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將軍的嬌嬌(完)(2 / 2)

林家族長頓時傻了眼。

林母去宮中求阮嬌,卻連宮門都未能進去。

她跪在宮門口堵住回宮的阮嬌,斥責阮嬌殺父乃是大不孝,會遺臭萬年!

卻沒想到自己那個小小就被送入宮中,從來沒有養過一天的女兒,竟然騎在馬上高高在上地俯視著她,“朕會怕,就不會有今天了。朕不管你怎麼想的,再有下次大鬨宮門口,朕會讓你知道我還能多不孝。”

對上她漠然的目光,林母後知後覺的怕了,踉蹌了一下跌坐在地上,阮嬌沒理她,直接騎馬入了宮門。

秦雲暄聽聞了消息,火速入宮,本想借機安慰阮嬌,結果卻發現對她好像沒有任何影響。

阮嬌看著一直無所事事的秦雲暄,“我封你為開國大將軍,就是讓你有事沒事往宮裡跑的?”

秦雲暄麵色不變,反而還淡定地給阮嬌倒了一杯茶,“陛下若是不在宮裡,那臣就不往這跑了。”

若不是注意到他耳朵已經紅了,阮嬌真當他是臉皮厚到已經不起波瀾了。

秦雲暄身材高大,但是穿著衣服看著卻顯得腰細腿長,今日他穿了一身蔚藍繡金線的袍子,頭上戴著一頂成色極佳的白玉頭冠,舉手投足帶著一股子矜貴味兒,再加上那一身的書生氣,真是一點都不像是沙場裡征戰四方開疆拓土的大將軍,反而像是世家裡還未曆練過的富貴小公子。

那雙燦爛如星的眸子,看向阮嬌的時候,裡麵簡直像是有小鉤子。

阮嬌看著他輕笑,見不得他這故作淡定的樣子,忍不住逗他,“這幾日,因為後宮空虛,朝臣們開始催著朕封後選妃,這一波一波的適齡男子的畫像被送到朕的桌案上,連那些大臣入宮拜見的時候,也會時不時地帶著家裡適齡的公子,著實令人頭疼,不知將軍覺得都有哪些人家合適?可否有推薦?”

秦雲暄的唇突然就抿緊了,看著阮嬌半晌,“臣就覺得臣一人合適。”

說完,也不知道他下了什麼決定,突然站起身來到了阮嬌的跟前。

阮嬌忍不住向後仰,有些不適這種角度的仰視,微微眯了迷眼睛。

結果就聽到哢的一聲,阮嬌順著聲音看過去,就看到了秦雲暄修長還帶著薄繭的手,竟然已經解開了他的玉帶。

他直直地盯著阮嬌,哪怕是臉上的紅暈已經蔓延到了脖子上,但是仍舊慢條斯理地扯開了衣襟,露出了掩藏在裡麵的精壯腰腹。

他藏在衣服裡麵的肌膚並不白,甚至上麵還布滿了一些細碎的疤痕,他微微俯身,將阮嬌抵在椅子和他之間,忍著羞恥牽她的手覆了上去,“臣文能監國,武能上馬打天下,潔身自好,身體康健,上無公婆,下無親眷,家產頗豐,能力出眾,長得好看,重點是……陛下現在可以,檢查一下。”

阮嬌直直地對上他的雙眸,被裡麵的濃濃情意給燙到了,心虛般地移開視線,然而目光緩緩下滑,卻忍不住落在他因為剛剛喝了茶,還有點水潤的唇瓣上,像是被蠱惑了似的,她忍不住舔了下唇。

秦雲暄注意到她的變化,喉結也滾動了一下,緩緩地低下了頭。

就在兩個人呼吸交融的時候,阮嬌驟然回過神,她像是被燙到了一樣收回了手,目光發虛,朝旁側看去,“乾什麼乾什麼呢?這殿裡還有人……”

阮嬌話說了一半,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殿內伺候的宮婢太監已經全部退下了,大殿的門也被虛掩上了。

“陛下,您便是氣臣,也氣了五年了……”注意到阮嬌鬆動的秦雲暄,根本不會給她退縮的機會,單手按在她的身側,湊過去,貼近她的耳朵,低聲道:“您心裡有臣對不對?”

阮嬌覺得自己的心跳很快,她沒有動,反倒是秦雲暄試探著伸出手,近乎顫抖地將她給攬入了懷中,蹭了蹭她的發頂,語氣裡帶著幾分開心,“您心裡若是沒有臣,一早便推開我了,所以陛下肯定也是覺得臣合適。”

阮嬌的臉貼在他的胸膛上,聽著自己的心跳聲逐漸與他的重合,垂眸看著眼前橫貫在秦雲暄胸前的那一道差點要去他命的疤痕,她突然有些衝動,在那道疤痕上輕輕吻了下。

秦雲暄的身體一顫,猛地低頭,便對上了阮嬌晶亮的眼。

阮嬌眨了眨眼,輕笑了一聲,問道:“那你的嫁妝準備好了嗎?”

秦雲暄表情突然一片空白,一把將阮嬌抱了起來,轉了好幾圈,“我現在就回府收拾包袱!”

阮嬌:“?”

秦雲暄鬆開阮嬌,一臉傻笑,“不行,我府裡的東西不夠好,要不陛下再給我半年時間,我把南昭打下來當嫁妝送給你吧!”

阮嬌:“……”

前朝皇帝忌憚秦家父子乃至對他們下手,純粹是因為身邊小人作祟,阮嬌打進宮來之後,查辦之前的案子,結果抓了不少奸細。

南昭與大楚開戰之際,屢戰屢敗,秦家父子以及秦家軍,簡直就像是不敗的神話。

南昭一直對富饒的大楚虎視眈眈,暗中安插眼線,挑撥皇帝與秦家父子的君臣關係,借皇帝之手除掉了南昭的心腹大患,本以為從此秦家軍便不足為懼,卻沒想到年近十六歲的秦家幼子,不但毅然以年幼的身軀撐起了秦家軍,竟然還狠狠地重創了南昭,殺公良玉,奪二城。

南昭損失慘重,一時緩不過來,隻能強行咽下這口氣,一邊與大楚和談,一邊故技重施。

甚至借助皇帝之手安插了眼線在阮嬌的身邊,假借皇帝之名,實則為南昭收集信息。

隻可惜,秦雲暄實在是過於謹慎,整個將軍府跟篩子似的,硬是沒有一點有用的消息,而阮嬌更過分,沒兩天竟然就脫離了暗探的掌控跑路了,整個將軍府成了一個全是暗探的空殼。

當初扶柳故意裝傻,暴露自己是皇帝的眼線的事實,就是為了要加大秦雲暄和皇帝之間的裂痕,引皇帝殺掉秦雲暄,拆散秦家軍。

結果沒有想到,秦雲暄是個隱藏的狼人。

南昭的謀算非但沒成事,還給秦雲暄造反準備了一個完美的借口。

狼人特彆喜歡做了好事不留名的南昭,慶朝開元二年,女帝娶狼人……不對,是開國大將軍為男後的時候,彆人都是十裡紅妝,他的嫁妝是南昭的大半國土。

帝後二人成親那天,南昭的使臣抵達,譴責秦雲暄不講武德,無緣無故打下南昭半壁江山,隻為了做嫁妝,這是挑釁,若是慶朝再逼迫,彆怪南昭不客氣。

阮嬌坐在上首,聽著那使臣在那說,冷笑了一聲,“朕的將軍就是太心軟,竟然還給你們這些隻會使陰招的地溝老鼠留下了一半江山!不然你們現在哪還有命跳到我的麵前叭叭叭。既然你們不知道感恩,那便回去洗乾淨了脖子,等朕禦駕親征吧!”

南昭的使臣頓時蒙了,“慶朝女皇,你這樣不合規矩!”

阮嬌冷眼看著那使臣,“合什麼規矩?拳頭大的人說的才是規矩!”

南昭使臣撲通一聲便跌倒在地上,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一旁一身紅衣的秦雲暄,冷哼了一聲,不滿道:“早知道留他們半塊地,會耽擱我們大婚的時間,我便是拖上一段時間也要將他們全部都打下來。”

阮嬌見他眉頭都皺成一團了,頓時輕笑著伸出手撫平,“那等我們大婚之後去打,打下來慶賀我們新婚。”

秦雲暄聞言眼前一亮,小聲道:“那等我們有孩兒了,可以再把北漠打下來!”

底下參加帝後大婚的朝臣極其家眷們:“……”

阮嬌與秦雲暄婚後第二年便有了一對龍鳳胎,姐姐不但繼承了阮嬌的大力,還對政務格外的敏感,而弟弟不知道怎麼回事,身嬌體軟卻對土地愛得深沉。

姐弟二人大了之後,阮嬌頓時鬆了一口氣,將朝廷丟給了姐弟倆,自己跑去和秦雲暄到處玩,慶朝前所未有地成了一個超繁榮強盛的國度。

之前南下逃到南昭的楚霄本想借南昭的勢卷土再來,卻沒想到他還沒來得及與南昭國主搭上關係,南昭就沒了。

他跑到了北漠,忍受著惡劣的環境,好不容易說服了北漠的國主幫他匡扶大楚,結果北漠又沒了。

無論是北漠還是南昭的環境都很惡劣,根本不適合他還需要調養的身體,這幾年來回折騰,他的身體徹底被糟蹋壞了,三步一咳嗽,五步一吐血,他終於在十幾年後,知道了林阿嬌這麼多年來的痛苦日子到底有多難熬,可是這一次,已經再也沒有人替他了,在一個冬天,他如流浪漢一樣縮在牆角,夢裡他夢到自己打敗了秦雲暄,登基成了皇帝,大楚在他的治理下海晏河清。

夢裡沒有饑寒交迫,夢裡沒有病痛纏身,楚霄笑著身體漸漸失去了溫度,眼角卻凝結著一滴淚。

這一世,秦雲暄走的時候,係統有預感,提前給阮嬌淡化了記憶。

她全程都很淡然,進入世界通道的時候,阮嬌莫名地又向後看了一眼。

身後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她微微蹙眉,消失在世界通道裡。

就在世界通道的光暈要消失的時候,一個比上個世界要胖了一圈的金色光點嗖的一下飛快地沒入了進去。

阮嬌才剛進入第三個任務世界,就感覺身體猛地一晃,一頭撞到了什麼上,發出咚的一聲。

然後耳邊傳來一個陌生男人的嗬斥聲,“哪裡來的叫花子,竟然敢撞我們公主的馬車!找死!”

隨後便傳來了鞭子的破空聲。

阮嬌來不及看任務劇情,連忙掀開了馬車的簾子,就看到馬車旁邊跌著一個男子,雙掌都在地上都擦出了血。

他的雙眼蒙著一塊好像是從袖子上撕下來的布條,身上的衣服臟的已經看不出原本是個什麼顏色,烏黑頭發也有些打結,雖然看得出主人有努力想梳理,但仍舊顯得亂糟糟的,上麵甚至還粘著幾根枯草,他的身上多處沾染著血跡,有些已經乾涸,有些還新鮮著,身子瘦骨嶙峋,馬夫一鞭子抽下去,他顫都沒顫一下,仿佛已經沒了氣息。

阮嬌有種不好的預感,忙問係統,“這乞丐哪來的?誰?”

係統沉默了一下:【任務目標。】

從來不爆粗口的阮嬌:“草。”

作者有話要說:補了兩千多,之前買過的小夥伴不用再花錢啦,送給大家啦~麼麼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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