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太子的嬌嬌(1 / 2)

他的臉崩得有些緊,借著燭光盯著阮嬌那睡的香甜的麵容,整個人忽然升起了一股煩躁感,有些生氣。

阮嬌睡著睡著又感覺到了熟悉的窒息感,迷迷糊糊意識半回籠,感受到臉上那隻乾燥的大手頓時嗶了狗了。

旁邊響起了褚君渡的冷哼聲,“孤允許你睡了嗎?”

阮嬌:“……”

她困得要死,勉強撐起眼皮又坐了起來,“實在是太困了,剛剛不小心睡著了,殿下的頭有沒有好一點?”

褚君渡沒有回到她,而是淡淡道:“繼續。”

阮嬌:“……”看在這個狗幣是任務目標的份上,她忍。

阮嬌腿麻,便抬起他的頭墊回軟枕,一邊打哈欠,一邊繼續給他按捏,聲音裡都帶著濃重的睡意,“殿下我給你按頭,你要放空大腦,這樣才比較容易睡著。”

褚君渡見她一張漂亮的小臉寫滿了困倦,眼皮得強撐著才不會合上,頓時多看了她幾眼。

阮嬌見他雖然一臉倦怠,但是卻沒有絲毫睡意的模樣,忍不住伸手蓋住了他的眼睛,“你閉上眼,什麼都彆想,實在控製不住的話,就在心裡數數。”

褚君渡長長的睫毛掃過阮嬌的掌心,阮嬌被癢得猛地收回了手。

沒了遮擋,兩個人的視線就對上了。

“你倒是不見外,竟敢管到孤的頭上了。”褚君渡定定地瞧著她,“那些話哄哄福全就算了,你還真當自己是孤的女人了?”

“殿下才答應我的,我怎麼就不是殿下的女人了?”阮嬌一臉理直氣壯,被他這話都給弄精神了。

褚君渡哼一聲,倒是也沒反對她的話,“你倒是會順杆往上爬,繼續按吧。”

阮嬌撇了撇嘴,瞪了一眼假寐的褚君渡,但是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

阮嬌一邊按著,一邊接二連三地打哈欠,連眼淚都出來了。

她聽了一會兒,褚君渡的呼吸已經很平穩了,隻是她拿不準他到底是不是真的睡著了,為免他又像是剛剛那樣捏她鼻子,不讓她喘氣,阮嬌又多捏了好一會兒,最後實在是困得受不了,見他又一直沒什麼動靜,也管不了許久,倒下就睡了。

褚君渡聽到她的呼吸很快就變得平穩後,立馬就睜開了眼睛,那雙帶著疲憊的眸子可一點睡意都沒有。

因為睡眠不足,褚君渡的眼裡充滿了血絲,他直勾勾地盯著阮嬌睡得那麼香甜的模樣。

這麼多年,從來沒有女人能爬上他的床還完好無損的。他容忍了她以下犯上,結果她不知道感激,認認真真地給他揉捏按摩頭部就算了,竟然還敢不經過他的允許當著他的麵呼呼大睡?

滿嘴謊言,放肆妄為。

不但空口編造他寵幸了她的話,還敢大言不慚地說能治他的頭疾。

按理說,早在她第一次衝撞他的時候,他就該把她給殺了的,但是卻不知道為什麼竟然遲遲下不去手。

不但答應了讓她幫忙治療頭疾,甚至還在晚上頭疾發作疼得睡不著覺的時候,找了過來。

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她的腿上。

而她竟然真的能緩解他的頭疾。

褚君渡的眸色逐漸加深。

不知道她是什麼人派來的,不過,既然她能緩解她的頭疾情況,留她一段時間也不是不可。

夏天的夜晚也是一樣的熱,連風都沒有,房間裡沒有開窗,更是悶熱的不行,旁邊躺著了一個冰塊一樣人形空調,睡熟了的阮嬌下意識就朝他靠了過去,然後像是樹懶一樣緩慢地往他身上移動。

褚君渡瞧著已經快要和八爪魚一樣把他纏起來的阮嬌,頓時皺了皺眉,掐住了她的臉,使勁地晃了晃。

人都說再一再二不再三。

褚君渡第三次騷擾阮嬌睡覺,頓時翻車了。

被人強行打斷睡覺三次,阮嬌困倦到極致地身體已經采取了應急措施。讓她身體蘇醒了,大腦卻還在睡夢中。

夢裡她正在做火車,買的下鋪票,結果中鋪的一個男人非要跟她換,還不補差價,見她不答應,就一直在她耳邊喋喋不休,吵她。

阮嬌本就不認識他,躺下戴上降噪耳機打算直接睡覺,結果卻沒想到這男人竟然膽大包天地捏她臉。

這阮嬌就忍不了了,一手刀就砍在了那男人的後頸上,叫了列車員來處理了這個男人,阮嬌就抱著自己的背包心滿意足的繼續睡了。

第二日一早。

褚君渡是被福全開門的聲音給叫醒的。

醒過來後,他有些茫然。

一時間有種今夕不知何年之感。

他已經許久沒有好好睡過一個覺了,日日夜夜無休止的頭痛,讓他的神經極其脆弱,睡覺也成了一個奢侈的事情。

哪怕他其實並沒有睡得很久,眼睛仍舊乾澀,頭也漸漸地又開始隱隱作痛,脖子被砍過的地方也像是落枕了一樣疼。

但是這已經是他的頭疾加重後,睡得最好的一次了。

尤其是懷裡還抱著一個軟軟的人,她身上的溫度有些高,讓他充滿冷意的身體,第一次感受到燥熱,這是多麼新奇的體驗。

再看著懷裡那張熟睡的臉,褚君渡也沒有那麼不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