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太子的嬌嬌(2 / 2)

福全那張出了一層冷汗的大胖臉出現在他的麵前,“殿下,到時辰,該去上朝了。”

褚君渡“嗯”了一聲,赤足下床,走到了外間。

因為昨晚沒有脫衣服,他身上那身黑色太子袍服已經皺得不成個樣子了。

福全小心地伺候他更換了衣裳,偷偷瞄了一眼他的神色,見他今日竟然心情甚佳,頓時有些驚疑地偷偷朝不遠處已經被放下來的床幔瞧了一眼。

被褚君渡看見,他問:“你看什麼?”

福全本來就是悄悄看的,被褚君渡一抓包頓時嚇了一跳,哆嗦了一下,“奴才……奴才想問……問陳美人該怎麼安置。畢竟她是皇上親封的美人,殿下若是將她收用了,被前朝那些老臣知道,定然又要攻訐您。”

一提起前朝那些人,褚君渡的臉色便陰沉了下來。

福全見提醒到位了,頓時不再多言。

褚君渡之後便沒再說話了,梳洗更衣後,福全伺候他用了早膳,才隨著他一道上了朝。

阮嬌一覺醒來已經是日上三竿了,不過她卻並不是自然醒的,而是被外麵給吵醒的。

因為才到東宮,阮嬌也沒什麼換洗的衣裳,隻能勉強把昨天從那個宮女身上扒下來的襦裙又套上了。

她穿好衣服一推開了門,門外的老太監就看了過來,渾濁的眸子自上而下地掃視了她一遍,才冷淡地開了口,“陳美人,皇上要見你,你跟咱家走一趟吧。”

阮嬌也沒遲疑,了然地點了點頭,就跟他走了。

老太監本以為還得廢點口舌,沒想到她竟然這麼聽話,倒是詫異地看了她一眼。

皇帝是早上的時候才醒過來的,燒還沒完全退,一聽聞寢殿是被人刻意放了火,而他原本宣召侍寢的那個美人還不見了,就發了一頓脾氣。

正好昨晚有人瞧見了阮嬌跟著褚君渡去了東宮,老太監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把她帶到了皇帝麵前來。

皇帝略微有些發福,臉上的法令紋很深,眉心一道豎紋,一看就是常年不苟言笑,皺眉引起的。

他一聽說阮嬌是在東宮被找到的,就砸了一個茶壺過來,“膽大妄為、不知廉恥、不守婦道,你家裡人就是這麼教你規矩的?”

那茶壺裡還盛著滾燙的茶水,砸過來的時候,裡麵的茶湯也潑出來不少,若是被澆到身上,肯定要脫一層皮。

阮嬌當即就躲開了。

老皇帝一見,頓時更氣了。

他昨晚燒了一夜,到現在都沒退燒,那些妖道們告訴他是因為阮嬌火燒了寢殿得罪了真神,他這個準備祭品的信徒才受到了反噬。

原本皇帝就很是相信,如今見到阮嬌,更是深信不疑。

他連問都不想問了,直擺手,讓人將阮嬌拉下去血祭告慰真神。

褚君渡雖然監國,在大元說一不二,但大元的皇帝到底還不是他。

尤其是老皇帝的人要帶走的還是老皇帝自己的美人,他們東宮的侍衛和宮女自然不能攔著,不過阮嬌一被帶走,就有激靈的小太監去給福全報信去了。

褚君渡坐在龍椅上,看著下麵激情昂揚怒斥他甚至要以死相逼的言官,眉頭狠皺,原本因為睡了一覺而產生的好心情,全都消失了。

他那張臉已經隱隱露出了不耐之色,額角的青筋也隱隱暴起。

那種仿佛上萬隻螞蟻啃噬般的疼痛感又襲來,聽著下麵的嗡嗡聲,褚君渡煩躁不已,忍不住想把所有人都殺了。

輕壓下這種衝動,褚君渡對上那言官的視線,冷笑了一聲,“你撞吧,你撞不死,孤親自送你上路。”

那言官見他如此冥頑不靈,頓時臉色難看極了,“殿下你這般不問百姓死活,我大元氣數早晚要折在你的手裡!”

那言官砰的一聲一頭撞死在不遠處赤金的柱子上,鮮紅的血噴灑了一牆。

褚君渡:“還有沒有了?若是有那等想踩著孤流芳百世的人,你們不妨一起撞,孤成全你們。”

底下的朝臣頓時噤若寒蟬。

剛剛被叫出去的福全一回來就看到了一地的血,麵上頓時露出了些糾結之色。

褚君渡也沒理會他,盯著底下那群人看了好一會兒,見他們一個個的全都害怕的恨不得將腦袋埋進地裡去,不屑地“嗤”了一聲。

他充血的眼眶像是被鮮血染過一樣的紅,看著又邪氣又瘋魔。

連福全都不敢過去觸他的眉頭,可偏偏褚君渡的目光看了過來。

福全猶豫了一下,還是硬著頭皮小聲和褚君渡說了阮嬌被老皇帝帶走的事。

褚君渡嘴角的弧度加深。

若是他沒有發覺阮嬌能夠決定他的睡眠質量,他定然是不會管的,但如今……

褚君渡帶著人徑直朝著老皇帝暫居的寢殿去要人。

結果一推開門,就看到了一地亂七八糟的血跡,被老皇帝奉為上賓的那些妖道一個個狼狽地躺在地上,像是快隻有進氣兒沒出氣兒了。

褚君渡腳下的步子一頓。

縮在床上燒還沒退的老皇帝一見到他,根本沒注意到他的表情,連忙急切地喊道:“太子你來的正好,快給朕把這妖女拿下!”

作者有話要說:男主:不了不了,還是篡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