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阮可夏給Timber發完郵件就去上課了,下課後發現竟然收到了回複。
Timber同意他給曲子填歌詞的請求。
阮可夏挺意外的。
因為愛德華教授說,這個郵箱地址是學院發給學生的郵箱,幾年過去,很可能已經作廢。
而且他的這位學生畢業後不從事這一行的工作,繼續使用這個郵箱的可能性就更小了。
所以阮可夏隻是發郵件試一試,根本沒抱什麼希望。
收到回複算是意外之喜。
他按照第一次聽到這首曲子的靈感,寫了一版英文歌詞。
寫完之後覺得英文不能很好地表達他的想法,而且考慮到Timber也是中國人,又填了一版中文詞。
然後把這兩個版本打包發給了Timber。
Timber應該是個高冷的人,上一次給他回複的郵件隻有兩個字,“可以。”
這一次的回複是,“看過了,很不錯。謝謝。”
阮可夏看到就笑了,忍不住想起另一個惜字如金的人。
傅寒川差不多一個月會來看望他一次,說是探望,也就是陪他去醫院產檢,最多再一起吃頓飯。
其實阮可夏一點也不想傅寒川來,他一個人要多自在有多自在。
何況他們兩個人又不熟,硬湊在一起多尷尬。
不過阮可夏委婉地表示了不用來看他,傅寒川沒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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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可夏的肚子一直是平的,他有時候甚至會忘記這裡麵有個小生命。
如果不是b超顯示肚子有個胎兒,他都要懷疑自己根本沒懷孕。
轉眼五個月過去,從夏天走到冬天。
阮可夏的小腹終於凸起了一點點。
仍舊不像懷孕,好像隻是吃胖了。
聖誕節那天,阮可夏剛到他唱歌的酒吧,突然接到傅寒川的電話。
“在哪?”
阮可夏:“你來了?為什麼?”
明天又不產檢,他來乾什麼。
傅寒川:“出差。你在哪,接你去吃飯。”
阮可夏心說,聖誕節出什麼差,英國人這天不都放假嗎。
“你自己吃吧,我晚上要去酒吧打工。”
傅寒川問,“Dimple?”
阮可夏驚了,“你怎麼知道?你是不是派人監視我?”
傅寒川:“……帕院附近隻有這一家酒吧。”
阮可夏:“你怎麼知道?”
傅寒川反問,“你怎麼那麼多問題?”
阮可夏嘴皮子溜的很,“你問題不多,你問我在哪裡打工乾什麼?”
“我去接你。”傅寒川說不過他,直接掛了電話。
阮可夏:“不用……喂?”
什麼人啊,居然還掛他電話。
傅寒川走進酒
吧的時候,阮可夏在唱歌。
他今天穿了件白色的毛衣,昏黃的燈光下,發絲反射出柔和的光澤。
傅寒川得承認,他長得很好看。
阮可夏唱的是一首繾綣的英文情歌。
Dimple是安靜的小酒館,來光顧的大部分是附近的學生,駐唱歌手也幾乎都是學生。
他們會選擇舒緩的慢歌,很適合這家店的氣氛和裝修風格。
傅寒川找位置坐下,點了杯飲料。
他還清晰地記得那天下午看過的鬼畜視頻。
可是現在,阮可夏坐在椅子上,唱得很放鬆。
歌聲富有感情。
轉音處理得很好。
傅寒川有些吃驚。
一個人前後的轉變竟然這麼大,怪不得學院會錄取他。
阮可夏眼睛瞥到傅寒川進來,打算把這首歌唱完就下班。
從台上下來的時候,一個英國小哥叫住了他。
英國小哥叫約瑟夫,阮可夏一個禮拜來唱三天,每次來,約瑟夫都在。
第一次還要請他喝酒。
他因為懷孕,當然不能喝酒,推辭說自己酒精過敏。
約瑟夫對阮可夏說,“我覺得你以前是在騙我。”
阮可夏問號臉。
約瑟夫說,“上一次問你,你說自己有伴侶。我不信,誰會忍心讓你這樣的小可愛一個人過聖誕節?如果我是你男朋友,我會每天來聽你唱歌,給你送花。”
小可愛是什麼鬼?阮可夏說,“沒騙你。因為他很忙。”
“不過今天他來了。”
約瑟夫順著阮可夏的視線看過去。
那是一個高大英俊的亞洲男人。
不隻是英俊,男人身上散發著一種很難用語言描述的冷峻氣場。
約瑟夫把自己和男人對比了一下。
輸了。
約瑟夫有點挫敗,“好吧。聖誕快樂。”
阮可夏笑笑,“聖誕快樂。”
上車之後,傅寒川沒有問約瑟夫是誰,隻是問,“晚上想去哪裡吃?”
阮可夏:“你請我?”
“對,我請你。”傅寒川無語道,“不用AA。”
“那你決定吧,你選的地方都挺好吃的,”阮可夏說,“畢竟你這麼挑剔一個人。”
傅寒川沉默地發動汽車。
半晌。
“如果不會說話,建議你
少說兩句。”
阮可夏咧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