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黃綠色的網球橫衝直撞地飛向橘發孩童的後腦勺。
“哦！”
“天哪！”圍觀的群眾們心驚膽戰地倒抽了一口冷氣。
在網球即將咬上特利的腦後時，橘發孩童一個輕巧的鷂子翻身，不偏不倚的避開了襲來的網球。
在空中翻轉了一圈後，特利穩穩地落在了地上。
“好！”
“太棒了！”圍觀的群眾們歡呼和鼓掌起來。
滿意的觀眾們開始打賞，那個有些市儈的女聲再次響起：“謝謝大家的捧場！這兩個小子還有許多其他雜技可以表演呢！”
那是他們被嬸嬸壓迫著用網球賣藝的日子……
場景陡然跳轉。
“我是貝克，這是我的名片。”與那個矮小簡陋屋子完全不搭的男人身著西裝，向他們貪婪的嬸嬸講明了自己的來意，“這兩個孩子的網球天賦很不錯。”
“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可以用錢……買下……”
“當然，當然可以！”女人急忙把支票揣在了懷裡。
“這兩個孩子就交給你了。”既拿到了錢，又甩掉了拖油瓶的女人，喜不自勝地把葛利斐兄弟推到了貝克教練麵前。
“你們願意跟著我進行係統的網球訓練嗎？”圓滑的貝克教練向年幼的葛利斐兄弟描繪了一片藍圖。
“我們真的可以學網球嗎？”自從垃圾堆裡撿到了網球和球拍之後，就愛上了網球這項運動的葛利斐兄弟眼裡閃著光。
“當然，我的孩子們。”貝克露出了“商人般”的慣常笑容。
沒錯，他們抱著對網球的熱愛，對被賞識的感激，以及對未來滿腔的憧憬，成為了貝克教練最為聽話的“商品”。
回憶漸漸消散，黑暗中有稚嫩的聲音傳來。
“哥哥，我們要成為一對最厲害的雙打選手。”這是年幼版特利的聲音。
“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那種！”年幼版的托姆應道，“不能再像被嬸嬸脅迫著表演的時候那樣打球！”
“對！我們要打的是比賽，不是表演！”特利自信的聲音響起，“是那種不會被脅迫的，自由自在的網球。”
緊接著，他們跟隨貝克教練打球以後的事件也逐一浮現出來。
因為感恩，他們幾乎像傀儡一樣供貝克差遣。
從比分，翻轉的時機被限製；到故意輸球再追上；再到剛剛明令他們放棄比賽……
他們究竟從是什麼時候開始喪失了底線，又一步一步地遺失了對網球的熱愛，最後忘記了自己的初衷呢？
黑暗忽然褪去。
球網那邊的對手，正衝他們友善地微笑著。
特利望了一眼場邊的比分——還來得及。
去他的必須輸掉比賽吧。
“哥哥。”他輕聲喊道。
雙胞胎的默契無需多言。
同樣幡然醒悟的托姆也勾起笑容：“明白了，弟弟。”
……
不再放水，聽從內心的葛利斐兄弟重新煥發了活力。
看著雖然比分落後，但周身洋溢著喜悅和滿足的托姆和特利，在球場上心甘情願地為著力所能及的每一球而奔跑。
他們失落沉寂的後援團也振作了起來，不少粉絲雙眼含淚地揮舞著應援棒
“托姆和特利，你們是最棒的！”
“無論輸贏，我們都會永遠支持你們！”……
是賽末點。
網球從亞麻發少年的拍麵上飛離而出，帶著旋轉向後場而去。
托姆絲毫不敢大意地跑到了落求點。
如果這一球沒接到……他們就輸了。
砸到了地上的網球，並不像慣常那樣地垂直彈起，它出乎意料地向左偏離跳去。
完了。
儘管做好了輸球準備，卻還是無法接受它到來的托姆閉上了眼睛。
“啪！”
是拍麵和球撞擊的聲音！
托姆驟然睜開雙眼。
一直在前場的特利不知什麼時候趕到了後場，看著離拍框還差一段距離的網球即將落地。
他毫不猶豫地縱身一撲，裸露的手臂擦到了地麵，他卻仿佛感覺不到疼痛。
終於接到了球的拍麵，被特利狠狠一顛，網球也重新被賦予了旋轉。
黃綠色的上旋球疾行而去。
看著來球和滿懷期望的葛利斐兄弟，大道寺暗暗歎氣，抱歉了。
金發少年的手臂自上而下地切削，小球在拍麵上翻滾了幾圈，才劃著半圓向對麵飛去。
對著來球，葛利斐兄弟屏氣凝神，嚴陣以待。
但——
黃綠色的網球在過往網後猛地向下降，觸地後，小球幾乎沒有彈起地滾出了場外。
“雙打一，6：3，日本關東選拔隊獲勝。”
比賽結束，
不二略微舉起手，回身的大道寺會意地和他擊了個掌。
“不錯的燕回閃。”不二笑道。
這場比賽近距離看著不二使用了幾次燕回閃的金發少年夾著拍子，“是不二桑你教得好。”
充當了“老師”的不二加深了笑意，倒也沒有直接反駁大道寺。
賽後握手階段，
“隻要拚儘全力，哪怕輸了比賽，也是光榮的。”不二勸慰著麵前的特利。
旁邊的大道寺也在開解托姆：“那個貝克教練一看就不是好人，你們還是早點擺脫他吧。”
望著大道寺和不二，葛利斐兄弟倆誠懇地道謝：“十分感謝你們。”
他們互相望了一眼，又異口同聲道：“我們已經想好了，多謝你們倆這場比賽給予我們的勇氣。”
下場後的葛利斐兄弟站到了貝克教練麵前。
以為剛剛隻是托姆和特利演技爆發的貝克誇獎道：“剛剛的表演和觀眾的反響都很不錯，你們差點把我也蒙過去了。”
“你們已經掌握到了表演的精髓。我……”
這次是貝克教練的話被特利打斷了，“Boss，我們不會再為你打球了。”
“這些年我們為你賺的錢，應該已經足夠償還你對我們的恩情了。”托姆接道。
“接下來我們會向俱樂部申請脫離球隊。”
“去打我們自己的網球。”
“你們兩個！”貝克教練提高了聲音，葛利斐兄弟的腳步卻沒有絲毫停留。
貝克眼睜睜地看著兩隻被圈養的金絲雀，勢不可擋地向籠外衝去。
作者有話要說：雖然與本文無關，但我還是想說！
我今天癢癢鼠的每日一抽，抽到了緣結神【得意叉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