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9 章(2 / 2)

正爭執間,玉虛宗內的雪棧開了。一個謫仙般清俊冷逸的男子,束著皎皎的玉帶峨冠,拎著一柄古意盎然的沉沉寒劍,從皚皚的雪山中走來。

“寒玉仙尊。”藍冰兒怔怔的看著那抹清冷如月的身影,不由的看得癡了。

身為碧清宮小一輩的年輕弟子,藍冰兒也指屈指可數的見過幾次正道魁首亓元白。每次還都是隔得遠遠的看個高高在上的輪廓背影,像如今這般近距離的瞻仰寒玉仙尊的仙人佚姿,還是頭一回。

玉虛宗慌亂的修士們也都好像找到了主心骨,彙聚到了亓元白的身後。

“夏尊主,好久不見。”亓元白冷冷地說。

“好久不見,亓宗主。”魔尊挑了挑嘴角,“想必你也知道本尊的來意了,趕緊把本尊的兒子還回來吧!”

“是啊!亓師兄!”亓官柳站在小竹笛上,人模人樣的朝亓元白抱了個拳:“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待小爺我繼承魔尊之位,再來向師兄討教!”

“師尊,”玉虛宗首席弟子繆裕跟了過來,他忌妒而又釋然的看了看亓官柳,而後踟躕的對亓元白道:“不如咱們就將夏狗蛋還回去吧,我玉虛宗不缺他魔道一個雙靈根的修士。”

“嗬,夏狗蛋?”亓元白輕笑了一聲,清冽的聲音裡蘊涵著凜冽的殺機,一柄寒劍直指魔尊的麵門:“本座倒是不知,本座的嫡親長子亓官柳,何時成了你夏威的兒子?”

一語激起千層浪。

除了秦長老和藍冰兒,在場眾人無不驚疑不定的朝亓元白和亓官柳看去,在二人之間來回打量。

彆說,從前是礙於亓元白的威勢不敢也不願深想。可如今仔細打量,越看越覺得亓官柳和亓元白長得相似。

無數修士滿眼嫉恨的朝亓官柳看去,這小小的男童何德何能?不過是一個土木雙靈根的資質罷了,竟然就是他們宗主的親生兒子,還惹得堂堂魔尊前來搶奪,真真是命好。

“沒錯,狗蛋的確是你的血脈。”魔尊麵色不變,沉著點頭。

“得!”亓官柳將雙手背在腦後,從儲物戒指裡摸了根糖葫蘆含在嘴裡,“小爺就知道自己的身世不同尋常,沒想到這狗屁宗主還真是小爺的爹。嗬,從前不肯認我,擱小爺麵前裝的跟陌生人一樣,等這下有人來搶小爺了,到是肯認了,也真是搞笑。”

聽聞亓官柳抱怨的話語,亓元白蹙了蹙眉,卻也沒有搭理。他冷笑著問夏威道:“魔尊既然知道,那如今又是何意?”

“何意?自古道,生恩不及養恩。”魔尊黑袍翻飛,不怒自威:“你雖然生養了他,可卻是本尊養育了他!”

魔尊大言不慚的道:

“亓宗主,你莫非不知道?狗蛋他從繈褓裡的牙牙學語,到一點點的蹣跚學步,到讀書學字、識文短句,這些點點滴滴的成長與過程,全部都是本尊在參與其中嗎!他成長至今,都是靠著本尊的供給,就連如今他指間的納戒,也都是本尊所賜!”

沒毛病。

間接參與也是參與。

這天靈根的男童的確是在他的魔教據點長大,從小到大也都是身為他下屬的魔修們在養育,那儲物納戒也的確是他賞賜給衛堂主,又由衛堂主賞賜給手下管事,再由管事輸給那個叫舒小翠的凡女的。追根溯源,這男童吃得喝得用得的確都是他夏威的。因而魔尊說起這話來一點都不臉紅。

亓元白瞬間寒了臉色。

從凡間曆劫回來後,他就始終對在凡間和亓官柳初見麵時的,亓官柳的那句“小爺的爹姓夏名威,是響當當的一條漢子”而耿耿於懷。

他當然想到了當今魔尊也叫夏威。可那舒小翠不過是個凡人,又如何會與閉關千百年的魔尊扯上關係。夏威這個姓名也普通,他隻當是同名同姓罷了。

沒想到,竟然真的有夏威這個人!竟然真的是魔尊夏威!

一股被背叛的暴戾之氣瞬間充斥心頭。亓元白目光森寒,周身十丈內的空氣都凝結成了一尊尊陡峭的冰柱。

“便是亓宗主非要跟本座提生恩重於養恩,那也無礙。狗蛋吾兒的生母正是本座的——”魔尊繼續說到,他本想說江大魚是他的下屬,下屬的兒子自然也還是歸他這個魔尊所有,可看著亓元白周身越來越冰冷的空氣。魔尊話鋒一轉,微微一笑道:“正是本座的未來魔後!”

“亓宗主,本座不日將和舒小翠大婚,你我仇敵一場,惺惺相惜,到時請不吝捧場啊!”

砰!

亓元白一劍劈裂了玉虛宗的護山大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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