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蘿卜的熱氣已經撲麵而去,狗牙距離蘿卜隻有0.01毫米這樣千鈞一發的時候,一聲悠揚的口哨響起,那狗立刻扭轉頭,搖著尾巴向著發出聲響的人跑過去。 啪! 蘿卜孤零零落在地上。 牆頭上的兩個見事不好,一個想撈起繩子滑下去,另一個乾脆慌不擇路,準備直接從兩米多高的牆上一躍而下,微不可察的“啪啪”兩聲響過,難兄難弟同時一個倒栽蔥如願以償的從牆上跌落到地上,不過令人悲傷的是,他們掉在了牆內。 倆人一時有點蒙,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呢,就不約而同摔下來了。 一個苗條的身影不緊不慢走了過來。 看身形,應該是申小敏。 見她身後並無他人,兩個人對視一眼,雖然出了點小波折,但是結果還是一樣的,那就……速戰速決吧。 兩人一個手裡還捏著斷線鉗,另一個則抽出玩命板菜準備先弄死狗再收拾人。 但是,出人意料的事情發生了,隨著一聲詭異的口哨,狗居然縱身一躍……躲在人的身後。 臥槽,神馬情況? 到底是誰在保護誰? 然後一個人看見申小敏手裡捏著個圓圓的東西對著自己的臉就砸了下來,他隻感覺先是一熱,然後一燙,接著一痛,眼前一黑,幸福的暈了過去。 另一個見申小敏如此迅捷的身手,心中不禁發毛,這真的是芊芊說的那個老實巴交的女人? 撒謊滴孩子被狼吃哦! 單單是那一條狗他都沒把握一個人乾掉,何況現在是一對二的局麵呢。 黑影一步步後退,然後絕望的發現,後麵是牆,已經無路可退。 林夕一點點逼近那個號稱一米八大個兒的趙家堂哥。 不知道為什麼男人感覺清幽的月光下,女人的臉笑得好猙獰。 好可怕啊,麻麻,我要回家! “你……你彆過來啊,你再……再往前一步,我就要喊人啦!”男人的聲音有點尖銳。 林夕“嘿嘿”淫笑:“你就是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 姐替那些汪星人順便報個仇吧。 “知道來我家耍流氓的都啥下場嗎?”林夕貓捉老鼠一般問了一句,然後自問自答:“銷毀作案工具!” 來吧,寶貝,蘿卜涼了就不好玩了。 男人驚恐之下毫無章法將菜刀對著林夕砍了下去,他也不明白,一米八的男人麵對一個一米六的乾瘦娘們,他手裡還拿著把寒光閃閃的菜刀,而對方的武器是……煮熟的大蘿卜,可為什麼自己卻這麼害怕! 他隻感覺手腕一痛,菜刀“嘡”的一聲掉在地上,接著他比另外那個黑影更切實的體會到了煮熟的蘿卜作為武器有多麼驚悚,他用雙手緊緊捂住褲襠,已經不知道那讓他永生難忘的感覺到底是痛的還是燙的,還是二合一的效果,總之他知道,他褲衩裡麵寶貴的三件套即便沒被砸壞,也特麼燙壞了。 然後他也暈了過去。 林夕對著身後的汪星人不緊不慢說道:“彆瞎咬,多學著點,以後誰再半夜進來,就照我剛才揍的地方咬,明白了嗎?” & 友請提示:長時間請注意眼睛的休息。網推薦: 汪星人緊緊夾著兩條後腿,口中不斷嗚嗚的叫著。 好闊怕,它剛才親眼目睹了一個雞飛蛋打的悲傷故事,狗生不能承受之悚。 第二天,鎮醫院接待了兩個奇怪的病人,兩人一個傷在臉上,一個傷在不可描述的位置,不過好像都是同樣原因所致。醫生問詢,兩人也躲躲閃閃不肯多言。反正他們隻是大夫,又不兼職破案,給錢治病唄。 傷在臉上的問題不太大,雖然鼻梁骨折了,但是好在無嚴重塌陷,鼻腔通氣未受影響,可自行愈合。燙傷也隻在皮膚表麵,擦點燙傷膏注意不要感染就可以了。而另外那個,醫生搖了搖頭,恐怕以後跟家裡媳婦要論姐妹相處了。 大力王林夕乾翻兩個人又提著他們再丟出去,居然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家裡沒有任何人知道。 第二天太陽照常升起,澄藍的天空,偶爾飄過一小朵一小朵棉花糖一樣的白雲,臨汀小築依舊祥和美好,隻是多了一條夾著後腿走路的汪星人。 林夕今天胃口極好,老乾媽鹹菜做的就是好吃,她獨自消滅了兩碗小米粥,一顆鹵蛋,一碟子辣白菜,一碟子酸豇豆,兩個拳頭大的蛋奶雙色花卷。 看得程大陸眼珠子差點掉下來,趙阿花則在一邊吃吃的笑。 林夕翻個白眼,笑個毛線,老子昨天晚上加班加點,你們卻睡得狗一樣。 夾著腿躺槍的汪星人:→_→ 並不是,本汪昨天受到驚嚇,失眠到天亮。 沉甸甸的秋天,是收獲的季節,也是莊戶人家最忙碌的時候。 臨汀小築也忙得不可開交,因著是第一年的花苗子,林夕格外小心,將花仔細修剪以後,把早早準備好的薄蒲草墊子覆蓋在上麵,防止凍傷。 然後又開始做手工皂、提煉了一些玫瑰精油備用。 等到9月中旬一過,荷花也開始漸漸枯萎。 期間柴萌來過一次,帶著她的母親對林夕是千恩萬謝。 柴母能不感激嗎?這人不但避免了寶貝女兒經曆一次手術的痛苦,居然還將女兒的臉徹底治好了。 林夕有感覺,這柴家人的身份,絕對不僅僅是一個公證處的小公證員和一個普通大學生這麼簡單。 柴母居然是個畫家。 聽說畫家都很感性又有點神經質,難怪會那麼不靠譜,誰給的東西都敢用,差點把自己閨女給毀了。 林夕又給他們拿了幾塊手工皂和兩瓶精油,又送了點荷葉茶加上樸媽媽的特色農家小鹹菜。 這一下可把柴家感動壞了,沒過幾天全家造訪,拉來的禮物差點沒把林夕給埋了。 林夕也總算見到了柴家的那位大人物。果然是大人物啊,沒事老在電視上看見這位的身影。 不過人家既然沒有說,自己就假裝啥也不知道。 柴母特彆喜歡這裡,尤其是水塘的殘荷,她說有一種靜謐的、殘缺的美麗。 林夕看著一片枯黃頹敗,真心t√不到這種美。 柴母表示下次再來帶上畫具,畫上幾張。 一家四口在林夕這蹭了午飯,又連吃再拿弄走不少土特產,連歐米伽都沒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