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人說,月冥仙尊從來沒有收過親傳弟子。
冬歉一下子就從泥裡被捧到了天上,飄渺門裡的人都想窺一窺他的真容。
隻可惜,仙尊寶貝他寶貝的緊,從來沒有人見過仙尊帶會來到人究竟長什麼樣。
仙尊待他確實溫柔。
這裡的人大多辟穀,仙尊知道冬歉尚是凡人之軀,就時不時地給他開小灶。
仙尊看起來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樣子,但實際上,做出來的食物十分美味。
哪怕是最簡單的菜色,經他一手,也是冬歉吃過的最美味的佳肴。
冬歉從小到大哪裡見過這麼溫柔的人。
於是他近乎是無可自拔地愛上了他。
冬歉以為從此以後,自己的命運就會有所不同。
但遺憾的是,冬歉是一個百年難遇的廢柴,根骨極差,旁人半日就能學會的東西,他得琢磨數月。
尤其是禦劍飛行,他摔下來數次,有次特彆嚴重,腿都摔骨折了,從此以後再也不敢碰這禦劍飛行之術。
即便仙尊依舊溫柔待他,但是冬歉也隱隱也能從他的眼睛中看到失望之色。
冬歉日日勤學苦練,以為這樣就能得到仙尊的青眼。
可就在他終於學會禦劍之術,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想給仙尊看看的時候,他看見,仙尊又帶回了另一個弟子。
除他以外的親傳弟子。
這個新的親傳弟子叫江守月,和他簡直就是一對反差。
冬歉相貌妖孽,他風清月朗。
冬歉根骨奇差,他天之驕子。
仙尊不再單獨給自己開小灶了。
他更多地待在江守月的身邊。
?本作者妖儈提醒您《萬人迷穿成炮灰後他們火葬場了(快穿)》第一時間在.?更新最新章節,記住[(
冬歉感覺自己成為了襯托鮮花的綠葉。
而且更糟糕的是,江守月似乎也喜歡仙尊。
每次冬歉想要去找仙尊的時候,江守月都能以彆的理由將仙尊帶走。
或者是有門仙法沒有參透,又或者是有個心得想要分享。
冬歉發現自己再也不是仙尊的第一選擇。
於是乎,他難以自抑地生出嫉很的心理。
江守月的父親是朝廷命官,家中世代顯赫,天之驕子,衣食無憂。
可是自己有什麼?
他什麼都沒有。
為什麼江守月明明已經有了一切,卻還要來跟他爭搶他唯一的東西。
於是,冬歉屢次陷害江守月,希望能抹黑他在仙尊中的形象。
得到的卻隻有仙尊的一句:“你不要再胡鬨了。”
在那之後,不知道什麼原因,冬歉曾經是青樓出身的秘密被人說出去了。
一時之間,他從人們口中仙尊心愛的底弟子變成飄渺門的恥辱。
就連師弟看他的眼神也不一樣了。
他總是找仙尊哭訴。
可是仙尊似乎默許了這一切的發生。
冬歉實在是無法承受,他的脊梁骨都快被那些流言蜚語給壓彎了。
可是他下山之後黴氣爆表,居然遇到了傳說中殺人不眨眼的魔尊。
冬歉的靈力低微,麵對魔尊當然是無法招架半分,死在了魔尊的掌下。
他的一生就如同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就算偶有溫情,那也是水月鏡花。
總歸都是要消散的。
係統:【以上就是這個世界的劇情梗概。】
冬歉:【我發現你這些劇情梗概的個人感情色彩都太重了。】
係統:【這是我們快穿局文案員精心設計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宿主有更多的代入感。】
冬歉:【嗯,代入感確實很強。】
在他們聊天的間隙,冬歉已經百分百地融入到了這具身體裡。
於是緊接著,冬歉就感覺到了一陣明顯的眩暈。
眼前的景色堪稱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
但!
冬歉很快就驚恐地發現,自己竟飛在天上。
飛在天上!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禦劍術?
看著冬歉的身體左右晃動,係統趕緊叮囑道:【宿主,彆往下看!快!穩住心神!】
但是很顯然,它說晚了。
冬歉的身體已經跟著腳下的劍緊急地進行自由落體運動。
最終還好是係統在冬歉落地之前形成了一道保護屏障,不然冬歉可能剛上線就下線了。
但係統和冬歉的積分並不算多,就算緊急兌了個保護罩,那也是一個劣質品。
好在冬歉最終落入了水中,減少了傷害。
一分鐘後,一雙白皙的手扶在了岸上。
冬歉濕漉漉地上了岸,被風一吹,皮膚白裡透粉,難受地嗆咳幾聲。
係統:【滴!宿主,劇情來啦。】
【你傷痕累累地想給師尊展現自己剛剛學會的禦劍術,卻看見你的師尊謝清楓給你帶回來一個小師弟。】
想不到這麼快就進入了關鍵劇情。
不過....傷痕累累嗎?
冬歉審視了一下自己。
雖然沒有受傷,但也衣衫淩亂,渾身濕漉漉的很是狼狽。
勉強算是吧。
冬歉將鬢間的亂發撩至耳後,將自己紮在土裡的劍拔了出來,對係統道:“走吧。”
.....
另一邊,江守月正跪在謝清楓的麵前。
室內點著熏香,格外雅致。
高台之上,謝清楓的鶴發束起,淡淡的銀色光華籠罩全身,遠遠就能感覺到他骨子裡的清冷。
謝清楓神色淡淡地端了一盞茶,音色涼涼地詢問身旁的人:阿歉去哪了?”
旁邊的弟子回:“一大早就沒看見他,可能又去什麼地方自己玩鬨去了吧。”
謝清楓垂下眼簾,淡淡嗯了一聲,似乎也沒怎麼放在心上。
須臾,他對江守月道:“你的父親對你寄予厚望,我跟你的父親早年也算相熟,如今你父親委托我好好教導你,我自然是不能辜故人的期望。”
他從腰間摘下一物,親手遞去:“這枚玉佩,就當我送給你的見麵禮物。”
匆匆趕來的冬歉進門時,正好看見了那枚玉佩。
根據劇情介紹,原主一直很喜歡那個玉佩,但是謝清楓從來不讓他碰。
可是現在,這碰也碰不得的東西卻又被他隨手送人。
眼前的這一幕,對他來說應該格外刺眼。
“師尊....”,冬歉看著他,目光隱隱約約帶了些委屈。
他看起來像是剛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渾身濕淋淋的,單薄的布料緊緊地貼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他纖細漂亮的身體。
他整個人站在那裡就像一副破碎的畫,目光緊緊鎖在謝清楓的身上,眼尾泛紅,像是被拋棄的小可憐。
江守月微微側眸,目光微動。
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人。
雖然驚豔,但他臉上的神情從始至終都沒有流露出一絲一毫的變化。
謝清楓看見他這副樣子,語氣微微有些加重:“怎麼弄成這樣?”
冬歉這才意識到,堂中的諸位客賓皆是儀容規整...隻有自己形容狼狽,發梢還在一滴一滴往下滲水。
還有跪在師尊麵前的那個少年,更是儀表堂堂,風光霽月。
一看就是被名門世家的書香和紙墨,一點一點熏陶出來的。
跟他這種青樓出身的人截然不同。
師尊甚至還將他平日裡彆在腰間的貼身之物當見麵禮送給了他。
那是自己求了好些天都求不來的東西。
剛剛好不容易學會禦劍術....實在是太開心了,所以獻寶一樣,想趕緊做給師尊看看。
結果,就被這個來路不明的少年給比了下去。
手中的劍被委屈地握緊。
冬歉嗓音發顫:“師尊...”
“我.....學會禦劍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