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照片上的人是你嗎?”目暮十三把複印件放在桌麵上, 推到香取晴麵前。
香取晴:“嗯嗯。”
雖然這位犯案的可能性不高,畢竟能發展出錯綜複雜三角戀的家夥,應該也沒時間門去犯案……但目暮十三還是需要例行確認,他轉頭問諸伏景光:“他昨天晚上一直都在家裡嗎?”
諸伏景光:“嗯。”
“也就是說香取先生不具備作案時間門。”目暮十三再次看向香取晴:“但是被害人的錢包內側卻找到了和你的合影。”
香取晴:“嗯嗯。”
目暮十三:“這位是伊達航, 就是他找到的錢夾。”
伊達航:“嗯”
“這張照片上的你看起來是高中生的年紀, 雖然時間門過的很久遠, 但這對我們來說是很重要的線索, 所以希望你能好好回想對方的身份。”
香取晴:“嗯嗯。”
工藤新一聽著隻有目暮十三一個人的對白, 另外三個人都像是被縫住了嘴巴, 全程“嗯嗯嗯”, 並沒有任何的有效信息,因為案子還沒有偵破,還是需要對外保密,所以那個金發男人並沒有參與進來。工藤新一乾脆在客廳裡四處觀察起來, 試圖側寫來了解對方的性格。
這個客廳很有意思,充滿著各種矛盾的元素。
乾淨到連抽屜都沒有雜物的茶幾, 就像是在家居市場剛搬回來的樣子。如果從這張茶幾來推測, 主人顯然是不在乎生活質量的工作狂。
如果是不在乎生活條件的工作狂,那麼他的桌麵上可能會有文件、筆記本或者是空咖啡杯。
但茶幾的桌角上卻放著隻毛絨小狗, 雪白的絨毛足以看出它經常被清洗,這樣看來主人家似乎又很細心。
家裝贈送的劣質地板上,鋪著精心挑選的素色地毯。
隨便亂買的廚具被人按照使用習慣擺放整齊。
純白色的沙發上放著兩隻藍色的海豚抱枕。
粗布的窗簾上,係著花紋精致的綁帶。
……
工藤新一目光凝在臥室裡的床上,床腿上的某處古怪的劃痕引起了他的注意,而且現在還在家裡裝鐵架床未免有奇怪,他想要走進去看看。
“啪!”
臥室門貼著他鼻尖被猛的關閉,素白色的手拍在門上, 指甲修剪圓潤,手背上青色的脈絡隆起。
工藤新一側頭,很清楚地就看到了那銀灰色半長頭發的青年,微眯著眼睛,嘴角下撇,整個人都充滿了不愉快的味道。
“工藤君。”工藤新一的視線被擋住,但還是能從聲音中聽出那名貓眼男人的溫和:“抱歉屋子有些亂。”
工藤新一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看到某人臉上的表情迅速變換,眼尾彎起嘴角上揚,眼睛裡像是閃爍著陽光,拍在門上的手熟練地攬住工藤新一的肩膀,動作輕和,力度強硬。
等到他被對方掰著肩膀調轉身體,麵對身後的幾人時,香取晴的表情已經完全變成了帶著點對調皮孩子包容的爽朗笑容。
“未成年不要隨便進大人的臥室哦。”
工藤新一:?
他幾乎是被香取晴一路提著,最後按在了沙發上。他在香取晴和諸伏景光中間門,和對麵的伊達航目光相交,兩個人都是一副恍惚的表情。
香取晴臉上掛著笑容,實際上內心正在麵無表情的瘋狂吐槽。
他最近是不是有點太倒黴了,難道真的是因為護身的玉鐲碎掉,所以就開始各種黴運纏身?這樣看來應該找機會,把鬆田那裡的手鐲拿回來,拜托人修複,希望玉石の神能原諒他……
而且班長和警察找上門來也就算了,他旁邊坐著的這個小子是怎麼回事?剛才差點就溜進臥室了,床上亂七八糟也就算了,門後還掛著一把重狙,他差點被這家夥當場送進去!
如果時間門倒流,他絕對不會用那個偷了這小子錢包的小偷當借口支開萩原研二了,那樣就不會把對方招來家裡了,簡直像是聞到腥味的貓似的……
“香取先生?”沉默的時間門太長,讓目暮十三也意識到了不對,他問:“你是想起什麼了嗎?”
他看這個女孩確實有些眼熟,感覺眉眼間門有些像是明拉,但仔細去看下半張臉又實在陌生。
這個像明拉的女孩也死了啊。
“我覺得這個女孩有些眼熟。”香取晴歎氣,在目暮十三亮起來的目光中又緊接著給他潑了盆涼水:“但是我確實想不起來我和她的關係,因為我已經失憶三年多了。”
“你失憶了?!”伊達航脫口而出,他看向旁邊的諸伏景光,得到了對方隱晦的肯定。
伊達航皺緊眉頭,看起來有些難以接受:“是什麼原因?”
香取晴遲疑了片刻,旁邊的諸伏景光開口:“是三年前神古鎮淺井野彆墅區的爆/炸案,當時他從現場路過,被炸飛的碎石砸到了頭部。”
是除了萩原全部殉職的那場爆/炸,當時他去看望對方的時候,隻覺得是萩原幸運,現在看來真相應該是香取救了萩原。伊達航很快明白了諸伏景光想要傳遞給他的意思,點頭:“那我們隻能從其他方向調查入手了。”
工藤新一在這期間門一直低頭看著他的手指,突然開口問道:“你是職業魔術師嗎?”
香取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