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雲逐看著孤身站在遠處的人,他不由自主握緊拳頭。
成敗在此一舉。
他知道,雨瀾宗要變天了。
現在要麼雷邕虎當家做主。
要麼是三長老上位。
反正慘敗的一方肯定活不成了。
他在賭。
賭自己和父親能翻身,再也不用看雷邕虎的臉色。
所以他願意幫謝淩嫣。
用那些人的話說,他是叛徒。
可他不作叛徒就活不成了,以及活在彆人的陰影下,還不如靠自己而活著。
他站在背角裡胡思亂想,而鬱寧秋在和一個造化淩空境的師兄對戰。
另一個人不屑一顧,似乎是不想以多欺少,所以站在旁邊觀戰,他一副瞧不起的樣子,看起來很自信。
鬱寧秋無暇他顧,她全力以赴,以確保自己在緊要關頭能將眼前的敵人製服
當靈力突然爆發開來,她道一聲,“須臾如風。”
她拔出頭發上的簪子,一把挾持住過於狂妄自大的師兄道,“彆動。”
她拿著簪子對準他的咽喉。
那邊在觀戰的男弟子驚愕一息,他懷疑自己看錯了,鬱寧秋,一個出身卑賤的外門弟子,她怎麼可能製服一個內門弟子?
這是隱藏了實力?
她並不是相蘊載世境,而是坐忘通靈境?
好一招須臾,快如閃電,迅如雷霆,她的出手讓人始料未及。
意識到被暗算了,剛才還滿臉瞧不起的人想衝過來大開殺戒。
誰知,背後在伺機而動的雷雲逐倏然閃身而出,他道,“你的對手是我。”
他使出一招東風化雨,順勢送來數張金燦燦符籙。
這是……
金符?
還出手就是十幾張。
這是什麼樣的敗家子?
那是金符啊,不是普通的東西。
還有雷雲逐哪來這麼多金符?
雷雲逐道,“本少爺自己畫的,自取自足,夠用。”
他拿著一張金符拍到那人身上。
該弟子無法動彈。
鬱寧秋直接乾脆捶暈了手裡的人。
雷雲逐道,“為什麼不殺?”
“畢竟是同門。”
“可人家沒有把你當同門。”
“如果他們對我趕儘殺絕,我到時反擊再動手不遲。”
“婦人之仁,真到那時候,你已經死了。”
“不還沒到時候嗎?”
鬱寧秋有自己的做事原則,她孑然一身走到此,此中遇見的人,有麵惡心善,也有笑裡藏刀。
她不會因此放棄自己的原則。
雷雲逐道,“自以為是。”他諷刺了一句,也不想多說了。
鬱寧秋也不辯解。
她想,我弱小是事實,彆人給了我機會也是事實。
二人往後院跑去,找到雷鴻嘯。
雷雲逐喊一聲,“三叔伯。”
“雷雲逐,你怎麼會來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