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實驗室裡都彌漫著冬歉信息素的氣息。
任白延見識過很多種信息素,但是冬歉的味道卻格外獨特。
那是酒的醇香。
冬歉蜷縮著,身上的衣服被他扯開,淩亂不堪,他難受地喘著氣,清晰地感覺到自己正在被□□一點一點的吞沒。
好熱...好熱....
好想要...
冬歉努力隱忍著自己的欲望,試圖用疼痛來喚醒自己的理智。
他的嘴唇被咬破,唇上那抹豔紅的血液將他整個人襯托的愈發糜爛。
誰都好,誰來幫幫我...
冬歉感覺自己現在的情況,隨便來個男人他都可以將就。
意識恍惚間,冬歉聽到實驗室的電子門開啟緩緩的聲音。
有人來了。
他強撐著自己睜開眼眸。
外麵的人背著光,正麵帶著濃重的陰影,看不清臉上的表情,再加上冬歉現在神誌不清,視野裡甚至有點重影。
誰來了?
冬歉動了動手指,試圖朝那個人慢慢爬去。
但是當他看見那個人的臉時,冬歉的身體瞬間僵住了。
任白延...
誰都可以,但獨獨不能是他。
冬歉掩住自己的臉,用儘自己最後一絲力氣對他道:“彆過來!”
任白延頓在那裡。
“彆看...彆看我....”
“算我求你,你出去吧。”,冬歉不想讓任白延看見自己的這副醜態,又或者說,他不想讓任何人看見。
雖然平常的他喜歡口嗨,可是真正遇到事的時候,他比誰都要保守。
任白延輕歎一聲,朝著冬歉緩緩走來,溫柔地摸了摸他的腦袋:“小歉,這是正常現象,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我們小歉隻是長大了。”
他輕輕垂下眼眸:“所以你不用擔心被我看到。”
冬歉似乎聽懂了他的話,卻還是搖頭。
“乖,聽話,讓我看看。”
任白延撥開冬歉擋住臉龐的手,想要確認他現在的情況,可是當真的看到他的臉時,目光頓住了。
冬歉纖長的眼睫輕輕顫抖著,白皙無暇的皮膚透露著淡淡的緋色,眼眶裡有水汽打轉,像是被狠狠欺負過一般,滿臉淚痕。
可憐的,脆弱的,迷人的。
就算是世界上最清心寡欲的人,恐怕也會被這副妖媚之色深深蠱惑。
他眼眸晦暗,嗓音發啞:“小歉,你若是生在從前,可真會禍國殃民。”
冬歉眼睫輕顫,不明白自己做了什麼壞事才會被他這樣無端指責。
但因為任白延的這句話,冬歉抓緊領口的衣服,眼淚流得更厲害了。
冬歉感覺自己被人抱了起來。
或許是覺得任白延的體溫很低,冬歉往他的懷裡鑽了鑽,把他當製冷空調來用。
任白延把冬歉
這個降溫行為當成了他對自己的依戀,
心中生出一股絲絲麻麻的,
異樣的感覺。
就在他要將冬歉抱出去時,一隻觸手冷不丁地扯住了他的衣角。
任白延頓住了,緩緩回頭,眼中不悅。
小怪物目眥欲裂地看著他,滿目威脅。
它不知道任白延把冬歉抱走是想對他做什麼,但它知道冬歉現在的身體十分難受。
就在剛剛,他甚至還倒在地上無助的哭了。
小怪物不了解人類,不知道冬歉那副難受的模樣意味著什麼,它甚至以為,他快要死了。
他根本不敢想任白延這個惡人會把冬歉帶到什麼地方去,也根本不敢想,從此之後,冬歉會不會一去不返。
生活好不容易有意思起來。
冬歉是它好不容易喜歡上的,第一個人類。
小怪物的視力其實不好,這世界上的所有人在它的眼裡都是暗淡朦朧的。
可其實遇見冬歉的第一眼,它就被少年迷人的色彩和線條吸引。
雖然它一直對少年張牙舞爪,威脅恐嚇,但它隻是因為對人類感到恐懼不安。
可冬歉和那些人類不一樣。
它知道,無論如何,冬歉絕對不能被眼前這個人帶走。
任白延冷冷地看著它,陰鷙道:“放手。”
小怪物非但不放,甚至還死死盯著他,賣力將他的衣角扯得更緊了點。
“我再說一遍,放手。”,任白延狹長的鳳眼裡閃爍著幾許暗芒。
小怪物依舊固執,毫無怯意。
下一秒,一道激光從小怪物的觸手中狠狠穿過,拉扯著任白延的觸手被生生打斷,斷裂的地方還冒著灼燒的煙。
小怪物疼得齜牙咧嘴,麵目扭曲,但還是不依不饒地用另一隻觸手死死扯住任白延的衣服,大有一副要跟他同歸於儘的模樣。
任白延一隻手抱著冬歉,一隻手拿著激光槍,對著另一根觸手瞄準,手指按在扳機上,一點一點扳動。
就在這時,冬歉握住了他的手。
這個動作好像消耗了他太多力氣,他輕輕喘著氣,啞聲道:“彆傷害它。”
“....好,我不動它。”,對於這個狀態下的冬歉,任白延竟意外的百依百順,一切都照著他的意思來。
冬歉對誰心軟,他就放過誰。
任白延將激光槍收了起來,攤開手給冬歉看自己現在手裡空無一物。
隻是在這之後,他又背著冬歉輕輕按動了另一個按鈕。
培養皿的氣孔裡釋放出了麻醉氣體,小怪物起初還能強撐著不撒手,可是意識卻越來越模糊。
它軟倒在原地,眼睜睜地任白延抱著冬歉,離開了房間。
那場景,格外刺目。
比之前連日來的折磨都愈發煎熬。
小怪物的觸手萎靡在地,從未有過的情緒彌漫在它的心中。
為什麼...我保護不了他。
要是我可以更強一點...
就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他被帶走了吧。
.....
回到宅邸裡,任白延將冬歉抱在懷裡,從藥箱裡拿出了嶄新的抑製劑。
抑製劑的針頭插進了冬歉的腺體裡。
冬歉確實如自己所說的那般怕疼,從始至終都緊緊地揪住任白延的衣服,咬住下唇,輕輕發抖。
注射抑製劑的針頭比普通的針都要更粗一點,冬歉小聲嗚咽著:“輕一點...”
“乖,馬上就好了。”,任白延輕撫著他的後背,像是冬歉以前生病那般,溫柔道,“很快就不難受了。”
冬歉的眼睫上沾著淚珠,他輕輕閉上眼睛,等待抑製劑的針管什麼時候能一推到底。
每分每秒都變得格外漫長。
當抑製劑注射完畢後,冬歉虛脫地躺在了任白延的懷裡。
任白延輕輕撫弄著他的腦袋,一副保護姿態。
白年走進來後看見的就是這一幕,心中生出了一絲危機感。
“任哥哥,時間不早了。”
按照計劃,白年今天會跟任白延在宅邸的附近遊玩一整日。
任白延畢竟是很有品味的人,宅邸附近的領域都是他的土地,風景絕佳,風光怡人,有山有湖,能找到的樂子不少。
在帝國宮廷參加宴會的時候,任白延安就跟他說好了的。
但是現在因為冬歉的發情期突然到來,任白延的意思是他們要儘快回到帝都,讓冬歉儘早接受到最好的治療。
白年的計劃被打斷,格外掃興,心情不悅道:“任哥哥,讓你的助手送他回去不就行了,沒必要...”
話音未落,他的聲音就仿佛被凍住一般,戛然而止。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在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任白延看著他的目光竟透著森森寒意。
白年頓時就被嚇得說不出話。
可是下一秒,任白延就笑著看他:“聽話,下次我再陪你去。”
雖然他剛才的話足夠溫柔,但白年被任白延剛才淩厲的眼神攝住,一時之間害怕地說不出話,隻能輕輕附和著點頭。
任白延是真的寵他,可是更多的時候,白年卻猜不透任白延到底在想什麼。
他知道能當上公爵的人,絕對不簡單。
更何況,任白延起初隻是平民出身,想要走到如今這個地位,期間不知道要打敗多少人,犧牲多少東西。
他那些狠毒的手段,但凡隻是透露出來一點點,就足夠讓人膽戰心驚,生不如死。
或許是任白延太寵他了,才讓他得意忘形,漸漸忘記了這一點。
可是冬歉....
他看著冬歉那張絕美的臉,心中晦暗。
他想要的東西,必須得到。
....
冬歉被任白延抱著送進了帝都的醫院。
注射完抑製劑的冬歉已經沉沉睡了過去,呼吸平
穩地躺在床上,
不知道發情期的時候有多麼煎熬,冬歉整個人就像是被丟在水裡洗過一遭一樣。
醫生給冬歉診斷完後走了出來。
任白延站在外麵隔著玻璃看著冬歉的睡顏,手指輕輕觸在了玻璃上,問:“他怎麼樣了?”
醫生沉默片刻後道:“他發情的時候,他的家人有沒有及時待在他的身邊。”
任白延微微蹙了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