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楓醒著這件事並不在冬歉的意料之中。
“你在做什麼?”,謝清楓的臉色終於不再像是往常那般沒有波瀾的水,嗓音透著幾分沙啞,像是經曆了什麼劇烈的心理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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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歉沒有辦法解釋自己的行為。
可做了就是做了。
既然已經被發現了,那就沒辦法了。
隻能硬著頭皮演下去。
冬歉垂下眼簾,語氣透著幾分不知所措:“....師尊。”
兩個人的呼吸都是亂的。
謝清楓不知是不是氣著了,眼尾泛著薄紅。
“出去。”他扶住額頭,聲音帶著難以察覺的隱忍,“我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
逃避,這真不是一個好的解決問題的方式。
至少對冬歉來說是這樣。
比起這樣似是而非,曖昧不明的答案,他更喜歡一次性將謝清楓對他的態度弄個清楚明白。
“為什麼要當作沒發生過?”,冬歉的語氣明顯急迫了起來,垂在身邊的手一點一點地攥緊,“我喜歡您...我真的,很喜歡您。”
“這個世界上,我隻想跟著您。”,說到此處,冬歉稍稍停頓了一瞬,鎏金色的眸子中彙聚著難言的欲望,“也...隻想服侍您。”
冬歉作勢勾住自己的腰帶,仿佛想要解開。
謝清楓卻截住了他的動作,泛著涼意的掌心捉住他的手腕,眸色深深地望著他:“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冬歉抿了抿唇。
謝清楓鬆開了手,語氣比剛才更冷:“出去罷。”
就算是再怎麼蠢笨,他也應該知道謝清楓現在是生氣了。
他最害怕的事情就是惹他生氣了....這不是他的本意。
冬歉不甘心地看了他最後一眼,唇角露出了一抹苦澀。
再不敢耽擱,他從藏書閣裡轉身退去。
看見外麵的陽光,冬歉如蒙大赦。
他對係統吐槽道:【係統,講道理,為什麼每個世界我都要扮演這樣一個癡情角色。】
係統開解他:【宿主,這也是算在考核的一部分的,眾所周知,愛是這個世界上最難演的感情,你要是能把癡情炮灰演好了,將來什麼角色能難得倒你?】
冬歉略微思索:【你說的似乎有一點道理。】
被係統很輕易地安撫好,冬歉不再多做他想,徑直往他的住所走去。
其實被謝清楓趕出來,他的心情還是挺輕鬆的。
這個結果也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又不是原主,他對謝清楓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
謝清楓雖然對這具身體有救命之恩,但他實在是一朵高嶺之花,那張淡入水的麵龐下,不知道藏著多少秘密。
隻是隻要謝清楓願意,這具身體肯定是自願獻身的。
還好,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每一個人都對他剛好有欲望,你看,謝
清楓就不像是會愛人的性子。
謝清楓對他沒意思,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剛好也可以少乾點體力活。
隻是這個人的身上藏著太多的謎團,冬歉根本猜不透他的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但無論結果如何,他已經妥善地完成了自己今天的任務。
他讓謝清楓知道了自己對他的愛意。
對於謝清楓而言,應該會打心眼裡的厭惡這個大逆不道的徒弟。
可是接下來,自己要做的就是不斷地對謝清楓展開追求,繼續加劇他對自己的厭惡程度。
這個世界的惡毒炮灰人設,他肯定立穩了。
......
冬歉覺得,經過這次的事情之後,謝清楓應該會躲他一段時間。
隻是沒有想到,第一天,冬歉就接到了外出的任務。
這還是冬歉第一次接到任務。
其實每隔一段時間,飄渺門的師長都會選幾個徒弟一起下山接受什麼委托,目的並不是銀錢,而是為了給弟子們一些外出學習的機會。
有師尊帶領著,他們就可以跟著積攢經驗,等自己以後獨立的時候,也不至於像無頭蒼蠅一樣,什麼都不懂。
前幾年,謝清楓從來沒有帶冬歉一起出去過,但是這次江守月來了,他自然不可能再用對待冬歉的態度來對待他。
月冥仙尊手下就兩個人,要帶江守月出去,便不能厚此薄彼,隻是謝清楓同時也給了冬歉足夠的自由,他可以選擇去,也可以選擇不去。
冬歉總是覺得,謝清楓是不是給他自由過了頭?
明明自己已經在上一次的仙門考核中取得了頭籌,可是他對自己的態度竟絲毫沒有改變,仍舊是采取現在這樣散養的方式。
就好像自己明明已經做了一切,卻最終竹籃打水一場空一般。
無論自己在仙門考核中獲得了怎樣的結果,無論自己有沒有勝過江守月,對謝清楓而言都沒有什麼區彆一般。
以前冬歉或許不信,但現在,冬歉不敢不信了。
就算自己在仙門考核中出儘洋相,錯誤百出,首戰輸得稀裡糊塗,謝清楓的態度也不會有任何改變。
無論自己做的好,還是不好。
這個認知讓冬歉感覺到十分無力。
對於師尊而言,自己到底意味著什麼呢?
明明自己贏了,他為什麼仍舊不願意相信他,不願意對他寄予厚望。
甚至,不允許他的本命劍叫初輝。
冬歉想了好幾晚都沒有弄明白這其中的緣由。
隻是,這次的外出任務,冬歉也是一定會跟著去的。
他並不喜下山,以前謝清楓寵著他,對他說過,“既然不喜,那就不去。”
但是眼下情形不一樣了。
倘若自己不跟著去的話,就等於是師尊跟江守月單獨出行了!
謝清楓本來就格外器重江守月,萬一這次江守月還在外麵出儘風頭的話
,幫了師尊大忙的話?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師尊豈不是更喜歡他了。
自己的失敗固然難過,可江守月的成功更令人痛心。
雖然冬歉隻想賴在這裡躲懶,哪也不去,但是考慮到劇情人設,憑借他的個性,是不可能讓謝清楓和江守月單獨待在一起的。
於是當天晚上,冬歉就開始收拾行李。
這個季節新摘下來的橘子,路上要吃的一些乾糧,換洗的衣物,熏香等等....
冬歉是很愛乾淨的,就算是在路上也不會苦了自己。
隻是帶這麼多東西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方便。
他從小到大第一次出遠門,對於要準備的東西也沒有什麼估量,這也想帶,那也想帶,到了最後,把自己為難的不行。
就在這時,有人站在門外,輕輕叩響了他的房門。
這個時間,外麵會是誰?
冬歉從裡麵推開門。
江守月正站在門外。
屋內的燭火暈染在他的身上,將他的身影鍍得有幾分柔和。
特彆是眼神,看起來溫柔的不像話。
冬歉站在門口,臉色不悅:“你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