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馬威(1 / 2)

我隻想打個網球 茶咖 16787 字 3個月前

U-17,全稱為Under-17精英訓練營,旨在培養17歲以下的青少年網球選手。

其訓練基地擁有最先進的訓練方法,最專業的技術人才,以及全日本實力最為頂尖的高中生選手們。

對於有著不小企圖心的中學生們來說,如果想要攀登上更高的網球頂峰,U-17訓練營無疑是一個絕佳的跳板。

隻要實力足夠,就可以代表日本參戰u-17世界杯。

當然,對現在還沒有踏入U-17山門的的他們來說,這些還為時過早。

儘管是在學期中,立海大的正選們還是順利地請到了不短的假期。

儘管U-17這個合宿名對於他們這些中學生來說還是很陌生,但托高中部的福,他們在拿到學校批下的假條的同時,也從教導處總主任那裡得到了零星片語的消息——

“誒,他們今年終於決定征招中學生了嗎?”

教導處主任在把假條遞給他們的時候這麼說道,“那你們可以和網球部的高中生前輩們切磋了。”

為首的幸村詢問道:“高中網球部的正選們全都會參加這個訓練營嗎?”

“當然不,彆的學校我不太清楚,但我們立海大高中部就隻去了一個人,好像叫什麼……毛利的吧。”教導主往他們的假條上挨個蓋章。

“畢竟這個訓練營,隻邀請有一定實力水準的,”他抬起頭,露出了鼓勵讚賞的笑容,“——網球精英。”

“希望你們在U-17集訓基地提升自我實力的同時,也為我們立海大爭光。”

教導主任把假條遞給了他們。

……

幾天後。

立海大的校內大巴正在開往U-17基地的路上。

“根據之前教導主任透露出的信息,我簡單調查了到了一些東西。”柳向大家分享了他收集的消息,“不同於我們50個被特彆邀請的國中生,被征召的高中生們大概在開學後不久就收到了邀請。”

“piyo~那毛利前輩的口風可真緊啊。”想起了在海原祭上見到的紅發前輩的仁王搖了搖頭。

“按照時間來算,高中生前輩們的訓練進度應該遙遙領先了我們一大截。”真田的關注點格外與眾不同。

“大家都打起精神來,絕對不能被打亂陣腳,更不能讓那些高中生前輩小瞧我們!”

“被打亂賤腳的應該是那些高中生們吧,集訓基地突然插入了一批國中生?”柳生接道。

嚼著口香糖的丸井適當猜測道:“那他們現在應該正在合宿地裡,摩拳擦掌地等待著我們的到來了?”

“今年是U-17訓練營第一次對外招收國中生沒錯吧?他們怎麼會突然邀請我們呢?”桑原有些疑惑。

切原言之鑿鑿道:“那還用說?他們一定看出了我們這些國中生超強的實力水準!”

從平等院那兒聽到過一些消息的金發少年順口回答道:“好像U-17基地裡的教練們前兩年就有這個打算了,據說今年甚至有教練偷偷去觀看了我們對戰青學的全國決賽。”

“再加上今年為了培養下一代而改了規則的U-17世界杯……”

大道寺的解釋在小夥伴和前輩們熾熱的目光下頓住了。

“我是有哪裡說錯了嗎?”集聚著眾人視線的金發少年不由得坐直了身體。

“阿澤你——”唇角勾起弧度的幸村拖長了語調,“好像知道不少內情啊?”

並不覺得這算內情的大道寺:是,是嗎?

“我有個認識的好心高中生前輩,正好在U-17訓練營裡。”其實沒有特意去詢問過平等院的金發少年無奈解釋,“前輩他之前和我提到過一些,不過當時我還不知道他說得就是U-17。”

幸村等人勉強相信了大道寺的解釋。

大道寺:為什麼是“勉強”?

……

寬敞平坦的車道逐漸變得狹窄,車窗外的景色,也從車流變成了綿延不斷的山林。

丸井從位子上撐坐起來,轉頭看向窗外,“越來越偏僻了啊,話說我們還有多久才能到那個訓練基地?”

“根據數據推斷,應該還有……”柳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後麵傳來的車喇叭聲覆蓋住了。

“叭叭——”

打了方向燈示意的藍色大巴一個油門就從後麵趕上了他們,並往前超去。

“喂喂,你誰啊!這麼囂張!”切原跑到了第一排,隔著駕駛員衝那輛車不滿地大聲喊道。

被噴了一身唾沫星子的駕駛員大叔:【默默抹了把臉】

似乎是聽到了叫喊聲,藍色大巴內的幾個人挑開了一部分簾子。

立海大的校車映入了跡部的視野。

“哦,是立海大啊?”他撐著臉,對怒目而視的切原漫不經心地做了個口型——

‘庶民們,本大爺就先行一步了。’

覺得自己打完招呼的跡部放下簾子,開足馬力的冰帝大巴也絕塵而去。

“他的口型是什麼意思?”解讀不能的切原向小夥伴和前輩們詢問道。

“沒看到。”

“他那句話說得太長了。”

“我隻看出來了‘本大爺’……”

幸村好笑地打斷了他們的討論,“既然在這裡遇到了冰帝他們,就說明∪-17的基地真的不遠了吧。”

柳點了點頭,“距離集訓基地越近,遇到的熟悉隊伍就應該會變多了。”

果不其然,大巴繼續往前開著,不多時他們就看見了四天寶寺眾人。

“是立海大他們誒。”自覺海原祭時和立海大他們相處得不錯的小金,衝著遠比冰帝他們行駛速度溫和的立海大巴揮了揮手。

再往前開了十幾分鐘,他們又遇到走在路上的青學正選們。

“早知道就不應該讓司機大叔把大巴停在山腳的。”看著揚長而去的立海大巴,菊丸羨慕地歎氣道,“我們距離集訓基地的大門還有好長一段路呢。”

“英二,我們來這個訓練營的目的就是為了提升自我的實力。”大石看了一眼總是讓自己不放心的搭檔,“至少你要做到把體力這個弱項變為優勢才行!”

不想聽搭檔說教的菊丸作勢堵住了耳朵,“什麼嘛,我們都還沒踏進訓練營的大門呢,大石。”

“抱有這種心態是不行的,英二!”

……

校車停在了集訓基地大門旁邊的空地上。

因為被告知行李會有人幫他們送到宿舍的關係。

在留下貼了姓名的行李後,立海大的正選們拿上網球包,跨進了這個據說聚集著‘日本絕大多數青少年網球精英’的∪-17訓練營。

“簌簌。”

小路旁邊的草叢傳來了奇怪的聲響。

“什麼東西!“真田警覺地高喝了一聲。

“真田,彆那麼大驚小怪的,說不定是貓呢。”仁王懶洋洋地搭上了柳生的肩。

“不是貓的可能性為100%。“柳看見了草叢中的兩雙運動鞋。

高中生平理和天神兩人互看了一眼,輕咳了聲後,他們從草叢裡走了出來。

“你們也是這次被特彆征召的國中生吧。”

“不如來玩個遊戲,讓作為高中生的我們看看——你們到底有沒有資格U17進入訓練營?”

“這個檢驗你們實力的遊戲,規則是……”

“你們未免也太鬆懈了!”真田猛然出聲,打斷了平理和天神他們兩個洋洋自得的規則講解。

走到他們麵前的真田抱起雙臂,恨鐵不成鋼地斥責道,“作為集訓基地裡的一員,不好好完成訓練量,恪守己身地提升實力,竟然還敢偷溜出來玩遊戲,太不像話了!”

誒誒誒?!

平理和天神弱小又無助地站在真田麵前。

感覺,感覺就像在被班主任訓斥一樣啊。

這家夥真的是中學生嗎?

在真田營造的巨大陰影裡,同病相憐的平理和天神不約而同地咽了咽口水,他們顫顫巍巍地試探著出聲:“要不,要不就當我們沒有出現過吧。什麼遊戲,什麼考驗,通通不存在。”

他們語速極快地投降道:“你們被要求集合的操場就在前麵,隻要直走再左拐再右拐再左拐就可以了!”

拜托,放過他們吧。

他們隻是想來國中生們身上找個消遣而已。

不要這群人參加遊戲總可以了吧。

“不行!”麵色不滿的真田又是當頭一喝。

莫非……

平理和天神看了一眼真田身上隱隱的黑色氣場,頗有經驗的他們乖覺地掏出了身上所有的零錢。

“這些全,全部給你!”

“我們身上的所有家當了都在這了。”

“撲哧。”終於忍不住的切原捂住嘴,無聲地笑彎了腰。

忍著笑意的大道寺彆過臉:“沒想到……副部長竟然被當成那種勒索錢財的不良少年了嗎。”

“彆說,真田這家夥黑起臉的時候,看起來還是挺像這麼一回事兒的。”仁王沒有顧忌地笑出了聲,“是不是,比呂士?”

“啊,每次真田作為風紀委員站在門口執勤的時候,遲到的人最少呢。”眼鏡反過一道光的柳生沒有正麵回答。

“值得記錄的數據。”柳拿出了筆記本。

幸村微笑著望向那邊手腳都不自覺尷尬起來的竹馬:“反思一下,弦一郎?”

深吸了一口氣後,真田對著平理和天神重新開口:“你們再仔細理解一下,我根本不是這個意思!”

沒想到這都被他發現了。

抱有著僥幸心理的平理和天神又互相看了一眼。

做下決定後,天神哆哆嗦嗦地從褲子的側邊口袋裡掏出了一張金卡,雙手奉上。

“這是跡部前輩的吧?”大道寺一眼認出了卡麵上顯眼的跡部家標識。

“我們不知道你說的是誰。”平理和天神在真田更黑的臉色下抖了抖身體。

真田:他們兩個該不會是小偷吧?

“但這是剛剛那個小哥讓我們轉交給教練們的,說是作為場地維修的賠償費。真的不是我們故意藏匿不交出來的!”

天神舉高了拿著金卡的手,送到真田麵前的同時保證道:“放心,就算你拿走它,我們也絕對會守口如瓶的!”

發現越來越無法解釋清的真田:莫非他的氣場……和亞久津很像嗎?

可以用氣場逼退小混混的亞久津:嘁,老子從來不會去勒索人,更不會連卡都不放過。

真田:……

終於看夠熱鬨的幸村走上前去:“抱歉,可能讓你們誤會了,其實弦一郎和我們,都很想參與你們所說的那個遊戲。”

開玩笑吧,那家夥看起來怎麼也不像想要參加遊戲的樣子吧。

“你們說的遊戲在哪裡?請帶路。”就著幸村的解釋,真田點了點頭。

“既然是個檢驗實力的挑戰,我們立海大豈有不應之理!”

在平理和天神不可置信的目光中,真田拔高了聲音:“請不要浪費時間。”

“是,是!”

……

熟悉基地路線的平理和天神,帶著他們幾個拐彎,就抵達了一個空置的網球場。

“規則是:每人擁有5個球的機會,要把這些全部擊倒才算合格。”平理晃了晃手裡的空易拉罐,把它放在了網球場上的邊角處。

“沒錯。”抱著一堆空易拉罐的天神也從懷裡拿出兩個放在了合適的位置。

大道寺眼尖地瞥到了另一個網球場上的滿地玻璃碎片,他忍不住打斷道:“請問旁邊那個網球場是怎麼了?”

“哈,哈。”平理和天神乾笑了兩聲,“之前那批人裡有個家夥,非嫌我們的道具低端不符合他的品位,強行把我們的易拉罐全部換成香檳塔了。”

“現在那片場地上紮滿了玻璃,暫時是沒法使用了。”

……這一聽就知道是誰乾的了。

訴完苦後,平理和天神抱著易拉罐站到了場邊:“好了,你們誰先來。”

“前輩,你們是不是有哪裡搞錯了?”

披著外套的幸村看著場上孤零零的三個易拉罐微笑起來。

“易拉罐不是應該全部放到場上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