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而不得的深宮棄妃(1 / 2)

江大魚被唬了一跳,她試探性的朝前伸了一隻jio,問道:“你是,皇上?轅星淵?”

“不然呢?”轅星淵氣不打一處來。

“你怎麼扮成這個模樣?!!”江大魚問道。隨即回過神來,這才發現她屋子裡的諸多擺設都被換了樣兒。

這用金珠銀線繡滿了鴛鴦戲水紋案的帷帳,根本不是她原本的月白素錦紗帳。床榻上那似乎繡著萬代葫蘆石榴圖的絳紅棉被,也不是她原本天青色的薄被。

環顧四周,那變成五蝠葫蘆圖案的屏風,口吐白煙的送子麒麟香台,交頸依偎的鴛鴦座椅,包括那房梁正中懸著的送子觀音玉像,等等。無一不昭示著,她的臥房被人給改成了婚房。

江大魚以手扶額,有些頭疼:“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你問朕?”轅星淵咬牙切齒,氣憤道:“這些難道不都是你的安排和布置?!還有朕身上的這副女子嫁衣,朕生得高大魁梧,不要說比之女子了,朕便是比之尋常男人,都要高出許多。可這副女子嫁衣,卻居然不長不短、不寬不窄的與朕尺寸相合,仿佛是專門為朕量身定製的一般。這些難道不都是你的手筆?!”

說著,轅星淵的眼色漸漸變得幽深。

他意味深長而又有些複雜的看著江大魚,幽幽道:“聽聞這件嫁衣,乃是貴府聘請江南八十一位繡娘,聯手縫製了數年才得以完成。江卿,朕是真的沒有想到,你對朕居然蓄謀已久。你、你居然對朕抱有此等不堪的心思!”

江大魚:……

江大魚無奈的道:“其實,臣也不知道這當中的細委。臣剛從宮中回來,尚未與家人溝通,並不知道皇上您居然被她們給扮成了女裝,真是委屈您了。”說罷,她風度翩翩的拱手像對麵的“小娘子”躬了躬身。她看著女裝下意外的顯得眉清目秀、唇紅齒白的轅星淵,莫名的有些好笑:“如果臣早知道,臣一定。”

“一定什麼?”轅星淵問。

“臣一定親自來為您畫眉。”江大魚憋著笑說。

轅星淵:……

就在這時,屋外響起翠羽脆生生的聲音:“王爺,老夫人派翠墨過來傳話。讓您在見過少夫人之後,抽空去趟後院,她有幾句話想同您講。”

“母親這麼晚了還沒有安歇嗎?”江大魚高聲回答,聲音裡有些懊惱:“定是本王讓她老人家擔憂了。你去告訴翠墨,本王在梳洗之後,即刻就會去麵見母親。”

翠羽應聲退下了。

“嗬。”轅星淵暗自嗤笑了一聲,不以為然的嘀咕道:“都這麼晚了,有什麼話不能等到明日白天裡再講,非要眼巴巴的派人過來喊去後院?兒子都是至高無上的攝政王了,還有什麼可擔憂的?她這哪兒是擔憂兒子啊,分明就是仗著婆母的身份,在給朕施加下馬威呢!意思是便是她兒子成了親娶了媳婦兒,但是最敬重最要緊的,還是她這個娘親。就這後宅裡的低端小伎倆,也想逃得過冷宮長大的朕的法眼?”

“皇上在說什麼?”江大魚回過頭,問道。

“沒什麼!”轅星淵連忙正襟危坐,麵帶微笑,口中道:“江卿儘可自去,還是江老夫人要緊,朕是無妨的。朕便在這裡端坐著等待江卿歸來。”

此話一出,轅星淵便有些懊惱。

被那幾個婢女少夫人長少夫人短的叫了那麼多聲,又被那江張氏小老太太訓斥了一下的德容婦工,他居然真的就不自覺的代入了所謂少夫人的角色了?

簡直有毒!

轅星淵連忙在心中默念了十來遍:“朕是大晉皇帝、朕是大晉皇帝!”

平複了一番心情,反複提醒自己是個皇帝之後。他憤怒的瞪視著江大魚,道:“朕不過是一個淪為階下囚的廢帝,一個不應再存活於世的苟且偷生之人罷了。哪裡值得尊貴的攝政王千歲以禮相待、浪費時間?攝政王自去探望江老夫人吧,朕獨自一個人呆在這裡等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