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羞紅了臉,道,“這兩個發髻是我雙角所化,所以不喜歡被旁人碰。”
阮慈又不是什麼真正性格刁蠻之人,聞言便輕輕捏了三下,笑道,“好啦,你瞧,我才不似師尊那樣小氣呢。”
空中突地一陣風起,將她乘坐的瑞雲吹開百十丈遠,天錄忙從自己雲頭跳到阮慈雲上,附耳細聲道,“你既然知道真人小氣,便彆再說啦!”
又道,“真人請掌門出麵,也是沒有辦法,紫虛天弟子稀少,真人又不欲再收徒,收下慈小姐已是破例。不像是七星小築和長耀寶光天,洞天中至少都有數名元嬰。隻能等寧郎君和慈小姐日後收徒授業,為我們紫虛天豐富人手了。”
阮慈自己才剛築基,更是身係數名道祖博弈,對收徒絲毫興趣都沒有,聞言毫不考慮地道,“那要看師兄和羽娘的了。”
思及呂黃寧和秦鳳羽,兩人的真名她都已知曉,不免又想起自己和王真人曾有約定,她取得恒澤玉露,便可聽聞師尊真名,隻是她自己莫名其妙發了一通脾氣,這個機會錯過了,也不知何時才能滿足自己的好奇心。不知如何,又有幾分不快,將瑞雲扯了幾絲雲絮下來,纏在指尖玩耍了一會,噗地一聲吹散了,撐著下巴趴在雲上,若有所思,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天錄察言觀色,又不知得了何方點化,突然靈光一閃似的,湊到阮慈耳邊問道,“喂,慈小姐,你是不是想知道真人的名字呀?”
阮慈懶洋洋吊起眼睨著他,道,“又是誰告訴你的?哼!”
天錄笑道,“這又不是什麼秘密,真人修有《太上感應篇》,真名本就流傳無礙,當時不告訴你,不過是給慈小姐留個激勵罷了。既然慈小姐取得玉露,本就該依約相告,真人不說,是真人不對——哎喲!”
他身形往下一沉,阮慈忙將他拉住,又往那雲頭注入靈力,令其飄穩——剛才她說王真人小氣,不知多麼隨意,現在王真人當真小氣了,她反而不敢繼續挑釁,竟掉頭過來責備天錄,“真人哪有什麼不對,也是我走得早了,再說,天下無不是的師父,真人怎樣都是對的。”
天錄被這師徒兩人折磨得裡外不是人,大眼含淚,責難地望著阮慈,但也不敢反駁,委委屈屈地道,“不錯,是天錄失言了,真人怎樣都對。”
他頓了頓,湊近阮慈耳邊,小聲道,“那我便把真人名字,轉告給慈小姐知道?”
阮慈點了點頭,湊得更近了一些,天錄做賊似的,附耳道,“真人的名字叫做——”
他脆嫩的少年嗓音突然一變,成了王真人那熟悉的冷淡聲線,傳入阮慈耳中,“王勝遇。逆徒,既說修行,還不去好生用功,在這裡嚼什麼舌頭?”
這一驚非同小可,阮慈和天錄都嚇得大叫起來,從雲頭落下,片刻後才在空中站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是不敢再交一語,灰溜溜分頭遁走,阮慈回到房中,猶是驚魂未定,按著胸口緩了好一陣子,這才稍解尷尬,抿唇想道,“又沒有當真說什麼大逆不道的話,不管了、不管了。”
想要修行,又覺得心中情緒起伏,還不是時機,將王勝遇這三個字翻來覆去,念了好幾遍,又忍不住好奇,去查了《天舟渡》,查得勝遇乃是傳說中一種異鳥,聲如鹿鳴,天生能駕馭水力。方才暗自點頭,心道,“勝遇、燕還,師父那一係的親戚好像都是鳥名。”
她又突發奇想,不知王家有沒有人以鵬、鷹為名,若是有,名字該如何起的雅致,這般偷偷想了一會,忍不住自己笑了幾次,至此也終於心滿意足,那一絲閒氣消彌得無影無蹤,便喚來靈婢吩咐了幾句,又給捉月崖送去口信,令何僮等人聽王盼盼指揮,各自好生修行,若有友人前來探訪,也要及時傳信雲雲——王盼盼始終不喜紫虛天,和她說過幾番話後,還是去捉月崖住了。
一切打點停當,她在蒲團上落座,掐指默運心法,才一用神運法,心中便是一怔——
“這……這是何時開始的變化?”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了,大家久等了,本章給大家發紅包
嗯~這麼久了,真人的名字總算出來了,我是蠻喜歡這個名字的,心。
最近都沒怎麼看文,因為s賽開始了,在看比賽,今天中午吃梅乾菜,木魚煮芋頭,這道菜感覺很福建風味,沒見過彆省的人吃
那我去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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