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瓣瓣花瓣開始凋謝,冬歉跟係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這個情況他們沒經曆過。
因為是剛剛才得知的劇情,所以冬歉跟係統都沒有對這個情況做好預案,一人一係統束手無策。
冬歉問係統:【他這是要醒了嗎?是要醒了吧。】
係統:【好像....是的。】
冬歉:【那如果他醒了,這個棺材板子咱們怎麼給他掀開?】
係統:【不知道啊,這個說明書上沒寫。】
冬歉:“.......”
倘若人要是醒了,一直待在這個棺材裡麵,一定會被憋壞的。
冬歉雖然跟這個江慕風還沒有相識,但因為見他的第一麵就算不上討厭,所以還是想著要幫幫她。
畢竟,他好像對於這個世界的劇情主線還挺重要的。
按道理來說,按照謝清楓的原計劃,江慕風醒來的時候他應該會在旁邊守著的,但是現在,謝清楓根本沒有一點點要現身的痕跡。
那就隻剩他們兩個人了。
係統看著冬歉一副像崽子要破殼而出的鳥媽媽,驚慌失措地忙裡忙外,也開始調查起這冰棺的使用指南。
當最後一瓣花瓣掉落的時候,冰棺上的棺材板自動融化,冬歉的身子原本撐在上麵,對此躲閃不及,一下子便重心不穩,摔進了棺材。
於是乎,江慕風醒來的時候,睜開眼睛,看見自己的懷裡趴著一個風華絕代的少年。
冬歉撐起身子,兩個人躺在棺材裡四目相對。
良久,他聽見自己身下的人嗓音溫柔道:“你....沒摔疼吧。”
這是他跟初輝劍主的第一次對話。
冬歉從來沒有想象到居然會是這副畫麵。
他溫柔的就像是清晨的第一捧陽光,不驕不躁,氣質暖洋洋地,完全不會讓人有任何抵觸心理。
“沒...”,冬歉一陣失神,連回答都慢了半拍。
江慕風又是一陣笑,慈眉善目道:“沒事就好。”
等等,自己為什麼要用慈眉善目來形容他。
但是江慕風給人的就是這種感覺,他有著像上了年紀的長輩一樣對小輩的無條件包容,同時又有著少年乾淨年輕的外表,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卻完美地融彙在他的身上,冬歉一時之間有些忘記了反應。
實在是,溫柔的有些不像話。
冬歉總算明白,他為什麼會是白月光了。
在原劇情裡,以謝清楓和江守月的感情發展為主線,原主雖然心係謝清楓,卻隻是一個沒什麼威脅,自己把自己作死的惡毒炮灰,對於江守月而言並沒有什麼危險,嚴格來說隻是襯托龍傲天的對照組。
但是江慕風不一樣。
他對於江守月來說,真的是一個極具危險的競爭對手。
他實在是太乾淨了,好像塵世間的惡念都不會沾染在他的身上,他就是一個可望而不可及的
,永遠不會被拽下神壇的白月光。
冬歉問係統:【在原劇情裡,原主下山的時候就被魔尊給一巴掌打死了,沒有辦法完成與江慕風的合修,那除了和爐鼎合修之外,還有彆的拯救他的辦法嗎?】
係統:【宿主,根據劇情,江慕風最終也沒有同人合修,也不願意彆人替他去死,與其這樣,他更願意按自己的心意過活好剩下的兩年。】
冬歉斂下眼簾:【所以,他死了?】
係統:【從劇情上來說,好像是這樣。】
冬歉沒再多問什麼,他撐起身子,從棺材裡爬了出來。
餘光裡,他發現江慕風的手虛虛放在冬歉的腰間,好像生怕他摔倒一般。
似乎是有些過於周到了。
也不知道江守月溫柔的這一點,是不是對他的刻意模仿。
如果是的話,江慕風的溫柔他隻學到了五成。
慈眉善目地把冬歉給護送出來後,江慕風歲月靜好地笑了笑,這才自己穩穩當當地跨出來。
難怪,這樣的人將來會成為江守月的頭號威脅。
也難怪,謝清楓會願意為他種下雪山睡蓮,想儘辦法地保住他的性命。
真可謂是質疑謝清楓,理解謝清楓,成為謝清楓。
正這麼想著,冬歉忽然感覺到有一件暖和的外袍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回眸一看,竟是江慕風將自己的衣服披給了他。
對上冬歉茫然的目光,江慕風溫柔地解釋道:“洞中風涼。”
出於某種矛盾的心理,冬歉並不想承他的情,便道:“我不冷。”
江慕風麵色慈祥地笑了:“我覺得你冷。”
冬歉:“.......”
係統:“........”
係統震驚地看著這一幕。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這個江慕風好像把冬歉當成兒子來照顧了。
正所謂有的一種冷叫你媽覺得你冷,係統感覺這句話可以完美地概括眼前的情景。
冬歉想要解開,江慕風卻將手按在他的肩膀上,語氣裡除了溫柔之外,甚至帶上了幾分長輩的威嚴,他笑眯眯地看著他,一字一句道:“聽話,披著。”
冬歉便也不敢亂動了。
在確信冬歉的手不冷了之後,江慕風這才走向洞口探查情況。
外麵的風雪還沒有停止,這意味著兩個人還需要單獨在這個洞穴裡多待一會,等到雪停了才可以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