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那一瞬間,魏玄就明白了那天冬歉身上的痕跡究竟是誰留下來到。()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冬歉私下裡就開始忍受這種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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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人會是當朝太子,厲北沉。
從理智上來說,自己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同太子交惡,因為他是將來會繼承大統的人,同他作對,幾乎百害而無一利。
但那是魏玄,曾經自己的親弟弟遭受侵犯而無能為力的魏玄。
在理智之前,魏玄的身體已經率先動了,他大步來到冬歉的身邊,一把將他拉到身後,護著他,對厲北沉皮笑肉不笑道:“不知道殿下想對我東廠的人做什麼?”
厲北沉原本想諷刺他“我教訓我的人,跟你有什麼關係?”,可是當他看清冬歉的臉時,卻忽然頓住了。
冬歉瞥開視線,臉上的淚痕格外明顯。
冬歉其實很少哭,哪怕是最痛的時候也很少掉過眼淚。
他知道冬歉最看重的就是麵子,所以每一次親密,冬歉都會咬住唇,忍住不發出聲音,兩個人接觸的時候,他也會格外排斥這種戶外的環境,央求厲北沉換個地方。
曾經他並不會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對,甚至將他欺負出眼淚時,還會稍稍有點興奮。
冬歉審訊罪犯時,鐵麵無情地用鞭子將他們一個個抽得哭爹喊娘,原來私下裡也會有這樣的光景。
可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當看到他因為自己留下的眼淚時,心臟竟抽搐地疼。
厲北沉呼吸凝滯,看向冬歉,眼神帶了點慌張:“我....一時情難自禁,得罪了。”
冬歉回避著他的目光,下意識地往魏玄的身邊躲了躲。
這樣的舉動無疑是刺傷了厲北沉的心。
他試圖對冬歉解釋,卻發現自己說不出任何能夠讓冬歉跟他放下芥蒂的話來。
他甚至不明白自己究竟在嫉妒什麼。
魏玄拉住冬歉的手,對厲北沉冷冷道:“往後,還請殿下自重,不要再招惹我東廠裡的人...就當給我一個麵子。”
厲北沉看著冬歉任由魏玄拉著,乖乖地跟他離開,下意識抬手想攔住他,須臾,卻又緩緩放下。
他懊惱地將手插.進頭發,狹長的眼眸透過指縫看著冬歉的背影。
到底從什麼時候起,他對冬歉的感情漸漸不一樣了呢?
......
冬歉被魏玄帶回到了檔案室。
這裡足夠安靜,沒有外人進來,他們兩個人有足夠的空間好好說話。
魏玄轉過身看見冬歉嘴角的血跡,蹙了蹙眉,關心道:“你怎麼樣?”
“無妨。”,不知為何,冬歉站在原地,看向他的眼神透著些許複雜。
不過僅僅一瞬間,那種異樣的感覺就消失了。
冬歉垂下眼簾,在眼睫掩映下,那雙漂亮的含情眼裡藏著幾分難言的不安。
一定是被厲北沉嚇壞
() 了。
那點血沾在他白淨的皮膚上,格外顯眼。
魏玄不做它想,盯著冬歉嘴角的那抹血跡,問:“你的血....()”
冬歉愣了愣,擦了擦嘴角,看見手背上的血跡,搖了搖頭,淡淡道:不是我的血。?()?[()”
估計是掙紮的時候咬破了厲北沉的口腔。
聞言,魏玄鬆了一口氣。
冬歉下手果然還是一如既往地狠,就算是被強迫也不會讓任何人從自己這裡討到便宜。
他這一點和魏真並不一樣,魏真一直以來都是一個逆來順受的孩子,他從來不會為自己爭取點什麼,也正是因為這樣,他這個當哥哥的才會總忍不住想要去保護他,時時刻刻擋在他的身前,生怕哪天讓他被壞人欺負了去,隻是千防萬防,最終還是沒能防住....
不過他也慶幸,幸好冬歉有這份傲骨和倔強,無論何時,他的眼中都有一股頑強的韌性。
雖然這一點和他的弟弟很不一樣,但卻炙熱得讓人的目光無法從他身上移開。
可與此同時,這種特質卻也讓人心疼。
他一直以來都太堅強了,好像從來沒有想過要從彆人那裡尋求幫助,無論什麼事情都想自己默默扛下去。
他看似八麵玲瓏,其實靈魂深處不信任任何人,孤獨的要命。
魏玄小心翼翼地問他:“這種事情.....持續多久了。”
根據冬歉的表現來看,這些事情絕對不是第一次。
更何況,距離上一次從冬歉身上看到繩子捆縛住手腕留下來的痕跡已經過了一段時間,在這之前,他又在那位太子的手下忍受了多久,這些都不得而知。
就算是他的弟弟魏真,在經曆了一次侵犯之後,那個歹人就被自己狠狠教訓了一頓,可是冬歉已經遭受了多久這樣的痛苦呢?
魏玄簡直不敢去想。
他的目光緊緊地落在冬歉的身上,想知道答案。
可是冬歉卻回避了他的眼神,隱忍道:“就不勞廠督費心了.....不是什麼大事。”
魏玄的眸光顫了顫。
和魏真一樣,在遇到這件事之後,首先選擇的事情就是隱瞞,像是生怕被外人知道一般。
其實他能理解,將自己的傷疤撕裂開來暴露給外人看,無異於是一次傷害。
魏玄不再逼問他,隻是拉住冬歉冰冷的手,堅定道:“聽話,告訴我,無論如何,隻要你願意,我都會幫你的。”
冬歉掀起眼簾,看他的眼神卻透著幾分不信任。
但那眼神卻轉瞬即逝,被他掩飾的很好。
但是魏玄卻看懂了。
在第一次見到冬歉之前,他聽說下麵有這樣一個人野心勃勃,便在他的晉升道路上不斷打壓,就算是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也在宴席的場合上對他灌酒。
他實在算不上是一個很好的上級。
非要說的話,自己也給他帶來過不少傷害。
曾經自己故意
() 打壓他,故意安排冬歉的直屬上級將最臟最累最沒有功勞的活安排給他做,他全都忍了下來,而且樣樣都做的很出色。
但倘若換做一般人,估計早就忍耐不下來,一生籍籍無名,任人拿捏。
隻是因為冬歉有遠超常人的韌性,所以才能一路慢慢成長到如今這個地步。
但像他這樣聰明的人,又怎麼可能不知道一直以來究竟是誰在打壓他呢。
也難怪冬歉會對自己有所防備了。
或許在他的心裡,自己這樣逼問他,會被他誤認為自己隻是想借此拿捏他的軟肋,好控製他。
事實上,他想的也並沒錯。
倘若是彆人遭遇這一切被他發現,他一定就會毫不猶豫地這樣做,拿捏著彆人的軟肋,讓他們從此兢兢業業地替自己賣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