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1 / 2)

秦遇唯與龐意一同送到市醫院,住的是以盛家名義開的vip病房,龐意的傷還好,就是秦遇唯要嚴重些。

鐵棍打到頭,就怕腦震蕩留有後遺症。

好在醫生鬆了口,權威專家說沒事,盛蕊才紅著眼點頭道謝。

盛蕊從昨晚開始就守在醫院,手術室到病房,她幾乎寸步不離秦遇唯,連蕭毅都看出她的反常,三番兩次想開口問鐘喜都被她拒絕了。

蕭毅手中捏著煙,醫院不能抽,自己煙癮又大,在走廊走來走去惹得鐘喜眉頭皺起。

“小喜姐。”蕭毅沒忍住,還是想問,鐘喜抬頭瞧他,指著走廊儘頭的樓梯間,“要抽去那抽,抽完就先回。”

鐘喜是沒打算走。

蕭毅硬著頭皮坐在她身邊低聲問:“這事你真不打算跟盛老板說?”

“沒想好。”

蕭毅急了,“這還要想?他一大閨女放咱手裡看著,現在出了事也不打算告訴他,你和我都得完蛋!”

鐘喜從錢夾裡掏出一張卡遞給他,蕭毅硬是沒看懂,“搞什麼?”

“呐,封口費。”

“……”蕭毅站起身伸出食指衝她癲了半天,“好你個鐘喜……靠!”

封口費沒要,煙也不抽了,走幾步又倒退回來,硬往她手裡塞了一條巧克力,狠狠盯她幾眼才走。

蕭毅這人的性子就如此。

鐘喜早就摸的透亮。

她可以認清蕭毅是怎樣的人,但是盛蕊卻摸不清了。鐘喜有想過將這些事原封不動的報道給盛先生,她是為盛家工作理應照管好盛蕊,那些原委她寫好了郵件放進了存稿箱裡,她開始拿不定主意。

盛蕊變得跟從前不同,偏偏這也是鐘喜最想看到的結果。

早年皇家學院的教育經曆讓她成為一個能獨當一麵的成年人,畢業前教授給每個人的留言都不同,他希望鐘喜能成為一個改變者,改變她人,往光明的前程上走。

很顯然,盛蕊正在改變中。

不論是她的指點教育還是盛蕊本身的覺醒,都是好事。

蕭毅人都離開了,手機裡的短信一條接一條,一點都不考慮她的感受。

“哪有未成年這麼彪的!”

“鐘喜,彆以為你是我學姐,我就不敢上報!”

“盛蕊這千金小姐是有點不一樣了,但你確定這是盛老板想看到的?”

巴拉巴拉個沒完,看得頭疼。

鐘喜收起手機,就當沒看見,餓了一晚上這會肚子都咕咕叫,她起身向病房走,病房的門正好被拉開,盛蕊和龐意站在門裡,三人視線打量一圈,鐘喜和盛蕊同時開口。

“我有話說。”

盛蕊點頭,繼而對龐意說:“你先回家吧,免得父母擔心。”

“行吧,反正他們也通宵麻將顧不上我。”龐意的臉消腫了,但眼周和嘴角破皮沒好,神情喪喪的往病床上看了一眼,“我回去換身衣服過來,麻煩你們了。”

盛蕊嘟囔,“廢什麼話,趕緊回家。”

龐意傻笑著,“有事電話我,甭管什麼事,馬上來。”

盛蕊鬆口氣轉身,鐘喜手裡拋著鑰匙串,她斜眼看來有很多疑問。

“秦遇唯還在輸液,我們下去買點吃的吧。”盛蕊提議道,鐘喜點頭並將鑰匙串握在了手心。

盛蕊回病房四處看一圈,覺得沒什麼異樣才安靜出門,為避免打擾到秦遇唯連關病房門都如此小心翼翼,就怕弄出什麼太大的音效吵到他,盛蕊越是緊張他,鐘喜的疑問便多加一層。

醫院的人總是那樣多,在這裡聽到的哭聲遠比任何地方的都要悲慟,擦肩而過的人說不準就是最後一麵,叫人看的唏噓不已。

盛蕊收回感慨瞥向身旁走著的鐘喜,她比盛蕊高半個頭,沒穿嚴肅職業套裝,換上休閒的襯衣和牛仔褲倒也與盛蕊看著一樣年輕,姣好的麵容上表情沉靜,問出的話卻是一針見血。

“據我所知,你腳受傷那天是第一次與秦遇唯正式打交道,如果你說一見鐘情,抱歉,我不太信,那天你從醫院跑出去目的地直奔向他所在的五四街,看起來你應該早就知道他是誰。盛蕊,你可以騙其他人,但不能騙我。”

換言之,就是讓她好好給一個解釋。

盛蕊並不打算瞞她。

“我喜歡他。”

初夏的上午,陽光並沒有那麼刺眼,她柔和的光灑在身上,人也能變得溫柔。

光線打造的世界,一明一暗,要踏出去也沒那麼難。

盛蕊一腳邁到光線外,那道光隨著她的到來而盈滿她的心,盛蕊放鬆心態,便擁有了無數的力量,她回頭衝鐘喜笑,那是鐘喜從沒見過的模樣。

“我喜歡秦遇唯,很喜歡,很喜歡。”

很久前,鐘喜與她關係不鹹不淡,倒也沒有這樣親密的時候,鐘喜選擇在盛蕊十八歲後離開是因為她覺得自己沒有能力在管教她了。

而盛蕊就是在那時聽到了鐘喜跟她父親的對話。

“盛先生,盛蕊的情感困難症大部分由家庭環境影響,她隻是對其他事物沒有興趣,但並不代表以後不會出現對她有致命吸引力的人和物,而且她不是您口中所說的問題少女,她有自己的想法,往後隻會越來越成熟……且冷漠、固執。”

原來,盛蕊在父母眼裡是個沒有感情的問題少女。

而鐘喜來“管教”她的目的正在於此。

盛蕊篤定鐘喜會幫她。

她的笑,預示著對她有致命吸引力的人已經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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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蕊又沒去上課,但鐘喜給她請了病假。

莫小咪為此請了半天假特地到盛家堵她,結果碰見了回去的鐘喜,執拗不過之下,鐘喜才帶她來醫院。

就在病房門口,莫小咪抱著手上提了兩袋餐盒的盛蕊,扯著嗓子哇哇哭出聲。

“嗚嗚嗚……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啊!出這大事也不跟我說,到底有沒有把我當朋友?”哭著質問,倒是把龐意從病房吸引過來,饒有興趣的抱胸看她倆姐妹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