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0 章 殘疾的小太監(1 / 2)

這狗皇帝,還真把他當止痛藥來用了。

不過,好巧不巧,正中冬歉的下懷。

他笑眯眯道:“好啊。”

冬歉像上次一樣,來到厲寅的身邊,幫他揉著太陽穴。

他的手法很專業,精準地按壓著每一個穴位,幫助厲寅舒緩疼痛。

厲寅很快就舒服地閉上了眼睛。

畢竟已經疼了這麼久,又在自己寢宮裡大鬨天宮了一整晚,厲寅的神經已經疲憊到了極致,在冬歉很有技巧的揉按下,很快就閉上眼睛睡著了。

聽到他均勻的呼吸聲,冬歉緩緩收回了手,垂下眼簾,目光泛著一絲陰鬱。

周圍一個人也沒有,狗皇帝對自己沒有一絲一毫的防備,符合刺殺的全部條件。

他抿了抿唇,骨節分明的手指緩緩下移,不輕不重地掐在了厲寅的脖子上,眼神像是泛著冷光的刀刃。

但是慢慢地,冬歉咬了咬牙,還是緩緩鬆開了手。

如果就這麼讓他死了,那實在是太便宜他了。

不劃算。

冬歉嫌臟一般,用乾淨的布一根根擦拭著自己的手指,轉過身,若無其事地離開了厲寅的床邊。

他背負著太多的仇恨,同厲寅是至死方休的關係,就這麼放過他,自然是不甘心的。

但現在....還不是最好的時機。

他找了一處還算完好的地方,撩起衣擺坐在椅子上,左手支頤,閉目養神。

師蘭渡曾經對他說過,一劍捅死敵人或許爽快,但在那之後,他也不會落得個好下場。

隻會聲名狼藉,為下一個掌權者做刀。

雖然他現在成功接近了厲寅,隻要他想,就隨時可以殺死他,但是在這之後,厲北沉會順利繼承大統,而作為刺殺者的他倘若被抓起來,不會有好下場。

如此一來,他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在為厲北沉鋪路。

更何況,他現在還沒讓魏玄嘗到應有的代價,就這麼貿然暴露自己,他的複仇大計會滿盤皆輸。

耐心...要耐心。

想到師蘭渡曾經交代過自己一定要全身而退,冬歉知道,現在的自己千萬不可以貿然行事。

複仇隻是最基礎的事情。

他知道,師蘭渡真正想讓他做的事情是掌權。

師蘭渡當初收留他,就是因為看見了他眼中的野心。

讓他們親眼看見自己失去一切,親眼看見仇人之子得到權力,將他們推下高位。

這才是最酣暢淋漓的複仇。

這一晚上經曆了太多的事情,就算是冬歉也稍稍有些累了,他闔上眼簾,沒一會,意識就漸漸沉淪。

不知過了多久,床頭的一根蠟燭被風熄滅,霎那間,厲寅從睡夢中驚醒。

他一直都是這樣,周遭有一點風吹草動就會瞬間清醒。

往日,他也會在深夜中忽然清醒,然後因為能讓人痛不欲生的頭疾

而折騰得一夜無法入眠。()

隻是今夜...卻意外的舒服,再也沒有揮之不去的痛苦困擾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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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眸,目光緩緩聚焦,直到看見了冬歉的身影。

溫柔的燭火落在他的身上,在他的四周籠上了一層淡淡的光華,他的眼簾輕輕闔著,像是入睡,又像是沉思。

饒是見慣美人的厲寅在看到這副畫麵時,也不由得愣了愣神。

他緩緩起身,輕手輕腳地來到了冬歉,生怕驚醒他似的。

他很少這樣小心翼翼地對待一個人。

冬歉這個人,像是有什麼特彆是魔力一般,讓任何接近他的人都會不由自主地被吸引。

厲寅久久端詳著他。

倘若冬歉真的就著這樣的姿勢睡上一晚,第二天一早醒來的時候,肯定會肌肉酸痛,難受得不行。

厲寅輕歎一聲,緩緩將冬歉抱起來,一步一步走近自己的床榻,將冬歉輕拿輕放地抱了上去,還貼心地替他拉好了被子。

期間,冬歉似乎被驚動了,在睡夢中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嘟囔著,似乎是有些排斥:“臣不能睡在這....這是給陛下的妃子睡的地方。”

想不到就算是鐵麵無私的冬掌刑,偶爾也會說一些這樣孩子氣的話。

厲寅笑了,溫聲道:“隻要朕點頭,這世上就沒有什麼是不可以的,再說都是男人,你在害怕什麼?”

厲寅這番話完全就是明知故問,冬歉眼神掙紮了一下,最終也沒有反駁。

反正...今晚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對厲寅露出最不設防的一麵,讓他放下心防,讓他漸漸離不開自己。

利用頭疾控製他隻是第一步。

他會一點一點地讓厲寅對他卸下防備,在他最信任自己的時候給他致命一刀,並且奪走他的一切。

......

翌日一早,厲寅起身上朝的時候,冬歉也跟著醒了。

東廠裡的人雖然權力很大,但說到底隻是皇帝身邊的奴仆,並沒有什麼地位,故而冬歉並沒有上朝資格。

冬歉挺喜歡這個身份,他也不喜歡每日天不亮就起床上朝述職的生活,他感覺那樣的話他會精神崩潰。

不過既然這狗皇帝醒了,冬歉操持著工作狂人設,自然也跟著矜矜業業地睜開眼睛。

“看來陛下的身體好了不少。”,冬歉掀起眼簾,緩緩笑道,“需要臣替陛下更衣嗎?”

根據線人的消息,厲寅平日裡素來不喜歡彆人替他更衣,他對每個人都很提防,不太喜歡彆人觸碰他的身體。

冬歉此舉,也是為了試探厲寅對自己的信任度。

厲寅很久沒有說話,冬歉心道他果然不允,頓了頓,剛要委婉地將這個話題給岔過去,就聽厲寅抬手道:“過來。”

冬歉的眼睫顫了顫。

看這架勢,厲寅是真的讓他伺候更衣了?

他其實隻是說說而已。

不過說出

() 去的話就像是潑出去的水,冬歉淡淡笑了笑,走了上去。()

替厲寅纏上腰封時,在這個角度,厲寅可以輕易地將冬歉的眉眼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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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距離很近,厲寅能聞見冬歉身上散發的,清冷的幽蘭香。

他忽然明白為什麼厲北沉會在乎這個人。

他確實同旁人很不一樣,隻消看見他一眼,就會很容易被他吸引,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美麗而危險。

這樣的人放在厲北沉的身邊,不知道已經被那混小子享用了多少次。

真是....越來越想將他搶走了。

....

厲寅從寢宮出來時,冬歉跟在他身邊,厲寅想讓他一同上轎,冬歉卻搖頭拒絕了。

冬歉跟厲寅一同出入的樣子落在了厲振山的眼中。

厲寅嘴角的那抹笑容在厲振山的眼中無限放大。

他從來沒有見過厲寅對誰那麼溫柔過!

厲振山萬萬沒有想到,冬歉什麼時候跟父皇的關係好到了這個地步。

他知道厲北沉對冬歉抱有著不一樣的心思,簡直是愛而不自知,他也知道冬歉是有傲骨的,不願意雌伏在任何人身下,但是他沒有想到,冬歉的野心居然這樣大,不知道什麼時候都跟父皇混一塊去了。

果然,這個人的心思沒有表麵上那麼簡單。

那些宦官個個會趨炎附勢,他見厲北沉那麼喜歡他,還以為冬歉不是這種人。

果然,隻要是人,每個人都有無限的貪念。

而且他們一同出來,就代表昨天一整晚他們都是在一起的。

而這段時間裡,誰知道他們做了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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