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 貌美的白化病小畫家(1 / 2)

不知為何,自從上次喝醉酒後回家那一夜,謝酌對他的懲罰就變得愈發奇怪起來。

如果說,以前對謝酌對付他的手段還帶著一些警告的意味以及伴隨而來的疼痛,那麼現在,他做的事情就完全像是在故意挑逗他的神經。

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冬歉總能感覺到一股冰冷的觸感探進他的衣服,像蛇一般慢條斯理地順著他的後腰攀上來,一路吻至他的後頸,那樣的肆無忌憚。

而且,這些彆有意味的舉動全部都是故意在他頭腦清醒的時候做下的,好像生怕自己發現不了,不能全身心感受似的。

他就是要讓他切切實實地感覺到自己的存在。

這對於一個怕鬼的孩子來說簡直是災難。

男人有意無意地蹭過他耳後敏感的皮膚,明明是鬼,摩挲貼在肌膚上的指腹卻帶著灼熱的溫度,在冬歉的耳頸引起一陣酥麻的戰栗。

冬歉有時候按捺不住想要逃走,卻因為被困在睡夢中而動彈不得,隻能任人宰割地躺在那裡,提心吊膽地揣測著這隻陰晴不定的鬼會做出何種事來。

他的手腕無力地垂下又被謝酌一隻手捉住,聲帶仿佛被禁錮住了,隻能發出無聲的呻.吟,尾音止不住地顫動。

謝酌的手指從他的鎖骨上輕滑而過,如薄刃一般又不下手,垂著腦袋仿佛在思考下一步怎麼肢解他。

冬歉瑟瑟發抖:朋友,你這是要殺了我嗎?

他把前輩這些年帶他看過的恐怖片全部回想了一遍,仿佛淋臨死前的走馬燈一般,猜測接下來等著自己的到底是怎樣的死法。

隻不過,謝酌想做的事情和那些都不一樣。

他垂下眼簾,眸中紅光微亮,一個血紅色的圖紋出現在在了少年的鎖骨上。

就像是,給他心愛的寶物做了標記一般。

誰也不能奪走。

冬歉起初覺得有些燙,但尚在忍受範圍內,沒有磨人的灼燒感,比起這些更多的是心中的猜疑。

謝酌到底在自己身上留下了什麼?

做完這些,那隻鬼似乎還覺得意猶未儘,他微微俯下身來,輕吻過冬歉的輕顫的眼眸,眉心,鼻梁,再滑至嘴唇,好像鐵了心的要在他的身上深深地烙下自己的印記,而且越多越好。

像一隻吃不飽的餓狼一般,永遠無法饜足,抱著他心愛的獵物死不送手。

冬歉隻能無力地被他抱在懷裡任他折騰。

這樣的事情發生的多了,冬歉睡前都故意將自己渾身上下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可是一到早上醒來的時候,睡衣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撩到上麵去,就連棉被也隻薄薄的一層搭在了小腹。

係統都忍不住感歎:【真的是刻在DNA裡的習慣,鬼都知道睡覺蓋被要把肚子蓋上。】

冬歉:【......】

雖然謝酌對他做的那些事情都不痛不癢,但冬歉還是為了劇情操碎了心。

要知道,原主可是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

每天晚上都被一個不知名的東西騷擾,

這種非科學能解釋的靈異現象自己該拿他如何是好。

謝酌明明可以在他毫無察覺的時候動手,

可是他偏偏不這麼做。

就好像一定要讓自己從心底裡慢慢接受,他的存在。

冬歉無奈地看向鏡子。

鎖骨上麵大概有一顆櫻桃大小的紅色圖紋,憑空從他的身上出現,落在瓷白的皮膚上格外妖冶惑人。

對於一個正常人來說,是足以被嚇到的程度。

像是鼓足了勇氣一般,冬歉看向鏡子,緩緩道:“你是誰?”

許久,他又顫聲道:“為什麼是我?”

沒有人給他回應。

冬歉的手放在鏡子上,雪一樣的長發無助地散落在肩膀上,他整個人如同被折翼的白色蝴蝶一般,茫然的詢問某個不知名的生物,為什麼獨獨對他降下了懲罰。

但是很快,他又像是重新振作起來,嘲笑自己多想。

怎麼可能真的有奇奇怪怪的東西纏上他呢。

冬歉做的這些都是演給謝酌看的。

不得不說自己是個很好的善後者,那隻鬼都做的那麼過分了他還可以裝作開導自己,寧願懷疑是自己腦子有病也不相信這世界上真的有鬼。

像他這樣的好人可不多了。

冬歉將自己的衣領往上提了提。

做的那麼明顯,連痕跡都消除不下去。

但是班該上還是得上。

冬歉想了想,從抽屜裡找出口罩戴在臉上,故意拿了長款的衣服將自己渾身全部遮住,連手腕都不放過。

.....

蕭何最近觀察冬歉的頻率越來越頻繁。

冬歉低頭倒水的時候,蕭何偶然瞥見了冬歉後脖子上的吻痕。

如果說第一次看到的咬痕還是巧合,那接二連二看到這些,就不得不引人深思了。

蕭何整個人都變得心不在焉了起來。

到底是誰做的。

就在冬歉做完工作推門離開的時候,蕭何忽然出聲叫住了他。

冬歉頓在那裡,蕭何衝他勾了勾手喚他過來。

冬歉來到他的旁邊時,發現蕭何一直在用審視的目光看著他。

蕭何的指腹按上冬歉皮膚上的紅痕,語氣儘量平淡地問他:“誰做的?”

冬歉頓住了:“什麼?”

蕭何卻沒有接下他的問題,看他的眼神有些古怪:“你是真的喜歡我嗎?”

他這突如其來的問題讓冬歉渾身下意識的緊繃起來。

那一刻,他的大腦飛速運轉,反思自己這些天的言行舉止,幾經排查之下,覺得自己應當沒有在蕭何的麵前露出馬腳。

深情人設可是他最擅長的人設,怎麼可以在自己的專業領域扣分。

冬歉的喉嚨不自覺滾了滾,給出了無比肯定的回答:“我喜歡你。”

蕭何卻一寸寸地靠近他,目光帶著

一絲探究和質問:“如果喜歡,那你為什麼被彆人碰過了?”

他扯了扯冬歉的衣領,看見了一道尚未退去的吻痕。

白淨的衣服下麵,這樣的痕跡不知道還有多少。

冬歉下意識反駁:【嚴格來說,不應該稱之為“彆人”,而應該說“彆鬼”。】

係統:【很嚴謹,但現在不是咬文嚼字的時候,他已經開始懷疑你了。】

冬歉當然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真的很冤枉啊。

他想過自己可能會翻車,但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因為這種外力因素而翻車。

在裡,謝酌的懲罰也是這樣式的嗎?

為什麼他總感覺有點不對勁呢?

他怎麼記得,原著裡的描述是原主白天碰到了蕭何哪裡,晚上那個地方就會承受火燎一般的劇痛呢?

為了這個,冬歉還特意升級了一下係統的止痛程序,結果到了這個世界,他能夠設想到的痛楚根本就不存在。

這個世界的劇情不會因為這點小小的差錯而崩壞吧....

見冬歉遲遲沒有說話,蕭何輕笑一聲,嗓音微涼:“你的單純不會是裝出來的吧,嗯?”

之前同學聚會上冬歉的表現他可是記的一清二楚。

那副勾人的樣子,居然如此純熟。

縱然模仿能力再強,一般人真的能做到這個地步嗎?

冬歉睜大眼睛看著他,眼睫微微有些輕顫,仿佛不明白他的意思。

蕭何湊近他,眼底夾雜著某種不知名的情緒:“我說過吧,我喜歡野的,不喜歡單純的,如果你真的想討我歡心,那就不要再裝成這副小白花的樣子騙我了。”

他抬起冬歉的下巴,桃花眼裡寫滿侵略性,他緩緩湊近,好像下一秒就會吻上來一樣。

就在這時,門被人從外麵推開了。

進來的秘書李鞍看到此情此景,脖子梗了梗,恨不得自戳雙目。

完蛋,不小心看見總裁跟小助理調情了。

他不會被開除吧....

他哂笑道:“不好意思,打擾到你們了?”

蕭何鬆開了冬歉,好像在那一瞬間好像失去了興致。

他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語氣微冷,仿佛剛才的曖昧全部都不存在,語調微冷道:“什麼事?”

李鞍抹了抹汗:“之前那項合作的合同擬好了,拿來給您過目一下。”

蕭何接過合同,對李鞍擺擺手道:“你可以走了。”

冬歉正要跟著他一起出去,蕭何卻在他身後命令道:“回來”

他看了著冬歉,若有所指道:“以後我不想看見你身上有這些東西。”

說完,他又自顧自補充了一句:“臟。”

冬歉抿了抿唇,垂下眼簾道:“知道了。”

他逃一般地走了出去,臉上的表情卻毫無驚慌之色,甚至還隱隱帶了點嘲諷的笑意。

他在心裡默默吐槽著:你覺得臟的這個

東西,不久以後說不定也會出現在你的身上。

......

在上午最後一個來訪者走出心理谘詢室的時候,段衡鬆了一口氣。

桌上的咖啡已經有點涼了,他用勺子輕輕攪拌著,目光卻看著彆處。

他極少有走神的時候。

今天,他卻不由自主地想著自己最近做的夢

段衡一向睡眠質量很好,連做夢都很少有,這樣高質量的休息方式可以讓他靜下心來,有更多的專注裡去做任何事。

可是這幾天,他卻變得奇怪了。

因為他的夢裡,經常出現冬歉的身影。

夢裡的冬歉並不是平常那樣冷清木訥的樣子,而是熱情的像火,他勾著自己的領帶,光裸著腿坐在他的身上,勾魂奪魄的眉眼緊緊地鎖著他,讓人移不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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