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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蘭沅低垂了眉眼,對眼前的公子施了個溫婉的婦人禮:“賤妾魏蘭沅,謝過侯爺再救之恩。”她摘下自己的貼身佩飾,雙手舉過頭頂遞給江大魚:“賤妾願與侯爺宮裡宮外、守望相助。”

江大魚接過佩飾,拿在手裡仔細端詳。鵝黃的纓穗子打成九轉同心絡,當中綴著一塊瑩白無暇的美玉,玉上用簪花體刻著“蘭沅”二字。翻轉過來,玉的背麵刻著【大魏皇庭敕造】。

“這是賤妾自幼攜帶的美玉,魏國的每位公主都有一塊相同式樣的。”魏蘭沅保持著屈膝行禮的姿勢,柔聲說道:“如今賤妾將此玉交給侯爺,充做結盟的信物。”

江大魚端詳玉佩半晌,輕笑道:“既如此,本侯便收下了。皇後娘娘請起吧。”

魏蘭沅挺直了身子,吩咐身邊的宮女道:“思薇,你去旁邊看著,彆讓其他人過來。本宮有些事情要和江侯爺商議。”

思薇驚訝的抬起頭:“娘娘?!”

“快去!”魏蘭沅嗬斥道。

思薇不情不願的離開了。

待思薇走遠後,魏蘭沅鄭重說道:“江侯爺,您快在獵場裡找一找皇上的蹤跡。”

“哦?這是怎麼說?”江大魚問。

“實不相瞞,賤妾的母國在與晉國締結交好盟約的同時,也一直在接觸草原上的國家。”魏蘭沅說,“魏國國內,對於傾向晉國,還是傾向草原,一直分成兩派、爭論不休。而我的父皇除了將賤妾嫁入晉國外,還秘密的送了其他幾個女兒去了草原各部落。眼下,見賤妾當了晉國的皇後,賤妾那些嫁到草原的姐妹們便坐不住了。”

“這次狩獵,他們便派了刺客過來,想要行刺皇上,破壞魏晉兩國的盟約。而賤妾的父皇,對此采取的是漠視與縱容的態度。”魏蘭沅說,“無論行刺是成功還是不成功,對魏國來說,都是賺的,於是賤妾的父皇便讓賤妾配合這次行動。賤妾此次進入密林,便是與那刺客接頭。而這熊瞎子,應該也是那些刺客搗的鬼。”

“那麼上一次的山猴也是?”江大魚問道。

魏蘭沅點頭:“若是沒有那群山猴,皇上與賤妾怕是已經遭遇不測。”她看向自家心腹宮女的方向,歎息道:“思薇從小便是我的貼身侍女,跟在我的身邊有許多年頭了。她的家人與賤妾的母妃都被扣留在魏國,為此,賤妾不得不聽從父皇的指令。”

“皇後娘娘就不怕我將這些事都告訴皇上?”江大魚說道。

“賤妾相信您不會,畢竟是您主動提出要與賤妾結盟的。”魏蘭沅說,她摸著自己平坦的小腹,再次給盟約加上了一個砝碼:“不瞞侯爺,賤妾如今已經懷有身孕了。賤妾知道,即便賤妾已經身為皇後,但魏女之子想登上晉國的大寶,還是困難重重。賤妾想替肚子的孩子多考慮考慮,希望侯爺助我。”

江大魚目光灼灼的看著魏蘭沅的肚子,絲毫不感到意外,原著裡魏蘭沅就是差不多這個時候懷上身孕的。如今終於等到了這個孩子出現,江大魚總算安了心。她微笑道:“放心,你的孩子,會是一個好皇帝的。”

魏蘭沅猛地抬起頭,眼睛裡露出噬人的光彩。她屈膝跪地,恭恭敬敬的對江大魚行了個叩首大禮:“賤妾魏蘭沅,謝過江侯爺。”

這時遠處果然傳來了騷亂聲,江大魚跨上棗紅色的駿馬,口中道:“那麼本侯就不護送皇後娘娘回營了。”

“侯爺請便。”魏蘭沅溫聲的說。

江大魚將玉佩塞進懷裡,揚鞭朝騷亂的方向疾行而去。奔行了一陣,果然遠遠的就看到轅星淵被一堆侍衛給護著,和七八個刺客纏鬥在一起,身形狼狽。

江大魚剛要上前,便見到江子景帶著兵馬從另一個方向趕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