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勝零負(1 / 2)

我隻想打個網球 茶咖 8872 字 3個月前

“球場上的……全知全能?”坐在室內休息區裡的幸村若有所思地重複了一遍三津穀的解釋。

“沒錯。”拿到更詳細資料的三津穀皺著眉,“宙斯支配著局勢的發展,甚至影響著對手即時的想法。”

“所以他被冠以宙斯這個名字,”真田一如既往地抱著雙臂,臉上卻出現了難以置信的神情,“因為他也可以稱得上是……‘神’?”

“‘神’嗎。”比起平等院之流,和宙斯網球道路更為接近的幸村望著屏幕上的場景。

雖然自己的異次元也是‘神’,可幸村知道,比起已經隱隱凝聚起神格的宙斯,自己還差一點。

“如果有機會的話,真想向宙斯前輩切磋請教看看呢。”明明是溫柔線笑著的表情,幸村的眼裡卻閃著讓人不可逼視的鋒銳光芒。

“幸好幸村已經從‘神之子’進化了,丸井瞟了一眼屏幕上那個希臘隊的‘神’吐槽道,“要是再晚幾場比賽,就會平白無故多一個……低一個輩分了不是嗎。”

接收到幸村危險目光的丸井迅速把那個“爹”字咽了下去。

比分板上日本隊的那個0分依舊醒目,有些焦灼的大石試圖轉移話題:“那個,那個……德川前輩應該能夠贏下單打二吧。”

雖然話一出口大石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可憑心而論,他的確覺得種島前輩的贏麵並不大。畢竟已經丟了5局,接下來連追7局的可能性簡直微乎其微。

鬼卻毫不遲疑地開口:“種島不會這麼輕易地輸掉比賽的。”

站在最前麵的平等院也沒有反駁,兩人難得在這件事上達成了意見一致。

“種島,”平等院與屏幕裡那個狼狽的白發身影對上了視線,“到了該反擊的時候了。”

……

差一點,差一點就要輸了啊。

呼——真危險,聽到場邊‘5:0’比分的種島眨了眨眼。

不過,5:0而已,他頗為樂觀的想著,自己也不是沒有翻盤的機會吧。

恰逢中場休息,快要被汗水浸濕大半衣服的他拖著沉重的步伐向場邊走去。

三船教練正閉目盤腿坐在指導席上,聽到種島的腳步聲也隻是懶洋洋地瞟了一眼,絲毫沒有給予他提點和建議的意思。

果然,人還是隻能靠自己啊。

本來也沒對三船教練抱多大希望的種島回想著剛剛的幾局比賽。

明明是遵循自己的意誌和想法而出的舉動,卻恰恰好好在那個宙斯的算計之中,就仿佛自己是在他的操控下才做出的這些選擇一樣。

這種一舉一動都□□控的感覺還真是另人不爽啊。

彎腰又站直,種島用肌肉沒那麼酸軟的左手擰開了自己放在休息椅旁邊的瓶裝水,仰頭接連豪飲了幾口。

不僅是殘存著的沙漠異次元後遺症,同時也因為他在比賽中的體力消耗流失了大量水分。

帶著涼意的淡鹽水流入了胃,脫離球場暫時擺脫負麵影響的種島目光虛盯在了手裡的水上。

你知道我的球路,知道我的布局。你能把控我所知道的東西。

那麼,如果我不知道呢。

中場休息的時間本就短暫,裁判的哨聲喚回了種島的思緒。

把瓶裝水平穩地放在長椅旁,麵對著決定比賽結果的關鍵一局,他不緊不慢地提著拍子走上了球場。

觀眾席上傳來的議論自然說不上好聽:

“真可憐,他的體力已經走向衰竭了。”

“不過就算他輸了這一場比賽,總體還是日本隊占優吧。”

“這可說不定,赫爾墨斯和伏爾甘都不是好惹的對手。”

“這麼看來,兩隊的勝負還很難料嘛。”

忽而一陣不算小的風拂過球場——

“咣。”伴隨著並不惹人注目的摔落聲,種島的瓶裝水翻倒在了地上,內裡本就所剩不多的水流淌開來,不動聲色地暈濕了一小片地麵。

……

氣流的湧動,塵埃的飛揚,甚至是光線的偏移……它們都像鏡子一般如實地向宙斯反饋了這塊四方場地內的實時信息。

他掌控並支配著比賽裡的一切。

隻剩一局就能拿下比賽,在外界看來已然勝券在握的宙斯彎了彎眼。

他對著在發球局擺出‘熟悉’姿勢的種島提醒道:“光把球化為‘無’可沒有用。我想前幾局的經曆,已經讓你體會到了這個事實才對吧。”

“哦?有沒有用試試看不就知道了嗎。”種島有些彆扭地把球拍換到了左手。

嘗試著揮了兩下拍子尋找手感後,種島拋起了球。

“除非你把心也化為‘無’。”宙斯搖了搖頭,“否則換手也無濟於事,你的球路和一切都清清楚楚地暴露在……”

風中一聲裂響劃過耳側,“嘭!”

“15-0,日本隊領先。”

什麼?!

根本沒有察覺到那球來時的‘存在’,宙斯第一次露出了符合他這個年紀的困惑和茫然。

不同於招數,天賦這種東西更貼近於吃飯飲水般的本能,出錯的可能性極低。

而宙斯這種基於頂尖比賽力的‘支配’更是如此。

所以,要麼剛剛的那球是真的沒有痕跡,要麼就是,比賽已經在他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脫離了掌控。

……

“啊嗯?”休息室內的跡部坐直了身體,“種島前輩換成非慣用手打球了?”

“嘭!”

“日本隊拿下一局,1:5。”

眼見種島用四個‘無’迅速奪回一局比分,大道寺若有所思地開口:“不僅如此,他好像還打破了無法得分的詛咒。”

“看來我讓種島那家夥平常多鍛煉一下兩手的平衡協調能力不是沒有成效的啊。”大曲欣慰地感歎了句,“這下右手沒有力氣的時候,就能讓左手上了嘛。”

“我覺得得分的主要原因並不完全是更換常用手的緣故。”柳用肉眼比對著數據,“相比大曲前輩雙手無差彆用拍的能力,種島前輩左手的力度和準確度都明顯遜色於右手。那個希臘隊的主將沒理由接不住速度更慢的發球。”

隻見網球砸向了與宙斯移動方向完全相反的角落,乾也開口應和了柳的話:“沒錯,一定有什麼其他的決定性因素。

“決定性因素?”坐在室內沒辦法感受場外實況的不二睜開了眼睛,“會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