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不受寵的心臟病少爺(1 / 2)

根據媒體的消息,江殊回國之後在國際大酒店跟人喝酒。

混到這個階層了就是這樣,走到哪個地方都有人接風洗塵。

也難怪他的哥哥會如此重視。

冬歉不慌不忙地在外麵找了個視野良好的咖啡店坐著等著。

終於,在八點左右,冬歉看到一幫醉醺醺的大老板,還有站在最前麵的江殊。

幾年的光陰,他看起來比以往利落成熟許多,變得更有魅力了。

冬歉結了賬,緩緩走了出去。

他已經太久沒有見到江殊了。

他好像比以往更加俊挺了些,五官深邃,一言一行都染上了城府。

像是隻會甩尾巴的大狗變成了一隻有野心的狼。

這樣很好。

冬歉站在不遠處,思索待會要怎麼騙江殊跟他走。

這麼多年不見了,再加上自己當初也確確實實傷害到了他,恐怕他現在看到自己都覺得晦氣吧。

對他而言,自己說不定就是他履曆上的一個汙點。

冬歉這麼想著,居然莫名愉悅起來,連眉眼都染上了幾分惡劣的笑意。

江殊轉過眼眸,看見了冬歉的身影,瞳孔收縮。

那一刻,時間仿佛停止了。

冬歉靠在路燈下,抱著手臂,鬆散地看著他,打了個招呼:“好久不見。”

江殊的喉嚨滾動了一下,眼底洶湧著難以自抑的情緒。

雖然上次再他酒醉後不清醒的狀態下見到了他,可原來當他站在自己麵前,親口對自己說話時,這種不真實感才慢慢消邇。

天知道,他要花費多大力氣才可以在他的麵前維持平靜,不至於露出病態的癡狂。

“....冬少爺。”

冬歉淡笑道:“還這麼稱呼我?”

他緩緩垂下眼眸,看見了江殊袖口下的手腕,空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戴。

他送給他的手表不見了。

果然如此。

也應當如此。

冬歉搖了搖頭,對係統無奈笑道:【我送的表終究還是下線了。】

係統嘿嘿道:【沒關係,咱們不也快要下線了。】

冬歉:【......】

他的係統可真會說話。

冬歉不動聲色地收回目光,斂下眼底的那抹情緒,緩緩道:“其實這麼多年不見,我還挺想你的。”

他眼裡寫滿了興味盎然,微笑道:“今天能不能賞個臉,陪我一晚?”

薄情美人的邀請總是帶著一定的危險性。

就像是當年冬歉邀請他做自己的情人那般,其實就是帶著誘惑的陷阱,稍不留意,就會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這樣的人,見一麵就永遠無法忘記。

但是,江殊知道,他不可能拒絕冬歉的邀請。

這或許就是他可以這麼有恃無恐的原因吧。

不過,現在的他也不是當初那個想丟掉就丟掉的人。

江殊意味不明地輕笑道:“好啊,正好,我也想見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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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歉和江殊見麵的地方是一家私人酒店。

這裡提供調酒區,客人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給自己DIY調酒。

冬歉站在那裡,用調酒勺輕輕攪拌著酒液,襯衫的布料包裹著他狹窄的腰線,舉手投足的動作都頗俱風情,路過的客人偶然抬眸瞥見他,眼中露出一抹驚豔。

已經兩年沒見,冬歉身上的每一個地方,江殊都看不夠。

他們已經分開太久太久了。

可是,縱然自己再怎麼想他,他也隻是將自己當做一個可以隨手丟棄的玩具,毫無意義。

自己現在在他眼裡,到底又算得上是什麼呢?

一杯酒被擺在了江殊的麵前。

冬歉坐在他對麵,對他彎了彎眸:“我自己調的,嘗嘗味道?”

像是蠱惑人主動嘗毒的畫皮妖精。

江殊卻還是去嘗了。

冬歉輕歎:【總感覺主角的反詐意識不夠強。】

係統:【這也是為了英雄救美的劇情需要。】

冬歉想了想,悠悠然道:【也是。】

見江殊喝了酒,冬歉也若無其事地端起了自己麵前的酒杯。

房間的空調打的有些高,冬歉的唇上沾了酒,呈現糜麗的顏色。

酒過三巡,江殊似乎是有些醉了,看著冬歉的目光有些惺忪朦朧。

看樣子是中招了。

冬歉笑著看他:“這些年在國外,你過的如何?”

江殊垂下眼簾,迷蒙地看著他,本能地想說沒有你在,我過的一點都不好。

可話到嘴邊,又被他硬生生地扭轉成了:“不錯。”

這些年,江殊在國外也了解到一些東西。

那就是對於一個風流多情的人來說,太容易得到的東西是不會珍惜的。

當他的國外友人了解到他起初這種近乎倒貼的行為時,無奈扶額,說:“難怪你不能拿捏到他的心。”

他的朋友告訴他,對於這種四處留情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要表現地太在乎他,這樣才能釣住人的胃口,讓他不至於太快失去興趣。

江殊實在很笨拙,隻懂得把滿腔的熱忱和愛意捧給心愛的人看,對他們的理論有些半懂不懂。

可如果照他們說的話試試呢?

江殊抬起眼眸,想看看冬歉的反應。

想看看,他對自己到底有沒有一點點在乎。

冬歉聽到江殊這麼說後,眸光閃動了一下,隨即麵色平淡道:“這就好。”

江殊的心沉了下去,眼底晦暗。

似乎,還是那樣無所謂的態度。

你知不知道,我最恨的就是你這個樣子。

可是,我也知道,我根本放不下你。

冬歉不知道江殊被偽裝的很好的痛苦,他淡淡地喝了一口酒,眼尾染上一抹微醺。

不錯,劇情還是按照正常的軌道發展的。

在那天晚上決裂之後,江殊按照自己的人生軌跡在國外做他唐家少爺該做的事,同時也毫無留戀地扔掉了自己送給他的手表,像是扔掉了過去的羈絆。

看來這個世界的任務,穩了。

冬歉放下酒杯:“說起來,我聽說你現在跟我哥哥的關係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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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思危隻是一個普通的商業合作夥伴,在江殊眼裡跟其他生意人並沒有什麼區彆,如果非要說的話,他倒是覺得冬思危在做哥哥方麵很不稱職。

所以跟冬思危合作的項目,江殊也狠狠賺了他一筆,沒讓他嘗到什麼甜頭。

可是麵對冬歉又不能這麼說。

他好像一直都很喜歡他的哥哥。

因此,江殊隻是含糊道:“他...是個不錯的合夥人。”

“隻是如此嗎?”

冬歉不滿地想著江殊這個人還真是滴水不漏,他想聽點八卦,知道點江殊對主角攻的想法都不行。

既然這樣,也沒有什麼好談的了。

冬歉抿著酒,靜靜等待江殊藥效發作。

不知過了多久,當江殊好像終於撐不住醉倒在桌麵上的時候,他才滿意地收手,露出小狐狸般狡猾的笑容:“閒聊時間到此為止。”

他桃花眼微揚,姝色眉眼裡沾了點得意,手指從他的下巴上輕劃而過,聲音輕到像情人間的耳鬢廝磨:“你還是這麼好騙呢。”

.....

今晚的夜空似乎比以往更沉寂一些。

賓館裡,江殊被冬歉扶在了床上,房間裡沒有開一盞燈,隻剩下大片的夜色。

房間裡都是落地窗,窗簾都被卷了起來。

房裡的人可以隔著玻璃看見窗外的車水馬龍,可因為建築太高,除非拿著望遠鏡,否則不可能有人能看見這裡的風光。

對於某些有想法的小情侶們來說可以說是十分刺激。

這就是冬歉精心給江殊準備的小黑屋。

江殊倒在床上,冬歉走過去,垂著腦袋想了想,還是半蹲下來,小心翼翼地解開他胸口的扣子。

身為一個炮灰,他是不可能真的對江殊做點什麼的。

但是這些天來閱片無數的冬歉來說,做做樣子還是沒有問題的。

衣服解到一半時,江殊突然伸手攥住了他的手腕,一雙眸子凝視著他。

冬歉心裡一激靈,但確定自己在酒水裡動了手腳,江殊現在就是一個戰五渣的紙老虎,便也鼓足了勇氣,漂亮的桃花眼彎了彎:“怎麼了,不願意?”

江殊一動不動地看著他,啞聲道:“你想做什

麼?”

冬歉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當然是做當年沒有來得及做的事情。”

“好歹包養過你,想要點福利,不行麼?”

看著江殊眼底的清澈,冬歉忽然擔心他像第一次見到自己時一樣,沒有將他跟壞人聯係在一起。

得壞得更加簡單易懂才行。

冬歉打定主意,開始了自己反派死於話多的發言。

“還不明白嗎?我在你的酒裡動了手腳。”

“這裡很高,一整層樓都沒有人,我不放你走,你根本跑不了。”

冬歉笑了笑,想要拿開江殊錮住自己的手,卻意外發現他攥著自己的手格外有力。

“......”

嗯?

錯覺吧。

冬歉稍微用了用力,試圖將自己的手抽出來,卻被江殊禁錮的力道攥得生疼。

冬歉的大腦瞬間空白了。

藥量,沒問題啊?

酒也是他眼睜睜地看著喝下去的啊?

不是,那他怎麼還這麼有勁!

江殊平靜地看著他,定定道:“冬少爺,你也變得天真了。”

“被你耍了那麼多次,你真以為我不會防備?”

唐家人對於繼承人的要求十分苛刻,這些年特意給他做了耐藥訓練,就是為了防止這種事情發生。

更何況,他第一口嘗的時候,就知道這酒有問題。

而冬歉甚至沒有注意到,為什麼他扶自己上樓的時候並不怎麼吃力。

他不反抗,隻是想看看冬歉想做什麼?

江殊攥著冬歉的手腕,從身後攬住他的後腰,順手一帶,一個轉身將冬歉按在了床上。

冬歉被他反過來壓倒的時候,內心是懵逼的。

等等,剛剛體位是不是換了?

是換了吧!

他試圖呼喚係統,但係統已經因為劇情數據出現意想不到的紊亂而陷入宕機修複狀態。

江殊眸色晦暗道:“彆躲,是你自己送上門的。”

冬歉被壓著手腕按在了床上,江殊俯下身來,動情地含吻住他的嘴唇。

冬歉瑟縮了一下,指尖輕輕顫動又緩緩攥緊。

一切劇情都在這裡失控了。

“等等...”

冬歉撐起力氣想要掰正現在的局麵。

他的眼尾泛起了緋色,宛若胭脂,臉色也失去了以往的從容。

他想歪過臉去,江殊卻強迫他那雙多情的桃花眼看著自己,隻看著自己。

....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時,冬歉眼睫顫了顫,覺得陽光有些刺眼。

沒有拉窗簾,討厭。

他的房間裡早上明明不會透進來一絲陽光的。

冬歉還沒完全清醒,攥了攥被子,臉貼近了一個熱乎的胸膛。

等等,有人?

這不是他的房間!

冬歉

終於清醒了,他猝然睜開眼睛,發現裸著上半身的江殊躺在他的身邊。

冬歉回想起了昨晚的事情,臉頰瞬間浮起了滾燙的熱意。

江殊不知什麼時候醒的,看見這會冬歉睜開眼睛看他,眼底浮現溫柔的笑意。

他的手指虛蹭過冬歉的嘴唇,問他:“睡得好嗎?”

冬歉沒有說話,目光一寸一寸的下移,最終落在江殊光裸的手腕上。

確實沒有他送的手表。

這算什麼?

難道昨天晚上的事情,也隻是江殊想要報複他嗎?

江殊注意到了冬歉的目光,垂下眼簾,對他解釋道:“對不起,它不小心被我弄壞了。”

他的眼底清澈,看不出說謊:“在國外的時候,遇到一次事故...它被撞壞了。”

“我找了最好的鐘表師幫我修了,你放心,它會修好的。”

更多的事情,他沒有多說。

他沒有說自己受傷躺在擔架上時,還在急切地問身邊的人他的表有沒有壞,也沒有說自己跑遍了很多地方,就為了找到人能將它修複的完好如初。

他沒有說自己對那塊手表寶貝到了怎樣執拗的程度。

自然也沒有提,在沒有他的歲月裡,他將自己硬生生逼成了一個瘋子。

他隻是問:“表我一定會修好,我們....能不能像以前一樣?”

你能不能,重新回到我身邊?

聽到江殊在國外遇到的事故,冬歉的眼睫顫了顫,隨即偏開了目光:“那就是一塊不值錢的破表而已....”

就因為這塊表,他的判斷出現了嚴重的失誤。

失算了。

明明隻差最後一步了。

可是劇情現在卻發生了這麼大的偏差。

現在的劇情明明應該自己暗算主角受,然後被主角攻懲治一番,卑微下線。

結果現在反倒是主角受反過來把自己這個炮灰攻給上了。

而且他現在,難道是在跟自己表白?

冬歉有些茫然。

係統這時候對冬歉發出了警報:【你的哥哥已經通過監控找到了你的蹤跡,正在趕來的路上,宿主現在最好想辦法偽造一下現場。】

冬歉緊張了。

要是他的哥哥過來看見江殊把自己給睡了,不知道會作何心情。

難道他還能跟哥哥們說,是他強迫江殊這麼做的嗎?

但是看著眼前這個深情款款的江殊,冬歉覺得有他在的情況下,自己很難把劇情圓回去。

怎麼辦呢?

冬歉思索著,心裡有了一個想法。

他眼底含著笑,謊撒得臉不紅心不跳,爽快道:“好啊。”

江殊愣了愣,有點不敢相信冬歉是真的同意了。

當初冬歉親口對他說,他已經玩膩了。

現在這一切來的這麼容易,江殊心中本能的感到不安。

察覺到江殊眼

底的懷疑,冬歉環抱住他的脖子,輕輕舔了舔唇,乾淨的嗓音帶著一絲撒嬌的意味:“可幫我買點東西回來,我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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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歉想了想,隨口說了點難買到的食物。

江殊能察覺到冬歉的這點小心思,沒有動作。

冬歉道:“你放心,我不會跑的。”

“再說我家在哪,你不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我要是跑了,你就來我家找我算賬。”

這句話仿佛一顆定心丸。

畢竟所有人都知道,他冬歉雖然在外麵玩得瘋,玩得花,但卻出乎意料的戀家。

有人甚至戲稱他不像是一個紈絝少爺,倒像是一到淩晨就趕緊回家害怕被哥哥打屁股的乖寶寶。

江殊沉默了一會,最終輕輕道:“好。”

他還是像以前一樣,很難拒絕冬歉的任何一個請求。

冬歉唇角露出了一抹微笑,驕縱道:“快點回來,我想吃熱的。”

江殊撩開少年額前的碎發,在他的額頭上留下輕輕一吻。

看著江殊離開的背影,冬歉收回了視線,目光慢慢沉澱下來。

對不起,我又騙了你。

身為炮灰的我快下線了。

這份早餐,我應該是吃不到了。

....

冬歉穿好衣服,將襯衫的扣子一顆一顆扣好,隨即來到窗戶旁眺望遠方。

陽光浸透他的襯衫,少年的身體被暖洋洋的光包裹著,連發絲都染上零星斑駁的光點。

門沒有關,他坐在床邊靜靜地等待著。

當他終於看見那幾道門口那幾道匆匆趕來的身影時,冬歉漠然地看著他們,微笑道:“哥哥,你們來晚了。”

“昨天晚上,我跟江殊在一起。”

簡簡單單的話,已經將一切暗示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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