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他趕到實驗室的時候,發現實驗室的門從外麵被反鎖了。
等他進去的時候,冬歉就已經躺在地上,不知道已經在發情期中煎熬了多久,期間,他又是怎麼熬過來的。
醫生提醒道:“這是他第一次發情期,一般家屬對即將發情的Omega都格外重視...可惜,他發情期的時候處理的不及時,再加上他的體質比常人弱一點,估計要養好一陣子才能緩過來。”
“另外,為了患者能夠及時聯係到你,他的光腦還是要隨時戴在身上。”
聽著醫生的話,明裡暗裡都在嘲諷任白延沒有好好照顧冬歉。
任白延蹙了蹙眉:“小歉他一直戴著...”
話音未落,任白延想到一直戴在冬歉手腕上的手環不見了蹤影,陷入思索。
是誰把他的手環摘下來了?
醫生看著這個極其粗心的家屬,歎了口氣:“如果有條件的話,還是給他找人臨時標記一下,這樣可能會舒服很多。”
那一刻,任白延看著他,麵沉如水。
醫生雖然被他的目光嚇了一跳,但還是不卑不亢道:“發情期的Omega是很脆弱的,還希望家屬好好照看。”
說完,他就離開了。
Alpha的身體各方麵機能都比普通人要好,所以醫生走遠後跟同事說的話自然也原封不動的進入了他的耳朵。
“本來Omega接近成年的時候,就隨時隨地有可能會經曆發情期,他的家屬怎麼能一點點都不放在心上呢?居然任由他一個人待在房間裡,硬生生忍了這麼久。”
“還有,隨時攜帶光腦難道不是星際住民的常識,他們怎麼會忽略這一點。”
“已經耽誤這麼久,身體肯定會落下損傷,如果後麵不好好養著,搞不好將來還會發情期紊亂。”
任白延將他的話全部聽了進去,手指緩緩攥緊,臉上露出了極其危險的神色。
到底是誰,將冬歉反鎖在實驗室?
....
實驗員正在實驗室裡整理藥劑,下一秒,他就感覺一股強大到恐怖的精神力壓迫著自己的神經。
那一瞬間,他就被打壓地跪了下來,心跳快到幾乎充血。
下一秒,任白延扯住他的衣領,陰鷙的目色滲著寒意,一字字道:“我之前有沒有交代過你,我不在的時候,要好好照顧他。”
實驗員自然知道任白延口中的“他”是誰,他顫顫巍巍道:“可是白少爺說,要我給他點顏色看看....
我也沒想過要傷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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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那孩子的發情期來的那麼突然。”
任白延簡直要被他的說辭氣笑了,他的目光格外恐怖,實驗員被他提起,衣領將他勒得幾乎窒息。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你隻聽白年的話,把我跟你說的東西當空氣是吧?”
實驗員嚇得渾身發抖:“白家人都知道您對白少爺寵愛至極,我以為,我以為...那也是您的意思。”
任白延頓住了。
他對白年的寵愛,所有人都看在眼裡。
他從來不覺得,疼愛弟弟有什麼錯。
他從來不會想到,有一天這種疼愛居然走到了一種自相矛盾的地步。
其實換作是以前,他完全不會覺得傷害了一個工具有什麼問題。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現在為什麼會這麼生氣。
他知道這個世界是弱肉強食的世界,要麼淪為強者的墊腳石,要麼,就成為強者。
所以他從來沒有在乎過什麼人的死活。
可是倘若這個受到傷害的人變成了冬歉...
隻要一想到冬歉痛苦的蜷縮在地上的模樣,他就覺得那個場景很是刺目。
“我知道了...”
任白延放開了手。
實驗員像垃圾一樣倒在地上,瀕死的恐懼折磨著他,他摸著喉嚨,害怕地差點吐了出來。
“以後....”,任白延緊緊盯著他,一字一句道:“你隻能聽從我的意思,明白了嗎?”
實驗員趕緊點了點頭,好像慢一秒都小命不保一般。
任白延仿佛嫌臟一般,用紙巾將剛才碰過他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擦拭乾淨。
望著任白延離開的背影,實驗員長舒一口氣,仿佛撿了條命回來似的。
他從很早以前就跟在任白延身後混,自然知道他有多麼的心狠手辣,不擇手段。
要是招惹了他...他是真的會殺人的。
....
冬歉從睡夢中緩緩醒來,望著單調的天花板,輕輕歎了口氣。
原來這就是發情期。
雖然之前在書裡就有了解過,但是真正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還真是防不勝防。
身體沒有之前那麼痛苦了,但他還是能感覺到渾身潮熱,昏昏沉沉的,比發燒還要難受。
這個時候,還真的想找個人來解決一下,體位是上是下都無所謂,他感覺自己現在連對方是不是人都不挑了。
係統適時提醒:【宿主,我必須得提醒你一下,你剛剛的想法很危險。】
冬歉輕歎道:【所以,我也隻是想想。】
他努力撐起身子靠在床上,白皙的皮膚上還帶著淡淡的粉色,長發散落在肩頭,雙眸氤氳著一層薄薄的水汽,目光沒有焦點,像是剛剛才經曆過一場□□一般。
係統頓住了。
感覺宿主這幅模樣,確實很危險,這世間沒幾個男人能頂得住的
。
它看著冬歉欲言又止。
就在這時,任白延推開了門。
冬歉轉眸看見任白延的身影,微微眯了眯眼。
任白延在看清冬歉惑人的麵容後,目光微頓,喉嚨不自覺有些發緊。
“你怎麼來了,任醫生?”
,冬歉眼尾微挑,語調是一如既往的慵懶。
隻是今天這份慵懶裡,還沾染了些淡淡的疲憊。
任白延抿了抿唇,坐在他的身側,輕聲道:“你知道自己怎麼了嗎?”
“知道啊,發情期嘛。”
冬歉靜默地注視著他,須臾,緩緩笑了:“看來我之前找男人還挺有先見之明的。”
任白延每次聽冬歉跟他說這個,心臟都暗暗發緊。
“小歉,你知道我不愛聽這個。”
他端起一碗蝦仁粥,輕輕吹了吹,將勺子遞到冬歉的唇邊:“我知道你沒有胃口,但你這兩天消耗過大,多少吃點東西補補。”
冬歉垂眸看著那碗粥,皺了皺眉,有點反胃。
其實在這個世界的設定裡,發情期時如果有人能臨時標記一下,是最舒服的解決方式,甚至還能吃好睡好,吃嘛嘛香。
發情期,對於有男人的Omega來說是情趣,沒有的,那就是災難了。
倘若是用注射抑製劑這樣的方式,無論是多好的抑製劑,還是多多少少會有些不良反應,比如頭痛,惡心反胃。
冬歉並不想進食,但是看到任白延一副自己不吃就不會離開的模樣,終究還是輕輕歎了口氣,用嘴巴含住那勺粥,抿在嘴裡,慢慢咀嚼著。
任白延笑了笑,耐心地問:“好吃嗎?”
冬歉沉默了一會,緩緩點了點頭。
任白延愛惜地將冬歉額前的碎發撩到耳後:“以後,我不會再讓你一個人了。”
冬歉抬起眼簾,不明白任白延為什麼會突然對自己說這樣的話,他默了默,忽然彎著眼眸笑了笑:“任醫生,人還是需要點私人空間的,畢竟距離產生美。”
這句話是對他剛才的誠意輕描淡寫的否定。
任白延目光頓了頓,不知過了多久,輕歎道:“小歉,你是懂得怎麼讓我傷心的。”
冬歉平靜地注視著他。
他怎麼了?他隻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
冬歉將粥咽下之後,下一勺就喂了過來。
這碗粥任白延一勺一勺的投喂下,冬歉雖然難受,但還是不知不覺就喝下半碗。
吃完飯,冬歉隨意抹了抹唇,便蒙上被子,裝作一副要繼續睡覺了的模樣。
他知道,隻要自己這樣做,任白延就會立刻從房間裡離開。
隻是這次,任白延並沒有離開,而是將碗放在一邊,給冬歉按摩太陽穴,幫他緩解疼痛。
冬歉雖然有些排斥,但鑒於任白延的手法確實專業,他也就容忍了下來。
隻不過,手法再專業,他也不會好受太多。
看著
冬歉難受地蹙眉的模樣,任白延抿了抿唇,一個放在以前他會覺得無比荒唐的念頭忽然湧了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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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房間的門被另一個人給推開。
白年站在門口,緩緩笑了。
任白延看向他,微微眯了眯眼:“你怎麼來了?”
白年解釋道:“任哥哥,我知道冬歉發情期身體難受,所以,特意給他了一位Alpha希望能幫他緩解了一下。”
緩解?怎麼緩解?冬歉抬眸一看,一個陌生的Alpha站在那裡,被蒙上了眼睛。
喔~臨時標記啊。
冬歉尋思,白年做得真細致啊,還怕被彆人看見自己的臉。
白年緩緩笑了:“放心,隻是臨時標記,標記完,冬歉就會舒服很多。”
他還特意提醒了一下:“這也是醫生的意思,我是從互助會裡找的人,他們那裡對Alpha的審查機製很嚴的,絕對不會有問題。”
白年絲毫不覺得任白延會拒絕,還頗為體貼道:“任哥哥,我們回避一下吧。”
“你....”,任白延看著白年,竟平生第一次生出了一種想把他哄走的心思。
冬歉默默地看著這對“兄弟”的互動,存了點看戲的心思。
白年都不介意自己這個容器被糟蹋,不知道任白延還在介意著什麼。
其實,這對冬歉來說倒是無所謂,反正被咬一下就行,還不用受發情期的罪,也不用受注射抑製劑的疼。
再加上這個Alpha似乎還不錯,雖然容貌平平了點,但起碼看起來老實,不會做多餘的事。
於是在白年問冬歉意下如何時,冬歉表情輕鬆,緩緩笑道:“沒關係啊,我不介意。”
他沒有注意到,在那一刻,任白延的表情變得格外淩厲陰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