”貝克教練漫不經心地打斷了他的話,“記住——”

“我要你們,儘可能‘努力’地輸掉這場比賽。”

滿懷著心事的葛利斐兄弟站上了球場。

“特利……”

畢竟是心靈相通的雙胞胎,身為哥哥的托姆輕而易舉地感受到了弟弟內心深處傳來的複雜情緒。

“我沒事的,哥哥。”特利很快振作了起來。

無論是輸還是贏,隻要boss下達了命令,他們就不應該抱怨。

技巧,名氣,財富……這些通通都是boss給予他們的。

boss的賞識和栽培,讓他們現在能夠站在網球場上,能夠打著他們喜歡的網球。

這已經足夠了。

比賽繼續,

感官敏銳的大道寺和不二,很快就發現了對麵葛利斐兄弟舉手投足之間的違和感。

他們這是……不二用眼神詢問。

大道寺回視:好像和他們的貝克教練談完話之後,就變成這樣了吧。

不二:那……

大道寺:試試看?

想要確定他們猜測的金發少年,擺出架勢,對著來球就是一個抽擊。

黃綠色的網球跳躍著,閃現到了葛利斐兄弟的半場。

明明是該順手的位置,握著拍子的特利卻愣了愣,自然伸出的手也僵在了半路。

網球擦著特利的拍框砸到了地麵。

“嘭!”

“15-0。”

也許在觀眾看來,這隻是再簡單不過的失誤,但打網球的少年們,都發現了其中的不對勁。

奔跑時的停頓,揮拍時的遲疑,擊球時的刻意。

甚至還有故意向不二打出的扣殺。

這些種種仿佛不經意卻又顯得刻意無比的動作。

榊教練不在的休息室內,

“怎麼回事?葛利斐兄弟這是在放水嗎?”千石有些困惑地問道。

丸井“啪”得吹破了一個泡泡,興致不高道:“估計又是他們那個貝克教練的劇本吧?”

“可是……”忍足撐著下巴,蹙眉道,“為什麼我感覺,他們好像很難過的樣子?”

處於眾目睽睽之下的葛利斐兄弟倆,情緒當然不可能外漏到讓所有人窺見。

但愛好者·忍足在青春疼痛文學裡也不是白白沉浸那麼多年的。心思細膩的他狐疑地提出了自己的見解。

“會不會是他們的教練,在逼他們放棄這一場比賽?”

看著屏幕裡葛利斐兄弟敷衍的丟分,越前不解道:“故意輸掉一場?”

“這樣做難道對他們有什麼好處嗎?”

“啊嗯,你們是不是忘了什麼?”跡部撩了撩自己的頭發,“美國西海岸選拔隊,可是一支商業球隊啊。”

“商業球隊?”千石跟著念了一遍,但還是不太明白,“可是如果球隊輸了比賽,它的商業價值也會一同降低的吧?”

跡部挑眉解釋道:“那個貝克,很明顯是把球員當作了商品。而商品所帶來的利潤高低,壓根就不影響售賣他的商人。”

“隻要他想,他就能包裝出新的‘商品’。”

“我記得,”也似乎想起來了什麼的真田開口道,“美國西海岸選拔隊裡的成員,去年的麵孔,好像並不全是今年這一批。”

看著其他人有些驚訝的臉色,跡部輕嗤了一聲,向後靠上了沙發:“啊嗯?你們這都是什麼表情?對於商人來說,推陳出新難道很奇怪嗎?‘商品’的換代,是再正常不過的吧。”

……

暫且不論休息室內熱烈的討論。

場上,

麵對著葛利斐兄弟倆無力的放水,連向來好脾氣的大道寺和不二,也隱隱怒其不爭。

明明不想輸,為什麼一定要聽從教練的話呢。

不二睜開眼睛,收斂了笑容的弧度:“這是他們選擇的網球道路呢,我們無法乾涉。”

“如果可以乾涉呢?”站在他右場的金發少年輕聲反問。

回憶起了大道寺某招的不二,又重新彎起了眉眼:“那不妨試試看?”

話音剛落,退到了後場的不二,隱約看見了大道寺身後一閃而過的紫色虛影。

這是……

一望無際的黑暗,猝然淹沒了網前的特利。

哥哥?他下意識地在心底裡呼喚到。

我在這裡,托姆給出了回應。

這是哪兒?

我不知道。

先有聲音從黑暗中傳來——

“大家都來看一看呀!雜技表演馬上就要開始了!”那個尖酸刻薄的女聲,既熟悉又陌生。

有一點光,在變細,拉長,從黑暗中擴散開來。

那個幾乎要被他們刻意遺忘的童年記憶,再次翻湧著展現在了他們麵前。

“特利,準備好了嗎?”有些稚嫩的綠發孩童,握著陳舊又不合手的球拍開口問道。

“沒問題的,哥哥。”眼睛被蒙住的特利開口。

“那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