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急匆匆的路人,還有擅自做主的侍女。
以外就是站在暗地裡偷偷摸摸窺視著的人。
他們跟蹤了很久,剛開始他還以為是跟蹤自己,現在可以確信,那些人是偷偷跟蹤著這謝淩嫣。
有人在監視她的一舉一動?
而且不隻一方人?
怎麼回事,為何那麼多人盯著她?
溫堇宴疑惑。
謝淩嫣閉眼睡過去了。
實在太困,加上那酒水和毒物作用,她忍著難受,索性不忍了,直接垂下手,不管天塌地陷,她沉沉睡去。
溫堇宴見她歪下腦袋,還以為她怎麼了,急忙喊,“謝姑娘,謝姑娘你怎麼了?”
謝淩嫣沒反應。
溫堇宴給她把了把脈,脈象沒問題。
可能是喝醉了。
小桃道,“公子,晉安王的人在看著。”
“你確定嗎?”
“奴婢確定,而且是晉安王府的人,還有其他來路不明的人,他們都很不一般。”
小桃故意強調後麵的話。
溫堇宴沉默不聲,晉安府那淩采薇在芳齋樓惹事被教訓之事已經傳開,他也聽說了,得知是謝淩嫣負責教訓,他還特意讓奴才去打聽了清楚、
都說她劍法獨絕,也不曉得有沒有機會與之切磋?
溫堇宴把昏睡的人抱起,猶豫了一會兒,他將人帶回溫府。
小桃道,“公子,聽那些人說這女孩殺人不眨眼,您……”
溫堇宴看著一再自以為是的婢女問,“你是在教我做事?”
小桃急忙認錯,“奴婢不敢。”
“不敢就給我閉嘴。”溫堇宴抱著懷中的人回溫府。
到了府中,他徑直抱著人去往自己的住處。
這府邸,由溫家三爺打理,作為侄子,溫堇宴不想為了個人私事而讓族中的長輩為難。
將人放在床上,再轉頭吩咐侍從,“去煮些醒酒湯。”
謝淩嫣睡得沉,雷打不動,看來是真的困。
——
白發神仙不知自己小心翼翼護著的人,正睡在彆人床上。
他悄無聲息離開,也是因為有急事。
他曾在飛鶴城停留,彼時留下幾道出入口,如今回到這故地,他隻需打開舊道尋覓根源,便可以自由出入。
離開客棧,直奔人跡罕至之地。
冷寂蒼茫,荒無人煙。
這是一個無人問津的地方,四周環山,一條小溪汨汨流淌過坐立相對的青山之間,而在溪水旁,玉立著一座孤寂的玲瓏寶塔。
寶塔古舊,外圍攀附著藤蘿蔓草,牆垣被斑斑綠意覆蓋掩映,幾乎看不到寶塔的真實麵目。
站在遠處在遙望古塔,不仔細看,還以為這是一顆不長枝椏的樹木。
此地荒蕪,本無人涉足。
但現在,人影綽綽。
赫然顯現的幾道身影,他們境界修為都不低。
兩個大乘道藏境八層,兩個道玄通明境。
都來了。
沉寂荒塔,引人朝拜?
來的真是時候呢。
白發神仙站在溪水邊,負手而立,如臨江仙。
一位白發須眉老者走出來問,“何方邪祟?”
白發神仙不作言語,倏然伸手,一道明光流淌而去,那光直接洞穿那道玄通明境的身體。
周圍幾人頓時僵住,他們大氣不敢出,望著那一幕,隻一刹那而已,萬物靜止,時間被定格,流水凝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