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魔(1 / 2)

我隻想打個網球 茶咖 13932 字 3個月前

“跡部的新招數?”一般走巧無聲息精神流的幸村攏了攏肩上的外套,“還真是酷炫呢。”

“羨慕嗎,幸村?”仁王一臉十分為他著想地提出了建議,“不如下次你學習一下真田?打出一球的同時大聲喊出自己的招式名?”

“這一定會同樣引人注目的。”

心情奇異般尚可的幸村倒沒有一口否決,他想了想自己用精神力將對手拖入幻境的同時高喊“夢境”或“Yips”的場景。

唔,這是生怕彆人沒法掙脫和設防他的招數嗎?

沒有乘勝追擊·畢竟並不是真的想送死的·仁王聳了聳肩,他自發地轉移了話題:“冰之世界,跡部王國……你們說,跡部的這一招會叫什麼名字呢。”

“冰之帝王?”走到後排的金發少年隨口一答。

“刷”還在談論著的眾人瞬間看向了他。

已然撤去偽裝的大道寺熟若無睹地略過大家各異的神情,他坦坦蕩蕩地接受了眾人的打量。

因為都在仔細觀察著金發少年臉的緣故,眾人並沒有注意到他腕間一閃而過的紫黑色印記。

“阿澤?*幸村咬字清晰地詢問。

“怎麼了,部長?”先前還偽裝成跡部大出風頭的大道寺滿臉無辜。

還是憋不住話的小金先一步出聲詢問:“大道寺小哥你剛才不是還在球場上嗎?怎麼突然就和跡部大哥換了個位置?!”

“難道是……替身攻擊!”沒到中二年紀卻已經提前中二的紅發少年問道。

“哪裡會有這種東西。”大道寺敷衍著否認。

“阿澤你居然被著我們和跡部玩換裝遊戲,真是不夠意思啊。”戲量十足的仁王搖了搖頭。

大道寺:前輩你最近是向入江前輩請教過演技了嗎……這如出一轍的浮誇風格。

幸村:他可不相信這件事情和仁王沒有關係呢。

頂著大家火辣辣視線,興許還有休息室內眾人窺探的大道寺表情鎮定。

他想了想還是開口‘解釋’:“你們在說什麼,是不是看錯了?”

“從頭至尾在場上的一直是跡部前輩啊,你們怎麼會把他錯認成我呢。”

大家正好隨著大道寺所指的方向看到了亮著跡部和不二姓名的對戰屏幕。

原來之前工作人員去改的是這個?他們還以為是把仁王改成了大道寺……

等等,對麵澳大利亞的看不懂日語也就算了,他們怎麼會也沒有發現!

火眼金睛的眾人:可名字的正確也不能否認你們兩個交換了身份的事實啊!大道寺你果然是白切黑吧!

不過這麼一說,真田突然想起了這場比賽不對勁的地方:“對了,為什麼雙打一開場的時候,沒有像之前一樣報兩邊對戰者的姓名?”

沒等大道寺回答,一直沒出聲的鬼已然猜到了原委:“畢竟名字已經顯示在對戰表上了,這種報幕本來就是可有可無的東西,跡部估計用什麼理由說服了報幕員吧。”

眾人:該說不愧是跡部嗎?

看著場上似乎是想用‘暴風雪’了結澳大利亞兩人的淚痣少年,原本站在第一排觀眾席過道的柳走了下來。

“跡部這招‘冰之帝王’的威力還真是大啊,貞治的眼鏡都已經碎了三副了。”

“重點不該是他到底帶了幾副嗎。”仁王抽了抽嘴角。

突然發現大家真的開始用‘冰之帝王’來稱呼這招的大道寺:……這麼草率的嗎,大家不如征求一下招數本人的意見?不對,這件事就這麼揭過去了嗎?!

雖然將此事輕輕揭過,幸村卻不由得開始懷疑後輩到底和多少人互換過身份。

不會之前校園裡的各種事情都是阿澤和雅治他們搞出來的吧。

突然就替柳生背鍋的大道寺:我不是,我沒有,部長你彆瞎猜啊。

互換身份這種事,柳生前輩認第三,絕對沒人敢認第二的。

*

最後一場暴風雪刮落的時候,米魯克和馬克聽到了宣判他們失敗的終響——

“小組賽第2場,日本vs澳大利亞,6:4,日本隊獲勝。”

還有隨之而來的、鋪天蓋地的歡呼——

“Atobe!Atobe!Atobe!”

聽到後援團們歡呼的仁王不懷好意地用手肘捅了捅後輩:“阿澤,為他人作嫁衣的感想如何?”

“感想?”大道寺轉了轉手裡的拍柄,“幸好跡部前輩在這種時候沒頂著我的臉?”

……

“……不二周助&跡部景吾獲勝。”

“哐——”收音機被不小心碰落到了地上。

“滋,接下來是……滋滋……單打,滋……”

似乎是收音機內裡的什麼零件因為剛剛那一摔而產生了故障。

收音機斷斷續續的聲音在耳邊回蕩,諾亞卻毫無把它撿起查看的心思。

藍天,白雲,陽光灑在室外的草坪上。

明明是晴朗的景色,諾亞卻沒有沾染到半分暖意。

他急急忙忙地撐著棋盤站起身:“考拉!”

“汪!”趴在腳邊的大狗甩著尾巴起身應答。

考拉的陪伴稍稍驅趕了諾亞內心的一些不安。

棋子為什麼會在他的掌控下憑空被調換?

斂眉沉思著的諾亞不偏不倚地‘望向’了棋盤的另一端……

那裡,是什麼時候坐上了‘棋手’的。

自己已經向哥哥分析了可能會遇上的對手,也為每個對手作了方案和規劃。

諾亞平複著心裡的情緒,更何況憑借哥哥的實力也不是那些日本國中生可以……

不行,諾亞突然抬起頭,他還是要親自去會場一趟。

就算不為彆的,他也要見一見對麵那個執棋的人。

似乎是知道主人的心思,咬著自己牽引繩的大狗嗷嗚了一聲。

諾亞順著聲音摸到了大狗濕漉漉的鼻子,把手再往下伸了伸,他牽過了考拉遞來的繩子。

用另一隻手摸了摸大狗毛茸茸的腦袋後,諾亞站直了身體:“考拉,走,我們去找哥哥。”

……

場上澳大利亞觀眾們的氣氛自開賽以來還是第一次這麼低迷。

連輸兩場了,再丟掉一場的話,這場小組賽的勝利就徹底落入日本隊的懷中了。

下一場單打三是高爾吉亞的比賽。

連外套都沒有脫的他從網球包中抽出了拍子。

沒有與落寞而回的雙打一對視,高爾吉亞隻是在他們路過自己身側的時候嘲諷出了聲——“廢物。”

白白浪費了諾亞心思的廢物們。

“你說誰是廢物!”本來就處於第一次於世界杯出賽卻慘敗而歸這種情緒中的米魯克紅了眼,他把自己原本對高爾吉亞的害怕拋到了腦後。

“諾亞不是也沒有預料到對方會換人嗎!我們的失誤可全都是基於他的判斷之上的!”他提高了聲音。

“米魯克!”馬克拉住了不理智的搭檔的衣擺,示意他彆再激怒高爾吉亞了。

高爾吉亞自然也沒有想到會出現眼下兩戰兩敗的局麵,他壓下了心中呼之欲出的躁鬱。

“哦?隻會依靠諾亞判斷的你們難道不是廢物嗎。”他揚了揚下巴。

“彆吵了!”菲茨傑拉德製止了這場火.藥氣息濃重的對話。

“隻要我贏下這場比賽,”眼裡帶著狠勁的高爾吉亞打斷了周圍一切不滿的聲音,“諾亞後兩場比賽的安排就會重新起作用的。”

“3:2的話,依舊會是我們贏。”高爾吉亞在心裡念出了後半句話——像諾亞期望的一樣。

相比於澳大利亞隊緊張的氣氛,贏了兩局的日本隊這方自然平和了許多。

自知這場小組賽不會有自己出場機會的鬼閉目養神地抱著雙臂。

大道寺越過他上場的時候,才聽到了背後鬼的聲音。

“把第三場比賽,連同這場小組賽的勝利,一並拿回來。”

雖然和平等院不對付,但讚同他看人水準的鬼睜開眼,“我想我們今天,應該不會需要場館提供的午餐的吧。”

知道鬼是什麼意思的大道寺勾了勾唇角:“知道了,前輩。我會速戰速決的。”

……

算是例行儀式的賽前握手並不如往常一般順利,看著那個在網前站了一會兒後就大搖大擺轉身站定的高爾吉亞,大道寺放下了空舉著的右手。

脾氣還真是不好啊,他這麼想到。

“小組賽,日本vs澳大利亞,單打三,比賽開始。”

兩方的發球局是交換著來的,拿到首發的大道寺摩挲了毛茸茸的小球片刻,忽而拋出。

下腰又彈起,身體帶來的反彈力順著揮拍的力量一同擊中了網球。

“砰!”

“嘭!”

揮拍與網球落地聲幾乎同時響起。

觸地後不彈起的黃綠色小球順著眾人熟悉的軌跡劃出了場外。

“唐懷瑟?”確定這次自己沒有眼花的宍戶皺了皺眉。

“所以這次是真的大道寺在打真的唐懷瑟?”鳳有些拗口地說道。

千石托著下巴:“哎呀,還真是複雜呢。”

準備區內,今天異常活躍的仁王再次主動‘采訪’:“跡部,看到此情此景,你有什麼想法?”

“需要有什麼想法?”受到眾人不華麗注視的跡部哼了一聲。

“本大爺頂著大道寺的臉打了差不多快一整場比賽。現在讓他用幾局本大爺的發球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