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 坐輪椅的醜beta(2 / 2)

什麼意思?

冬歉的目光透過任白延的肩膀,看向培育室裡正齜牙咧嘴看著這邊的小怪物。

他們倆有什麼非認識不可的理由嗎?

...

白家舉辦的派對結束之後,白年煩躁地坐在桌前,心情格外不好。

雖然陸湛答應了他的邀請,但是整個派對中,他都不見人影,等到派對快要結束的時候才進來說了一聲抱歉,自己迷路了。

白年一心想要見到陸湛,為了這一天已經精心準備了很久,他指揮著傭人將宅邸大大小小的地方都裝飾了一遍,就連派對上要用的點心和酒水都精挑細選。

可是陸湛幾乎是從頭至尾都沒有出麵。

當然,如果僅僅隻是這樣倒還不至於讓白年如此不快。

隻是...陸湛居然跟自己提起了那個被白家收養的beta。

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從陸湛的口中聽到那個人的存在。

其實,自從將冬歉從孤兒院裡帶回來之後,他基本沒有將他當成一個人來看。

因為這會讓他的良心備受譴責。

無論怎麼樣,冬歉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卻要在他成年那天將他的臉生生剝落下來讓自己重獲新生,對任何人來說都會覺得良心不安。

白年當然也苦苦掙紮了一段時間。

但不得不說,人就是一種適應性很強的生物。

他不可能舍得放棄使用冬歉的臉,不可能不渴望過上不需要依靠麵具活下去的人生。

所以他隻能舍棄冬歉,哪怕這會讓他良

心不安。

再後來,他連折磨自己的良心都覺得厭煩了。

倘若換個思路,他就可以心安理得的接受這一切。

像冬歉這樣的人,空有一張好看的臉,如果任由他繼續待在孤兒院,下場恐怕也不會如何。

他一個殘疾,又是一個omega,不能從事工作,恐怕還沒成年就會被某個心思變態的男人帶走,丟在床上褻玩。

他一個腿不能動的殘廢,就算是被玩死了,玩壞了,眼淚都流乾了,那又有什麼用,他那麼弱,連從床上逃下去都做不到,隻能被人握著腳腕從床邊給拽回來。

隻要腦補冬歉接下來黑暗的人生,那自己將他帶到白家這個行為,似乎也變得聖潔合理起來了。

如果沒有白家,冬歉怎麼可能過上像現在這樣衣食無憂的生活。

對,就算將來他要跟自己換臉,那有怎麼樣。

那又不代表他會死在那張手術台上,他們兩個人隻是交換了彼此的臉而已,那是他應該付出的代價。

如果他不想麵目全非的活在這個世上,大可以也戴上任白延製作的人臉麵具示人。

再說,冬歉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憑什麼擁有那副絕色的容貌。

肯定是上帝不小心給錯了。

說不定,那些本來就是他的。

現在他所做的一切,隻不過是讓一切回到正軌罷了。

看吧,隻要往這個方向思考,那些折磨人的負罪感就會通通消失,甚至會變得心安理得起來。

更何況,他從來沒有主動說過要跟冬歉換臉。

是任白延於心不忍,不舍的看他麵目全非,自己自願想要給他弄張全新的臉的。

他可什麼都沒有做。

他也什麼都不需要做。

這就是他跟冬歉不一樣的地方。

他從小就養尊處優,享受優渥的物質生活,而冬歉呢,他什麼都沒有,他生來命運就該如此悲慘。

白年摩挲著自己的臉,眸光漸漸晦暗。

傭人將甜品和果盤放在白年的書桌上,正準備離開,這時,臥室的房門被人輕輕扣響。

白年收起了那副陰鬱的神色,歡快道:“請進。”

任白延推門而入。

白年看見了他,眼睛一亮,對他撒嬌道:“任哥哥。”

任白延來到白家之前,就已經成為了帝國的高層。

他一手製作的生物化學武器成為戰場上的致勝之寶,於是帝國的君王賜給了他無數的功勳與榮耀,讓他成為了百年來第一個平民上位的公爵。

因為是平民上位,再加上任白延一向以儒雅溫潤的形象出現在民眾麵前,經常參與各種慈善事業,早已深得人心。

白年的父母一早就想要跟他拉近關係,甚至已經安排白年參加任白延的加爵的宴會。

但是在那之前,任白延就已經主動來白家拜訪他,甚至還縱容地白年喊他任哥哥。

多少人

巴結不來的人,居然就這麼來找他,給他做一張新的臉,隻允許自己叫他哥哥,還給他找到了一張全世界最好看的臉當做他的成人禮。

白年有時候感覺母親說的很對。

他天生命好,好像不管什麼時候,隻要他遇到了什麼困難,就總會有人來幫他。

你看,就連帝國裡首屈一指的公爵都願意幫他。

任白延站在門口,戴著金絲眼鏡,一襲黑色大衣,內襯著一件白色高領襯衫,優雅得體。

白年笑著跑到了他的身邊。

任白延看見他後,溫柔地摸了摸他的腦袋問:“最近適應的還好嗎?”

白年以前戴上人臉麵具的時候多少會產生一些過敏反應,但是隨著技術的進步,這些不適症狀也漸漸消失,現在他甚至可以將麵具當成自己的臉來用。

不過,也不能這麼說。

畢竟任白延就是按照他原本的容貌給他製作的麵具。

白年乖巧笑道:“挺好的,謝謝你,任哥哥。”

忽然想到了什麼,白年對任白延道:“任哥哥,我覺得冬歉他最近有些太得意忘形了,他居然在我開派對的時候出來....我倒是無所謂,但他要是嚇到彆人就不好了。”

他試探性的問:“能不能把他打發到北邊的宅子裡去?”

白年所說的北邊的宅子是指白家之前的廢宅,因為太久無人居住,已經有些破敗,陰冷潮濕。

站在一旁的傭人低下頭,抿了抿唇。

或許是因為冬歉是白家收養的醜八怪這件事已經成為了人儘皆知的笑料,並且白家沒有任何人對此進行反駁,甚至就連冬歉本人都沒有進行過任何反駁,所以漸漸的,幾乎所有人都把這件事當成了真的。

但白少爺怎麼能也這麼說呢。

當年,還是他親自把冬歉從孤兒院裡挑出來的,理應知道他的那張臉有多好看。

任白延語氣寵溺溫和:“是我沒有教好他,讓他擅自跑出來了。”

“那...”,白年眼中浮現一抹興奮,幾乎要以為任白延認可他所說的話了。

然而下一秒,任白延明明笑著,說的話卻是:“不過,他的腿腳不好,不適合一個人待在那種地方。”

白年頓了頓,看著他的目光有些意外。

他一直覺得任白延這個人其實很矛盾。

任白延雖然將冬歉當做一個試驗品,一個連臉都不屬於自己的工具,但是卻對他有著莫名的關心。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是他為了能夠更方便觀察實驗體而讓冬歉住在他的隔壁的時候。

還是他為了騙取冬歉的信任,一遍遍地向他許諾自己會很寵愛他的時候。

他好像並不介意在冬歉的麵前偽裝成一個好人的模樣,享受他崇拜和尊敬的目光。

估計現在,在冬歉眼裡,任白延還是一個類似於長腿叔叔一樣的存在

他不知道這算是偽善還是什麼。

白年看著任白延,忍不住問了一句:“任哥哥,我對你來說是最重要的吧。”

任白延看著他,緩緩笑道:“當然。”

....

按照時間來算,現在任白延應該在跟白年過精彩的二人世界。

任白延努力成為上層人,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站在白年的麵前。

他當然可以戳破白年的身世,將他帶回自己的身邊,但是當他看到被父母寵愛的白年時,還是打消了自己的這個想法。

反正任白延的實驗室離白家不遠,白家人為了巴結他,還特意在宅邸裡給他準備了一個房間。

冬歉心想,任白延是真的很疼愛自己的弟弟。

倘若他知道白年並非自己的弟弟,冬歉才是,他會是怎樣的心情。

隻可惜,這些原書中都沒有交代。

無人打擾的時間裡,冬歉一個人靜靜坐在房間裡了解這本的世界觀。

據說,這是一個abo世界。

冬歉是第一次來這種世界,所以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這個性彆居然還有一種叫做發情期的東西。

聽起來....就不是個什麼好東西。

沒見過,這個新名詞,他真的沒見過。

於是他翻起了書架上的科普書,裡麵詳細介紹了什麼是信息素和發情期。

這個世界分為Alpha、Beta、Omega這三種生殖性彆。

Alpha實力強勁,天生的天之驕子,擁有遠超常人的武力值和精神力,是社會精英和支配者。

Beta是社會的中流砥柱,數量最多,實力普通,不具備信息素,生育能力一般。

而Omega,定期會有發情期,而且身嬌體弱,數量稀少,容易受孕。

這些字眼對冬歉來說很是陌生。

他又更深入地看了進去,標記的時候怎麼咬住腺體,怎麼打開Omega的生殖腔。

這個科普書好像生怕初學者看不懂似的,各方麵都交代的事無巨細,簡直就是用嚴謹的科學術語遣詞造句而成的小黃書。

冬歉越看臉越紅,臉頰生出一些熱意。

就在這時,身後有一道微涼的聲音傳來:“小歉在看什麼呢?”

冬歉的身體一個激靈,抬手將書上的內容擋住,緊張地看向任白延,支吾道:“任醫生...我沒看什麼...”

任白延微眯著雙眸,朝著冬歉緩緩伸出手來:“乖,拿出來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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