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10(2 / 2)

障礙太大了。

那人是祁航。

祁航推開門的時候,明明麵帶笑容,看清練習室裡的人是阮可夏,笑容瞬間消失。

他甚至想轉身就走。

但想到這是導師給他找的搭檔,還是冷著臉走了進去。

阮可夏看出來祁航不想跟他溝通了,他不計較,原主跟祁航可能有些他不清楚的過節。

反正兩個人裡,總有一個人要主動,阮可夏放低姿態,做了先開口的那個人。

“好久不見。”

祁航高冷地“嗯”了一聲。

阮可夏搬動椅子坐過去,“譜子我大概做了點標記,標注紅色的部分由一個人彈,沒有標注的部分另一個人負責。你覺得怎麼樣?”

祁航掃了一眼,沒說話。

但心裡覺得這樣分配是合理的。

阮可夏接著說,“你是表演的主角,所以分解大部分是你的,我主要負責和弦……”

阮可夏巴拉巴拉說了一堆,祁航終於忍不住了,“說這麼多,你會彈?”

阮可夏:“我會不會,光用嘴說沒用,練練不就知道了。”

一起練了兩天,祁航無話可說。

阮可夏會彈。

而且不是會一點,是很會,很專業。

阮可夏覺得祁航還是很好相處的,看到他真的有點東西,對他的態度就比一開始緩和多了。

兩個人甚至能一起坐在食堂裡吃飯。

祁航問,“你這麼會,以前為什麼不彈?在裝弱雞嗎?”

雖然語氣還是硬梆梆,但阮可夏從裡麵聽出了一絲絲熟稔。

不過這個問題,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隻能胡扯,“之前年紀小不懂事,仗著家裡有錢,就以為可以亂來。現在……唉,要是以前有什麼讓你不開心的,對不起啊。”

祁航沒說話。

他心裡接受阮可夏的道歉了。

人都是會變的,老是揪著過去不放沒意思。

其實他本來跟阮可夏也沒什麼深

仇大恨。

隻是在RIQ的那一年,他和另一個成員艾文嘉,每天要忍受阮可夏的指點和嘲諷。

不僅如此,阮可夏還在各種通稿裡豔壓兩個隊員,把祁航和艾文嘉貶低為他的陪襯。

這種來自一個唱跳俱爛之人的鄙視,讓他和艾文嘉時常陷入自我懷疑,以為自己真的一無是處。

如今境況顛倒,他和艾文嘉單飛以後,發展得比在RIQ時強得多,阮可夏卻銷聲匿跡了。

祁航以為照阮可夏的性子,家境衰落後應該會繼續糾纏陸廷軒,或者換個人,抱男朋友大腿才對。

沒想到他會選擇在音樂的道路上鑽研。

挺意外的。

即使不想承認,祁航真的很佩服阮可夏,從什麼都不會到進入帕特裡克,一定付出了幾倍於常人的努力。

年輕人的仇來得快去得也快,到合奏演出結束,阮可夏已經能和祁航勾肩搭背稱兄道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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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可夏經過教學樓大廳,看到一位老師在彈鋼琴。

那首曲子很特彆,但阮可夏印象裡從沒聽過。

他駐足在旁邊聽完整首,上前去問那位教授,“愛德華教授,可以問您彈的是什麼曲子嗎?”

老教授說,“沒有名字,這是我以前一個學生的作業。從它表現的情感來說,大概是叫鄉愁吧。”

阮可夏點頭,旋律中確實帶著一點淡淡的愁緒。

老教授:“你很喜歡?”

“嗯。很喜歡。”阮可夏說,“我覺得這首曲子做一點改動,不止一份作業這麼簡單,還可以填上詞。”

他覺得是可以直接發表的水平。

“是的,那名學生很優秀,”愛德華說,“如果你想做改編或者填詞,我可以給你他的聯係方式。”

阮可夏驚喜道,“真的嗎?”

老教授:“當然。”

阮可夏拿到了那位校友的郵箱。

老教授說他的學生叫Timber。

阮可夏想,timber,木材,好奇怪的名字。

傅寒川回到家,健身,洗澡,打開電腦開始工作。

一個許久不用的郵箱突然彈出一封郵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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