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歉就連做夢,也夢見了謝清楓。
那個男人永遠如此,被冬歉視若珍寶,就算賭氣不去見麵,也會偷偷想著他,念著他,在乎著他。
任何人都無法取代那個人在冬歉心裡的位置。
無論他做什麼。
江守月的動作頓了一下。
緊接著,他不甘地抿緊嘴唇,一口咬住了冬歉脆弱纖細的脖頸。
那一口不輕不重,冬歉在夢中發出一聲小小的呢喃,很是微弱,但也很快就叫人心軟,讓人舍不得再折騰他。
冬歉好像一直是這樣。
從自己第一次見到他時,就見識到了他那不討喜的性格。
若是放在彆人身上,他肯定會要將這種人狠狠踩在腳下才好。
可這個人是冬歉。
偏偏是冬歉。
他的任性讓人覺得可愛,他的驕傲讓人想要保護,就連那盛氣淩人的樣子,也讓人覺得不應該被折斷。
他知道那是他用來保護自己的盾甲和爪牙。
從見到的第一麵,他就有了不該有的心思,覬覦起了不該惦記的人。
江守月看著這樣的冬歉,眼裡泛起一陣晦暗。
他努力克製自己,良久,江守月抱起冬歉,往房間走去。
睡著的冬歉在他的懷裡格外的乖巧,不會像平日裡那樣說一句嗆一句,似乎是害怕摔倒,還無意識地主動抱緊了江守月的脖子。
當他的腦袋歪向自己時,江守月胸膛裡的心跳愈發明顯,幾乎要暴露他的所思所想。
江守月目光靜靜地落在他的身上,唇角溢出不易察覺的笑容,他踏過台階,將冬歉穩穩當當地抱到床上。
如果冬歉剛剛沒有喚出師尊,江守月今晚恐怕真的會忍不住。
他的目光緩緩下移,一路掠過他的眉眼、鼻梁,最終落在冬歉唇上,眸色略深。
喝醉酒的冬歉沒有絲毫反抗的能力,他可以對他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
江守月伸手想要觸碰他,可是看著冬歉那張毫無防備的臉,卻又隱忍地縮了回去。
“晚安。”,江守月替他掖好被子,熄滅了房內的最後一根燭火。
走到院內,風起雲湧。
漆黑的烏雲傾軋著飄渺門的夜空,吞沒圓月,伸手不見五指。
天幕之下,陰邪的魔氣緩緩升起。
.....
翌日,冬歉醒來,天色已然大亮,不知道距離昨夜已經過去了幾個時辰。
宿醉之後醒來,酒醉是免不了的。
他坐起身後,難受地揉了揉太陽穴,忽然,他停住了動作,察覺到了不對。
吵醒他的是一陣騷亂。
不光如此,隔著這麼遠的距離,冬歉都能感覺到一股明顯的魔氣。
係統:【宿主,外麵好像有情況。】
冬歉:【我知道。】
他很快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路上撞見一個行色匆匆的外門弟子(),冬歉拉住他?[((),問他前麵發生了何事,那外門弟子急得上氣不接下氣,慌慌張張道:“不好了,魔界的人偷襲飄渺門,師兄師姐們在那裡拚死擋著,他們讓我趕緊將這個消息告訴師叔師伯們。”
冬歉愣了愣。
沒想到在他睡著的間隙,居然發生了這麼多事。
江守月呢?
冬歉咬了咬牙,循著氣息往魔界侵襲的方向跑去。
這一路上,冬歉的右眼皮一直跳,心中總有一股不詳的預感。
還沒到地方,遠遠地,冬歉就聽見了靈力碰撞的聲音。
那動靜聲勢浩大,連自己的腳下都感覺到了陣陣顫動。
緊接著,冬歉看見一個同門的身體呈現一個拋物線朝山上撞去。
想也沒想,冬歉立刻一躍而起,身手靈巧地接住了那名同門。
那同門似乎是沒有想到有人能救下他,立刻感激地望向冬歉。
百名弟子在飄渺門的門歉組成守山陣法,江守月孤軍守在陣法前麵,嘴角已經有了明顯的血跡。
冬歉愣住了。
在他的記憶裡,這個時間點並沒有魔界的人襲擊飄渺門啊。
而且這個劇情,不是應該發生在自己聲名狼藉的下山之後,被魔界之首一掌打死之後嗎?
為什麼現在忽然提前了?
魔界的人聚合在一起,魔氣勃發,行形成一個巨大的風暴,對著江守月發出致命一擊。
為了攔住魔界這群人,江守月的靈力已經透支了,此刻更是站也站不穩,隻能勉強用劍支撐住自己搖搖欲墜的身體。
冬歉知道,再這樣下去,江守月會死。
他可是主角,他怎麼能死?
倘若他死了,自己接下來的劇情可要怎麼完成。
冬歉的劇情任務第一次出現了頭號危機。
在那致命的一擊落在江守月身上之前,冬歉奮力衝上去,在心裡默念:鳳煜,幫幫我。
不知鳳煜是不是聽見了他的心聲,冬歉感覺自己的筋脈瞬間彙聚了巨大的靈力。
但也正因此,他全身的靈脈都陣陣發痛。
魔界眾人的魔氣彙聚成一柄巨大的劍,從風暴中橫空出世,徑直穿透了江守月設下的屏障,不偏不倚指向他的眉心。
那一瞬間,江守月閉上了眼睛,等待著即將到來的疼痛。
時間仿佛靜止了。
在江守月開始人生的走馬燈之前,冬歉擋在了他的身前,擋住了那恐怖的一擊。
但他到底小瞧了魔界的力量,隻消一刻,他便感覺到喉嚨裡湧上一股腥甜。
他悶哼一聲,吐出一口血來。
江守月見狀,臉色頓時變了。
他扶起冬歉,心疼地將他抱在懷裡,啞聲問道:“師兄....你怎麼樣?”
他想過很多種可能,但是獨獨沒有想到,在最後的緊要關頭,是冬歉擋在了
() 他的身前。()
這個平日裡最不願意給自己好臉色看的人,卻在關鍵時刻以命相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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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歉生怕自己在江守月麵前崩了人設,趕緊道:“彆誤會,我隻是怕他們打擾師尊閉關。”
“你們這個時候還有心情閒聊?”,為首的魔界之人嗤笑一聲,“還是多多擔心自己的安危吧,你們跪下給我磕個頭,我搞不好會成全你們這對苦命鴛鴦,送你們兩個一起下地獄。”
沒想到,此人居然誤會了自己和江守月的關係。
冬歉見這個魔界之人口氣囂張,出口成臟,心中略一思索,他莫非就是魔尊。
可如果他是魔尊,那按照故事的走向,自己搞不好會死在今天。
還未細想,魔界又對他們展開了攻勢。
一道百米長的銀鏈朝著兩人橫衝直撞而來,冬歉瞳孔收縮,本能地推開了江守月,自己卻被卷入了其中。
拇指粗的銀鏈住了冬歉的喉嚨,冬歉捉住那越勒越緊的鏈子,手上卻漸漸脫力,怎麼捉也捉不穩。
為首的魔界之人陰沉地笑了一聲,一手執著銀鏈的另一段,朝著自己的方向用力扯去。
冬歉腳下一個踉蹌,頓時身體失衡,摔倒在地上。
更可怕的是,那魔界之人並未鬆手,而是像戲弄他一般,不斷地將將他往自己的方向扯過來。
痛苦的拖拽感侵襲冬歉的每一根神經。
冬歉疼痛的模樣割傷了江守月的眼睛,他緊緊抓住冬歉的手腕,手因為用力而骨節凸起、泛白,手背上覆著的淡青色血管清晰可見。
江守月渾身用力到發抖,在這種情況下,他依然故作從容地安慰著他:“師兄彆怕,我就算是死也會救你。”
冬歉看見,他因為內傷,真氣受損,此時此刻唇角已經溢出了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