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將軍的嬌嬌(完)(1 / 2)

阮嬌根本沒注意到,在秦雲暄受傷那一瞬間,阮嬌不但將人扯了過來,還抽出腰間的長劍,朝著楚霄斬去。

楚霄應對著秦雲暄,根本沒注意到阮嬌的動作。

臉上刺痛的同時,一股溫熱甜腥的液體噴了他一臉。

他的戰馬,被阮嬌給直接斬斷了頭顱。

戰馬當時還在奔騰著,一頭戧在地上,楚霄猝不及防地被甩在了地上,大概這就是男主光環的力量吧,阮嬌和秦雲暄兩人對楚霄都未能造成什麼致命的傷害,明明阮嬌剛剛是朝著他脖子砍去的,結果卻被他躲過,斬掉的是他戰馬的頭顱。

隻是原文這個時間線裡,楚霄應該和女主在京城培養感情,而不是在戰場上對上秦雲暄這個最後的大反派,再加上和女主的感情也沒什麼進展,他的男主光環到是還未到無敵的地步。

還未等楚霄從地上爬起來,他身後一匹戰馬就無法控製地朝著他踢了過來。

阮嬌冷冷地看了一眼,便移開了視線,喊道:“李將軍!”

被阮嬌喊到的李將軍就在近前,他也見到了剛剛那驚險的一幕,抽空看了一眼阮嬌環抱著跟血人似的秦雲暄,臉上帶著怒不可遏的表情,“夫人!您送秦將軍回去救治,此地有我等就夠了!”

阮嬌眉眼間全是肅殺,放棄了之前打算擒住楚霄的主意,“橫掃過去,凡不降者……殺無赦!”

李將軍哈哈笑了起來,他一刀砍了麵前敵人,擦了一把臉上被濺上的血,“夫人放心!我等定然不會辜負夫人的厚望!”

朝廷的兵馬不敵,帶著受傷的楚霄屢戰屢退,李將軍和陳鐵等人分路追趕,在三百裡地可以藏人的險山處伏擊。

朝廷的兵馬很快潰不成兵,楚霄斷了肋骨傷了臉,雖然已經被軍醫上藥包紮,但是到底環境不允許,治療條件也簡陋,楚霄的傷並未得到及時很好的治療,已經感染發起了高燒。

兵敗如山倒,楚霄繼續留在這裡已經很危險了,他的部下隻能在派人匆忙將昏迷的他送走,隻是這關口也僅僅隻守了大半月,便再也守不住。

不僅僅是他們勢力相差甚遠,還因為朝廷失了民意。

原本陳陽關易守難攻,隻要守好了,京城絕無危險。

但是誰也不曾想到,攻打陳陽關的李將軍和陳鐵隻是一個吸引人注意的幌子。

阮嬌雖被叫為反賊,但實際上已經順應了民心,她帶人馬想要繞過陳陽關包抄的時候,當地百姓一聽說阮嬌他們打過來了,紛紛接應。

守關將領是楚霄的心腹,陳陽關被破的時候,他自知自己無力抵抗,竟然自儘了。

阮嬌和養傷的秦雲暄說起來的時候,還有些唏噓,“這周達將軍年紀輕輕就已經有了這般成就,若是再給他一些時間想必定然又和你一樣是一方悍將,我聽李將軍說,那周達將軍在朝廷那邊還有小玉麵將軍之稱呢,可惜,那天因你受傷,我沒看見。”

秦雲暄這次傷得厲害,愁禿了好幾位軍醫,才好不容易把人從鬼門關給拉了回來,結果一醒過來就聽阮嬌在那可惜彆人。

秦雲暄臉色蒼白,看著阮嬌的眼神簡直像是在看“見一個愛一個”的負心漢,他垂下眼簾,“沒看見也什麼可惜的。”

阮嬌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秦雲暄沒看阮嬌,睫毛一顫一顫的,嘴唇抿得很緊,“他沒我長得好看。”

好好的一個威震四方的大將軍,此刻弄得跟個小媳婦似的。

阮嬌被秦雲暄的話弄得一懵,半晌,忍不住嗤地笑了起來。

秦雲暄被阮嬌笑得有些著惱,語氣酸溜溜的,“若不是你身邊老圍繞著那些個惱人的蒼蠅,我哪裡用這般?況且,那些往你身邊湊得也就算了,怎麼你還總是去瞧彆人好不好看?”

“還吃醋呢?命都差點沒了。”阮嬌瞪了他一眼。

秦雲暄昏迷了許多日,被阮嬌瞪了也沒生氣,反而得寸進尺地握住了她的手腕,笑道:“還要多虧了娘子相救。”

阮嬌怕扯到他的傷口,便沒動,挑眉看他,“哪個是你娘子了?我怎麼不知道?”

秦雲暄哼唧了一聲,將臉挪蹭到阮嬌的手旁,“看在我傷得這般重的份上,你便疼疼我吧?彆說這種戳我心窩子的話了。”

“你還要不要臉?若不是你自己鎧甲被人動了手腳沒發現,你會受這傷?”

秦雲暄眨了下眼睛,“若是有娘子在身邊就好了,我定然不會因為粗心大意而受傷。”

阮嬌哼笑了一聲,“行啊,等下我便在城中為你尋些適齡的姑娘,你想有多少個娘子在身邊,都依你。”

秦雲暄臉上的笑倏地一下就散了,眼裡有一絲落寞,眼巴巴地看著她,“你果然還在生我的氣,我明明有娘子,找什麼適齡姑娘?你又說這種話來擠兌我。”

秦雲暄到底才剛傷,精神不濟,隻與阮嬌說了會話,臉色就蒼白的厲害,卻死死不肯鬆開阮嬌的手,直到最後撐不住昏睡了過去。

係統在阮嬌的腦海裡忍不住歎了口氣,【好好的大將軍,瞧瞧都讓你給弄成什麼樣了?不過也是奇了怪了,他都沒用你動手,倒是自己把自己給調|教好了,看著怪可憐的。】

阮嬌看著他蒼白得有些起皮的唇,拿水來給他潤了下。

這些年秦雲暄的變化,阮嬌都看在眼裡。

她原本看了劇情線之後,還對他的感官很不好,結果沒想到,這人就是個憨憨,白長了張唬人的外皮。

一天天護食護得跟大狗狗一樣,也不瞧瞧軍中那些人哪裡敢對她起心思,全都是在糊弄他,就他一個二傻子真看不出來。

她的心也是肉長的,被一個長得好看、能力出眾、又洗心革麵的可愛家夥天天討好著,她便是長了一副石頭心腸也被他給捂熱了。

看著被他握住不放的手,阮嬌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真是個傻子。

……

半年後。“轟隆”“轟隆”的聲響,吵醒了癱在龍床上的老人,他努力睜開了渾濁的眼睛,發現周圍一個一個人都沒有了,房間裡被翻找的亂七八糟,很多值錢的東西全都一掃而空。

老人瞪大了雙眼,喉嚨裡發出了“嗬嗬”的聲音,好半天才口齒不清晰地發出了聲音,“來人!……來人!”

可是也不知道是他的叫聲太小了,還是周圍已經沒有人在了,老人一臉震怒,很想發脾氣,但是卻動彈不得。

大概是這段時間沒人給他收拾,他身下已經有了一股異味了,他望著明黃色的帳子,被氣的眼角流下了一滴渾濁的淚。

許久,外麵突然傳來了淩亂的腳步聲,老人見到一直跟在他身邊的大太監王富貴,跟隨了他多年的老太監瘦了許多,再也不是當初那副白胖白胖的模樣,他踉蹌著連滾帶爬地跑到了老人麵前,見到老人怒視著自己,下意識瑟縮了一下,不過很快他便換了神情,“皇上也彆這麼瞪著奴才,奴才投靠六殿下也是想要保住一條命!”

聽了他的話,老人,也就是當今聖上,臉上的怒意更甚了,額角甚至繃起了青筋,“狗……狗東西!朕、朕殺了你!”

被罵狗東西的王富貴嘴角抽動了幾下,似笑非笑道:“這話要是放在以前奴才還信,不過現在嘛……皇上難道沒聽到外麵那轟隆隆的聲音?聽說那是叛軍新造出來的攻城火器,用不了多久,這皇城就破了,皇上也彆在這跟奴才耍威風了。”

皇帝大驚,“叛、叛軍打……過來了?老六呢?!”

王富貴道:“六殿下早就收拾東西跑了,奴才現在過來,也是想找皇上給奴才個保命的東西。反正這大楚早已經名存實亡,皇上不如就給臣一份罪己詔吧!當初您害死了秦老將軍和秦少將軍,若是奴才手裡拿著這麼一道聖旨,想必秦將軍肯定會放過奴才這種小人物一條命的。”

皇帝聽完王富貴的話,氣的身子都抽搐了起來,拿起旁邊的玉枕就朝著王富貴砸了過去,“滾!……你這狗東西給朕……滾!”

王富貴當然是不怕這個,他拿出一份空白的聖旨,“皇上,請吧,彆逼奴才用強的。”

皇帝當然不可能寫這種東西,王富貴沒辦法,隻能自己撰寫了個罪己詔,然後按住了龍床傷的皇帝,強行讓其在詔書上按上手印,並且從他床頭的暗格裡麵找到了真正的玉璽蓋了上去。

皇帝被王富貴氣的直嘔出了一口黑血,顫著手指著他,翻了個白眼昏了過去。

也就是這麼會兒功夫,外麵的轟隆聲就停了,宮裡到處亂成一團,王富貴帶著這麼一道罪己詔和玉璽,直接就朝著宮門的方向而去,見到大軍,當即就跪在地上,將手上的東西高高獻起。

輝煌幾百年的大楚,就此落下了帷幕。匆忙逃走的楚霄,回頭望著自己長大的皇宮眼裡閃過了不甘,但是卻又不得不離開,在忠誠的部下護衛下,楚霄踏上了南下之路。

阮嬌將國號改為“慶”,有功之臣全部受封。

尤其是楊義,任戶部尚書,繼續掌管慶朝的“錢袋子”,若不是秦雲暄在旁邊瞪著,他怕是能抱著阮嬌的大腿痛哭!

礙於秦雲暄的武力值,他最後隻好哭哭啼啼地走馬上任了。

伴隨著朝代的更迭,必然少不了殘酷和血腥,前朝投降的老臣不安分的,全都被阮嬌毫不手軟地給殺掉了,還有一些貪官汙吏,被阮嬌抄家斬首。

如此強硬的態度,讓所有對阮嬌還持有抗拒心理的前朝老臣,全都老實了下來。

新朝建立,百廢待興,阮嬌這個向來喜歡做撒手掌櫃的鹹魚也被迫忙碌了起來,每天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沒幾天她就有點後悔了。

林家人得知是阮嬌登基當了皇帝,頓時尾巴就翹了起來。

他們沒想到家裡沒了一個皇後,竟然多了個女帝,非但沒有被阮嬌的強硬手段給震懾,反倒起了彆的心思,不過倒是沒有妄動,而是觀望了起來,卻沒想到,阮嬌登基的第一件事,便是將前朝皇帝的罪行昭告天下,並且還要將親生父親斬首示眾。

林家人頓時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雞,林家的族長忍不住怒罵阮嬌牝雞司晨,不孝不悌枉為人子,身為一個女人不守婦道,登上皇位,簡直荒謬至極!

結果第二天,就發現自己的孫兒在被人打斷了腿扒光了衣服丟在了花樓門口,林氏一族因有謀害忠臣通敵叛國的汙點三代內永不被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