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歲數不小了,後宮有那麼多的妃子,還陰險狡詐,不講人情,不管多親近的人都可以毫不留情地下令殺死。”,厲北沉將冬歉的手攥得生疼,固執道,“冬掌刑是個聰明人,應當不會蠢到委身給這樣的人,對嗎?”
冬歉:“.......”
冬歉:【他父皇知道他兒子背地裡這麼diss他的年齡嗎?】
() 係統:【但不得不說,年輕力壯確實是厲北沉的優勢,反正要我選我不會選年紀大的。】
冬歉:【........】
他這個係統真的好入戲啊。
冬歉的目光順著厲北沉攥住自己的手一寸寸移了上去,直到與他對視,才緩緩開口道:“你同我說這些做什麼?()”
厲北沉下頜緊繃,那句我比他年輕那麼多,你為什麼不能選我()”就憋在心裡的,死活說不出來。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的,他跟冬歉是同一類人。
那就是他們都是不願意先一步低頭的人。
就像冬歉,寧願用這種方式來反抗他,也不願意求求他,對他說一兩句好話。
隻要冬歉能稍微對他溫柔一點,哪怕是一點點,他都情願為他去死。
可就是這樣的真情實感的話,他覺得自己一輩子都說不出來。
他也覺得這樣的自己很荒繆,很奇怪,倘若是幾年前的自己看見現在的他,恐怕也會嘲笑他荒唐吧。
可是在冬歉毫無顧忌地投入彆人懷抱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心裡想的就是這個。
原來他一直在嫉妒的事情,正是冬歉。
他希望看見冬歉對除他以外的任何人好,可是現實卻是,冬歉對任何人都有好臉色....卻獨獨將他排除在外。
倘若厲寅真的看中冬歉的話,厲北沉很清楚,從此以後,冬歉都不會再來找自己了。
他永遠都不希望看到那樣的結局。
他想趁著這次機會拉著冬歉對他說出自己真實的想法,可是話到嘴邊,說出口的就被生生扭轉成:“倘若你真敢那樣做,我有的是辦法讓你痛不欲生。”
這句話剛說出口,厲北沉就後悔了。
可是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來了。
冬歉冰冷地笑了笑,一點一點地掰開他的手,看他的眼神如同刀子:“有種你就試試看。”
話音剛落,他就推開他,轉身離開。
看著冬歉離去的背影,厲北沉懊惱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煩躁地將腳下的石頭踢飛老遠。
明明....明明他想說的不是這個。
就在這時,他的目光被不遠處傳來的動靜吸引。
是魏玄。
他怎麼會在那裡。
厲北沉悄無聲息地躲了起來,藏在逼仄幽暗的角落,不動聲色地觀察著魏玄的一舉一動。
不遠處,魏玄沉著臉色,將一勺□□放入了火爐上烤著的酒水中。
.....
當天晚上,冬歉沒吃東西就倒頭睡了。
除了因為沒有食欲以外,還有一個至關重要的原因。
明天就是魏玄決定按照計劃刺殺厲寅的日子了。
冬歉一直在靜靜地等待著。
根據原劇情,魏玄會選在今晚給自己一杯酒。
因為這些日子,冬歉有事沒事就會窩在厲寅身邊,魏
() 玄生怕自己找來的那些刺客弄傷了他,所以在事發之前給自己一杯酒。
酒裡麵有催眠的成分,魏玄已經估算好了劑量,足足能讓冬歉一天醒不過來。
這樣,即可以保護冬歉,又可以提高自己刺殺行動的成功率。
不過,也正因為原主喝了這杯酒,卻又仿佛無事發生一般在關鍵時刻擋在厲寅的麵前,所以讓魏玄對他產生了些許懷疑,這也為日後原主複仇失敗埋下了伏筆。
過了晚上亥時,魏玄果然像原劇情發展的那樣孤身一人來到了他的帳子裡。
冬歉等待這個時刻已經很久了。
他一言不發地窩在被子裡,藏在袖子的手指蜷了蜷,垂下眼簾,喉嚨上下滾了滾。
師蘭渡曾經說過,冬歉這樣的人,看過太多勾心鬥角卻要裝作波瀾不驚,無事發生,這樣其實很累,也很難。
不過他早已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方式,也確定自己絕對不會露餡。
他們這種人,一旦失誤就是滿盤皆輸,一生都不可能輕鬆。
他察覺出冬歉的情緒不算高漲,以為是白天狩獵的事情影響到了他,便寬慰他:“白天的事,你不用在意,就算是高手也難免會有失手的時候。”
說著,他就端出一杯酒來:“我剛剛溫好了一杯酒,你要不要嘗嘗?”
劇情果然如期來了。
冬歉猶豫了一會,還是應了聲好,撐起身子,伸手接過了那杯酒。
酒杯緩緩靠近,冬歉的眼睫顫了顫,張開口,將要含住濕潤的杯沿。
就在這時,一顆石子從外麵飛進來,利落地打翻了他的那杯酒,絲毫不拖泥帶水。
酒杯摔在地上立刻四分五裂,裡麵的酒水灑了一地,饒是身經百戰的冬歉,麵對這個突發情況也是一愣。
魏玄警敏地超外麵望了過去,隻見厲北沉從暗處走了進來,看著地上的狼藉,嘲諷地笑了笑,裝也不裝,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魏玄,你在冬歉的酒杯裡下藥,還故意趁著夜色前來,究竟想對他做什麼,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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