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體雙修(2 / 2)

借劍 禦井烹香 6697 字 6個月前

靈水落下,無聲無息已蝕穿了周知墨的衣衫,但在他皮肉之上滾動不休,卻並不腐蝕下去,孟令月咦了一聲,“不對啊,隻要是生機儘了,再沒有此水化不去的血肉,便連妖獸都禁不住此水的威力——”

兩人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叫了一聲‘不好!’,但此時已再來不及,周知墨驟然睜眼,嘿嘿一笑,渾身化作黑煙,往那胃室底部遁去,這黑煙聚合如意,遁速又迅若電閃,在場這麼多個修士竟是誰也沒能攔住他。

“這!”

“這魔頭!”

眾人都是又驚又懼,阮慈毀去道基那一幕,所有人都是親眼見證,誰能想到周知墨竟有如此逆天本事,被斬斷道基依舊不死!

“幻術?”遲芃芃擰起眉頭,看了阮慈一眼,又道,“但我這舞樂小鼓最是克製幻術,他被我鼓聲壓製,怎還能蒙蔽我們所有人的神識——”

“是體修。”阮慈已鎮定下來,“他若有這麼強的幻術,我們早都死在幻境之中了。我斬斷的,的確是他的道基,但我不知道他體修造詣如此,被斬斷了道基,居然還能活。”

對真修來說,道基破碎,內景天地碎裂,那是必死無疑,在場諸弟子到底是見識淺了,都沒和體修交過手。孟令月歎道,“恐怕便是如此了,我們使用的都是真修手段,並非所有都對雜修奏效——魔宗弟子居然兼修體修,修為還如此高深,真是異數。”

李平彥道,“若單單隻是體修,沒什麼可怕的,他被我們破去道基,所有道法都無法使用,隻能正麵對敵,那我們怕他什麼?”

道基破碎,這是極重的傷勢,隻能通過許多麻煩的方法恢複,意修不能用來療傷,隻能以願修、法修之法嘗試,但那所需時日極多。阮慈道,“他能逃出去已很不錯了,此時應該急於覓地療傷,隻要我們都走在一處,便不怕他。”

其實就算她單人對上此子,也並不懼怕,這話還是說給金波、平海兩宗修士聽的,蓮師妹被這一出嚇得臉色雪白,聽了阮慈說法,方才略略放心。眾人商議了一番,也決定不再追查,還是以設法出去為主,畢竟再往下走,敵暗我明,而且是周知墨的主場,也不知會鬨出什麼事,在場很多人都有差事在身,避瘴符也是有限,不是深入探查的好時機。

當下便在這胃室之中調息等候,很快便是十二個時辰過去,山外大概又是日出時分,但鳥嘴並未張開,阮慈飛上喉管查看,才飛出十幾丈,便覺得如山重壓落下,她讓眾人都去嘗試了一番,試著描述出所承受的重量,便道,“這應當是屍身中殘餘的先天禁製,吞入口中的獵物,不能順著喉管回飛。是以我們感受到的重量,都不一樣,都是比心中的極限更多一些,恰好承受不起的份量。”

這頭神鳥生前的修為自然遠遠超過眾人,要破除這先天禁製想來極難,而且法力耗費甚大,很不適合這需要時時持咒的環境,孟令月道,“若真當這是一頭鳥,那倒沒什麼可想的了,我等便從另一頭順著出去,鳥都是直腸子,想來……想來距離那個,那個……”

她秉性文雅,說不出口,微紅了臉往李平彥看去,李平彥卻也裝傻,沒有接腔,阮慈道,“這有什麼不好說的?等會我們還要從糞門中穿過出去呢,若是這般能夠出去,還是運氣了。我們最好還是想想出去後會落在哪裡,是不是什麼險境,距離翼雲渡口又有多遠,會不會誤了舟期。”

她語氣直白,眾人倒都接不上話,遲芃芃笑道,“倪師妹,你還是一樣潑辣直接。”

兩人通名之後,她本來已經和眾人一般,叫阮慈‘慈師妹’,此時又偏偏提起舊稱,阮慈白了遲芃芃一眼,示意她將鈴鼓搖起,眾人亦是各執法器,在阮慈的帶領下,走進了那十數人高的深幽長道之中。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了,大家久等了。

答疑時間:是否茂宗弟子一輩子都不如盛宗弟子?並不是呀,阮慈和遲芃芃都是能出來辦事的優等生,上清門一樣有很多弟子不能築基,很多築基弟子不能結丹,李平彥等人對他們肯定是有優勢的,隻是在精銳弟子本身的水平比較上盛宗弟子肯定是有優勢的,不然怎麼叫盛宗呢。

今天中午吃什麼依然是不知道,這幾天姨媽來訪,感覺話都不會說了,昨天下午迷迷糊糊睡著了,然後居然在睡夢中被痛醒,簡直是太可怕了……

所以今天感覺有話說也不會打了,昨天看的還是一本特彆小白的書,我都不知道為什麼有人推薦它給我,看吐了,我去看《狼皇》和《牛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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