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2000(2 / 2)

真千金不乾啦 遊鯤 14861 字 5個月前

顏霽皺眉,她隻是提一下餘心月的名字,舒子虞這幅見鬼的模樣做什麼?

害怕被霸淩者夢裡索魂嗎?還是終於良心發現?

顏霽還想說幾句。

可舒子虞忽然背起書包轉身就跑,溜得比體測一千米還快,瞬間溜出思源。

留下圍觀群眾對視茫然,不明白發生什麼。

朱康嚎一嗓子:“班長牛逼!一句話就把舒子虞給趕出去了!”

“打倒校園黑惡勢力,從我做起!從現在做起!”

“班長牛逼!國際班牛逼!”

顏霽滿頭黑線:“閉嘴!!”

——

“聽說沒,舒子虞剛剛返校,國際班班長一句話就把他嚇走了!”

“什麼話?”

“她問,餘心月認識嗎?”

……

餘心月,又是餘心月?

印江涵把筆摔桌上,墨水飛濺而出,正好濺了她一臉。

她心態崩了,怎麼來上個學,老是要聽到餘心月的名字?餘心月有什麼了不起嗎?這群人沒見過世麵嗎?沒有眼睛嗎?

突然,印江涵抬起頭,“子虞回來了?”

同學見她一臉墨水,想笑又不敢,隻能點頭。

眾人都以為舒子虞是看見顏霽離開的,紛紛腦補到豪門恩怨,校霸與校霸之間的巔峰對決。沒幾個人往餘心月身上想,她的可愛常常讓人忘記她有多凶。

畢竟,餘心月可是個柔弱可憐·美麗動人·孤苦無依·奮發圖強的被霸淩者啊!

然而印江涵幾乎在聽到的瞬間就可以篤定一件事——

舒子虞被打肯定和餘心月有關!

所以在餘心月穿過過道時,印江涵拉住她,質問:“為什麼聽到你的名字子虞就走了?”

餘心月挑了挑眉,“你今天來學校了啊。”

最近兩個人並不是坐同一輛車,餘心月是由季昭華接送。

印江涵要氣炸了,都來這麼久了,這個人才注意到嗎?

不過重點不在這裡,她怒火衝衝地問:“你還說你和子虞沒關係,為什麼一聽你的名字他就跑了?”

童雅咬了咬唇,小聲說:“你問就問,不要凶。”

印江涵這才把目光轉到這新來的上麵,“有你說話的份嗎?”

餘心月把小可愛拉到身後,對印江涵笑了笑。

明明是“和善可親”的微笑,圍觀群眾卻感到後背一冷,更彆提印江涵了。

餘心月:“關你屁事。”

印江涵瞪大眼睛:“你說什麼?你口口聲聲說和子虞沒關係,可你們明明有關!你騙了外婆,我要告訴她!”

餘心月:“……哦。”

“關我屁事。”

“噗嗤。”江暖情不自禁笑出聲。

印江涵一眼瞪過去,小姑娘立馬噤聲,把自己埋在課本裡。

但很快,教室裡四個角落傳來低低的笑聲。

餘心月懶得理她,拉著童雅回到座位。

印江涵還想上去和她理論,被鄭聘攔住:“涵涵,不要鬨啦。”

“你說什麼?”

鄭聘把她拉到一邊,小聲說:“最近班上都在說你。”

印江涵:“說我什麼?”

鄭聘糾結了下,坦白:“說你從前就在嫉妒餘心月,所以故意聯合舒子虞欺負她。”

這倒也是大實話沒錯。

印江涵麵目扭曲:“這群隻知道背後說壞話的廢物。”

鄭聘:“……所以彆再這樣了,現在她成績又好,長得還那麼好看,不知道多少人把她當女神,你要是再向從前那樣,隻怕……”

“隻怕什麼?”印江涵聲音冰冷。

鄭聘:“隻怕情況會轉過來。”

校園就是一個小社會,從來就是這麼殘酷現實,以前印江涵利用這殘酷獲利,現在也有可能因之受害。霸淩者終成被霸淩者。

印江涵隱約感受到周圍人態度的變化,不可置信地咬緊牙,“他們敢。”

她想到什麼,忽然笑了,反正自己馬上要做大明星了,乾嘛和這群螞蟻臭蟲計較。

到時候,這群人還不是上趕著舔她?

鄭聘突然問:“涵涵,那首歌是你自己寫的嗎?”

印江涵心頭一緊,厲聲嗬斥:“當然是我寫的!你說什麼呢,懷疑我抄了嗎?”

鄭聘沒料到她反應這麼激烈,忙擺手:“當然沒有,隻是問問。”

是不是餘心月說了什麼?

印江涵突然警覺,心頓時提起來,想問問鄭聘,又怕引起她的懷疑,後來幾天一直提心吊膽,反複在網上搜索,確認自己是首發。

但在海選現場聽見餘心月的名字時,她的心態還是在瞬間崩盤。

海選現場熙熙囔囔。

尋音報名門檻極低,來的什麼人都有,從中甄選出重要部分播給觀眾是個極其巨大的工作量。

海選部分又分成好幾步,第一步是初選,各個賽區初選評委從幾萬人之中淘汰掉大部分,剩下幾千人進入網絡海選階段。參賽者需在指定渠道上傳一段一分鐘的視頻,由網絡上群眾和賽事組專業人士評價。

通過後,必須再次參加選拔,由評委打分,才能拿到機票進入半決賽。

現在印江涵正在初選現場。

她毫不擔心,這階段不像半決賽決賽需要全程直播,隻有極少有亮點的部分才會被剪輯播出,因此也容易操縱。

小吳一早打好包票,隻要她過來,連口都不需要開,就能閉著眼晉級。

看周圍的人臉上充滿焦灼忐忑,印江涵嘴角微微上揚,露出個憐憫的笑。

印鴻飛從人群裡擠出,遞給她瓶礦泉水:“上台不要緊張。”

印江涵接過水,甜甜一笑:“恩!我一定會給舅舅和外婆爭氣的!”

印鴻飛:“……早點選完回去讀書,老師都給我打幾個電話了。”

印江涵笑容僵滯,默默把水擰開,抿了一口。

她抽到的號是23。

終於等到,印江涵走入攝影棚,按照青說的安排,表演一段吉他清唱。

印江涵看到曲目的那刻終於放心,“隨機”曲目果然是公司讓她練習很久的那首。

她並不擅長吉他,但練了這麼久,至少算得上熟練。

海選賽的選手良莠不齊,坐在台上的評委和台下聽眾耳朵備受蹂/躪,在聽到一個還算流暢的聲音後,情不自禁給出個高分。

隻有一個評委提出異議。

初選評委是本土略有名氣的音樂人。

雲君平作為附近音樂學院教授,向來以高要求高眼光著稱。

她轉動筆尖,對印江涵的表現不怎麼滿意,直截了當地說:“你再唱一首吧。”

印江涵怔在原處。

怎麼回事她隻練了這一首啊,不是說公司已經打理好了嗎?這女人從哪裡冒出來的啊。

雲君平抽出資料,“清單上列了二十首歌,我再隨機抽一個……”

旁邊戴眼鏡的評委拉住她,委婉地說:“時間不多,後麵的人還等著,就不要再測了吧。”

雲君平眉頭緊皺:“你的吉他和歌唱水平完全不行,是業餘的吧。乾嘛非要拿個吉他?幸虧你抽到這首曲目簡單,沒把你的缺點暴露出來。”

印江涵一臉尷尬。

“我懷疑你隻練了這首歌。”雲君平得出結論。

台下觀眾聽後竊竊私語。

“評委咋這麼說,我聽著挺流暢的啊。”

“這首歌難度最低,想不流暢的難。”

“不過小姑娘吉他彈得確實不怎麼好,還不如不拿吉他,直接唱一段吧。”

“說不定翻車更嚴重。”

……

印江涵求助地望著眼睛評委,這是公司疏通好關係的人。

眼睛評委咳嗽幾聲,“我們已經打完分了,就這樣過了吧,雲教授?”

雲君平沉默了,握著筆,指節攥得發白。

過了半晌才開口:“我懷疑你的歌唱實力,但運氣也是種實力,客觀來說你表演比前麵的人都好,所以我給個及格分。”

綜合幾個評委和觀眾,她拿的分已經是全場最高。

印江涵臉上火辣辣的,低頭走出攝影棚。她有些埋怨起公司來,不是說早就疏通好了的嗎,那個刺頭是哪裡來的?

一個海選初選而已,非要這麼挑刺,有意思嗎?

還以為是總決賽呢,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資格坐在總決賽評委席上。

印江涵背著吉他往外走過長長過道,忽然聽到“二十四號,餘心月。”

她瞪大了眼睛,僵在原地。

對麵,身材稚小的女孩朝她走來。

女孩套著一件寬大黑色衛衣,大兜帽遮住半張臉。

擦肩而過時,印江涵偏頭,隻看見一截白得幾乎透明的脖頸和尖尖的下巴。

還有女孩身後背著的一把吉他。

等印江涵反應過來時,女孩已經低頭走入攝影棚,連個眼神都沒投過來。

印江涵如夢初醒,哆哆嗦嗦拿出手機,開口就帶著哭腔:“小吳哥哥,你不是說初選都是公司的人嘛,可以幫我淘汰一個人嗎?千萬不要讓她過選,千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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