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0 章(1 / 2)

魔教雖然張狂囂張,但比起正道結成同盟的幾大仙門來說還是勢單力薄。此次亓元白和夏威兩位大乘期尊者交手,正道另外幾大仙門的宗主都前來觀戰助陣。

在發現亓官柳不見後,玉虛宗掌教長老秦虞趁機借了正道各派眾多高手前來索要天靈根愛徒。

雙方人馬對峙,群龍無首的魔教明顯落於下風。

好在缺愛的亓官柳在確認自己並不是個爹不疼娘不要的小可憐兒後,心滿意足地就跟著尋來的秦虞等長老回了玉虛宗。

數日後,寒玉仙尊和魔尊二人休戰,雙雙重傷閉關。

正魔兩道魁首重新閉關不出之下,各派掌門長老似乎也都皆有所悟,紛紛回山閉關,連月來喧囂鼎沸的大陸又恢複了以往的平靜。

幾十年裡,凡間王朝經曆了更迭變遷,修仙界也展露了一批新的人才俊傑。

為首的便是玉虛宗的少宗主,亓官柳。

五大仙門的宗主都是能者居之,從不存在父傳子、母傳女這類的情況,少宗主這一頭銜在亓官柳之前從未出現過。

然而天靈根實在恐怖,亓官柳方才三十餘歲,便已經修煉至元嬰期。

再往上,前途無量。

更何況,他的背後還有秦虞等玉虛宗實力派長老的支持,無人可以和他爭鋒。

更不要提,所有人都知道他的親爹是亓元白,繼父是夏威了。

拋開亓官柳這個過於耀眼的存在不提,大陸年輕俊傑排行榜上,玉虛宗的繆裕、朱濤、付彪,紫虛門的羅毅、丁力,化梧宗的方銘等等,都是新起之秀。尤其是玉虛宗的繆裕,他是寒玉仙尊的嫡傳大弟子,雷係單靈根的天才,若是沒有亓官柳,他會是永遠的榜一。

可惜有了亓官柳,這些年輕俊傑們注定隻能淪為映襯的綠葉。

邁入元嬰期,就代表一名修士徹底成人了。

即便是在玉虛宗這樣的頂級宗門,元嬰期弟子也可以被客氣地稱為一聲長老,申請獨屬於自己的小山峰,進行開山收徒了。

而對年輕的亓官柳而言,儘管他的同齡人都還停留在練氣期,這也代表他,徹徹底底地應該考慮男女之事了。

幾乎是打亓官柳剛邁入金丹期起,整個修仙大陸便都掂量起了他的婚事。如今他邁入元嬰,是時候給他舉辦雙修大典了。

修為越高,越不利於誕生子嗣。修為太低,男女之事又會影響修煉。因而有天賦有毅力的修士,一般都會選擇在金丹期成親生子。再往上一點的,也會選擇在元嬰期。

當然也有那種不拘泥於世俗的子嗣傳承而一心向道的,比如寒玉仙尊亓元白。

年輕時候的寒玉仙尊也如亓官柳這般驚才絕豔,可他為人清冷疏離,隔著他八丈遠便能感受到層層拒人千裡之外的寒冰,在他表露出自己無心和任何一人締結道侶誓約後,便也沒有人再去上趕著想跟他結親。

可亓官柳不同。

玉虛宗少宗主亓官柳,不僅出生顯赫、天資卓越,為人更是謙遜有禮、風度翩翩。他隻是站在那裡,便皎如玉樹臨風前。他淺淺的微笑,便似春水初生、春林初盛、春風十裡。

比起清冷疏離的寒玉仙尊和殘暴嗜血的魔尊,亓官柳不像這高高在上的兩人年輕時那般的桀驁與自負,他如切如磋,如琢如磨,一舉一動都充滿了君子的儒雅之風。

即便是凡間卑微老農和他說話,都能感受到一股如沐春風的和煦親切感。

這幾十年裡,亓官柳並沒有局限於在玉虛宗閉門修煉。而是奉行“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裡路”的準則,時常外出遊曆。

他走過了大陸的許多地方,探尋了諸多偏僻的遺跡和險地,拜訪過不少的他宗門派,救助過眾多的凡人和散修。

在他修為飛速上漲的同時,他的盛名也傳遍了南北,他君子端方的謙謙風度,也折服了全大陸的女修。

玉虛宗亓官柳,乃是十萬年難得一遇的好夫婿。

這是全大陸修士公認的事情。

就彆提名門正派的那些天之嬌女了,就連那些個魔女們,以魔教四大壇主之一的白媚兒為首,也都在嗷嗷叫著想要嫁給亓官柳。

並且亓官柳本人對婚嫁之事並不反感。

他二十幾歲在做客紫虛門藏書館的時候,頭一回被問到擇偶標準以及是否打算擇偶的時候,就如同所有血氣方剛的毛頭小子一樣,羞赧的就微紅了臉。

少年握著手中的書卷,笑起來清雋而溫潤:“我是個俗人,向往鐘鳴鼎食之家兒孫滿堂的幸福感。修仙之路漫漫,我自然希望能有一嫻淑有趣的姑娘與我攜手前行。”

在紫虛門的一眾長老麵前,前來做客的少年率真又質樸:“我真得俗氣的很,我知道天靈根的資質十分難得,也知道天靈根數萬年都難得誕生一個。可我自己就是那個例外,萬一將來我的孩子也是例外呢?這麼想儘管荒唐,可萬一呢?反正我不會刻意去回避成家生子,就順其自然就好。說不準我的孩子將來也會是天靈根,或者即便不是天靈根,那我應該也能護得住他。”

這簡直就說出了在場所有長老的心聲。

當年的寒玉仙尊亓元白,就是一副把誰都不放在眼裡的模樣。好似全天下的女修都配不上他,跟誰在一起都會把他那副清白身子給玷汙了似的。任憑玉虛宗和各派長老磨破嘴皮,也堅持著一心向道的單身主義不動搖。

還說反正再生也生不出天靈根了,何必再去考慮子嗣後代。

你就算生不出天靈根,你起碼也能生出單靈根或者雙靈根啊。更何況萬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