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密人歎息:[恭喜你掌握了遊戲的玩法, 這個遊戲就是要主動去玩呀。]
雷諾從酒杯中取出骰子,骰子轉動起來。
[.rd=94>25, 你的躲藏失敗。]
[.rd=60>25,你的潛行失敗。]
守密人的聲音隱含笑意:[很遺憾,由於躲藏接近大失敗, 你奇怪的舉動引起了侍者的懷疑, 侍者決定更加嚴密地注視你。]
[你該慶幸沒有遭到大失敗,否則你將會引起所有侍者的注意並被當成意外因素解決。]
被解決?
雷諾捏起了拳頭,在他的前方,侍者端著盤子禮貌地微笑,眼神卻透著不友善。
我先解決你!
他瞬間衝了出去, 手裡的酒杯摔落在地上。
侍者同樣驚訝地扔了盤子。
雷諾狠狠擊出拳頭!他要打暈這個侍者!
在被柱子遮擋的角落裡,他的拳頭砸到侍者身上的沉悶響聲不會傳出太遠。
華貴的地毯也吸走了所有的足音和盤子掉落的聲音。
但是當雷諾以為他的一拳應該把侍者打趴下的時候,侍者極快地伸出手將他的拳頭握住。
兩者的力量對抗著, 雷諾發現自己高達17的力量居然處於下風。
雷諾是警官, 又有神力加持, 他的力量接近人類巔峰的18是很正常的,但這個普普通通的侍者憑什麼能擋下雷諾的攻擊?
除非——他不是人。
侍者的手掌急速地變長,利爪唰得伸出, 寒光凜冽!
往雷諾脖子上抓去!
雷諾靠著警覺躲過,但他的脖子依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那是被爪尖的腥風刮到的後果。
力量與敏捷,這個侍者哪一項都在雷諾之上!
在雷諾抽出彆在腰間的槍射擊之前,侍者的爪子就會貫穿他的喉嚨!
雷諾其實相信以自己的身手可以找到機會給食屍鬼來一擊,但時間來不及。
這個角落是靠近廚房的, 誰知道什麼時候又會再來一個偽裝成侍者的怪物?
到時候雷諾才是真的困於死局。
必須速戰速決!
[守密人,告訴我能用的技能!]
在他自己沒意識到的時候,他對這個神之遊戲已經產生了初步的依賴。
守密人偷偷笑著,提醒他:[你可以根據自己的優勢來。]
雷諾被打到柱子上,柱子發出不大不小的聲響。
“哎喲,是哪個不要臉的在那邊玩得那麼激烈,柱子都震了。”一名貴婦人啐了一口。
“那裡好像是王子殿下,不愧是年輕人啊。我家那個年紀大了就隻會躺著,最近吃了宴會上的生命之糧才活起來,永葆青春的效果太厲害了。”
貴族們嘻嘻嘻地笑起來。
這時,雷諾14的智力讓他很快想到了關鍵之處。
他的優勢是什麼?是他高達90的幸運!
隻有百分之十的幾率失敗!
雷諾不認為自己會失敗。於是守密人笑了:[如你所願,過一個幸運檢定。]
[.rd=53<90。]
[在爪子即將貫穿你脖子時的關鍵時刻,侍者踩到了地毯外的果汁。]
[非常地糟糕,侍者的臉仿佛在這樣說著。]
[他的一隻爪子過於用力地插進了柱子中,距離你的脖子隻不過一個指甲蓋的距離。]
[太糟糕了,他發現自己拔不出來,他舉起另一隻爪子,同時張開嘴,將要請求幫助——]
[你卻贏得了時間,看準時機。你舉起了槍,哇!你打死了他。]
一切就如守密人描述的那樣,雷諾在侍者被卡住的時候舉起槍對準他張開的嘴,進行了射擊。
連開兩槍。噗噗,侍者軟塌塌地倒下。
短促又沉悶的槍響聲在幸運的加持下沒有引起他人的注意。
一邊的王子殿下甚至湊巧地對著子爵夫人的方向發出兩聲著迷的歎息。
雷諾打量著侍者抽搐的身體和可怖的爪子。侍者的臉龐逐漸乾癟下去,一層毛發在表麵緩緩覆蓋。從人,緩緩變作狗的模樣,不過這樣的變化又很快停住了。
[你不會生物學,你不知道這是什麼動物,但你對神秘知識還有些了解,所以你——]
守密人的話被雷諾打斷:[他是食屍鬼。]
提到食屍鬼,他就想到子爵府的一切。
他不由自主地看向被貴族們包圍的方向。
透過貴族們華美的衣物和陶醉著搖晃著的身體,他看到了棕發黑眼的男孩和他那美麗得難以言喻的母親。
男孩擺出顯而易見的無聊姿態,他撥弄著母親纖長的手指,有時甚至舉到嘴邊做出啃咬的姿勢。而母親不時投注一個溺愛的眼神,任孩子玩弄手指。
他們親昵而又隨意,完全沒有失去親人的悲傷。仿佛子爵府生來就隻有這一個孩子。
事實上,在城堡裡尋歡作樂的人們也完全沒有意識到,這個城堡的主人,莫尼耶伯爵已經死了。
這是一場有罪的歡宴。
[守密人,我要如何知道路易斯是否是人類?]雷諾在思考後問出這個問題。
[你可以通過先前我說的生物學來,不過你並不會生物學。]
[我可以幫你點這個技能,但由於你對生物方麵幾乎沒有研究,我推薦你點彆的。]
[彆的什麼?]雷諾脫著衣服問。
[人類學。你將通過一個人的行為來理解判斷他的生活方式和道德觀念,在心理學的加持下,你甚至可以通過人類學判定對方是否是人類。]
雷諾換上侍者的衣服,同時將自己的衣服給侍者換上。他一邊不浪費時間地拖動侍者的屍體往廚房走,一邊同意了守密人的建議。
[你的人類學技能成功率是10%。]
[.rd=9<10,你使用人類學成功。]
雷諾晃動的視線中,男孩從人群中往這邊的柱子打量。
男孩似乎在找人。
守密人進行了心理學的暗骰,這一回他沒有說結果。
他直接說:[路易斯是一個被媽媽溺愛的孩子,但他對這樣的溺愛有些不開心,或許他不喜歡被拘束住。而且,他並不喜歡宴會的吵鬨,實際上,他對那些圍在身邊的貴族們充滿了近似於無話可說的輕蔑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