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股氣味是瞞不住的。
方才對他不聞不問地冬歉,這會卻毫不避諱地看著他,像是無聲的嘲諷,讓他所有的崩潰都無處遁形。
他越是這樣,冬歉偏偏不幫他處理。
他笑了笑,重新端起書,平靜道:“我這個人有潔癖,實在不方便幫你清理,等那幫宮人辦完事回來了,我自然會把你的情況告訴他們。”
頓了頓,他又“安慰”道:“其實這樣不是挺好嗎,以後你連入廁的路都不用走了。”
() 厲寅目眥欲裂。()
冬歉這個人居然如此歹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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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前怎會被他蒙騙,覺得他柔弱可欺,需要庇護?
他嘶啞地怒吼著,這聲音難聽至極,甚至無法辨彆其中的音節。
冬歉聽不懂,便乾脆裝聽不見,沉浸式看書,再也不管那邊的任何動靜。
......
雖然厲寅如今中風,可是因為禦膳房那邊不知道他的情況,所以也從來沒有苛刻過他的吃食。
因為陛下的病情需要瞞著,這種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於是,禦膳房那邊照常送吃食前來,秉持著勤儉節約,不浪費食物的原則。冬歉隻能勉為其難地幫進食困難的厲寅把這些美食吃掉,喂給厲寅的卻是早就餿了的冷飯冷菜。
這份飯菜是監獄特供,隻有犯人們才配得到這樣的飯菜,為了物儘其用,冬歉便從中拿出一份喂給厲寅。
起初,厲寅一心求死,總是將飯菜打翻在地,冬歉也不強求,隻是默不作聲地將他收拾掉這些飯菜,餓上他幾天。
後來,冬歉故意在宮人向劉太醫詢問陛下病情的時候,讓厲寅聽到他們二人的談話。
劉太醫說,陛下的病有康複的可能,而且可能性很大。
這話自然是假的,是冬歉故意讓劉太醫這麼說的,目的當然是喚起厲寅的求生欲。
從那以後,厲寅便不再一心求死,願意吃飯。
可是冬歉喂給他的飯食卻比起前幾日更糟糕了,之前還有米有粥,如今,這粥猶如清水,水麵上還漂浮了一些未知生物。
厲寅甚至有些後悔前幾日為什麼沒能喝完那碗粥。
他那時候怎麼能想到,那是他從此以後最好的一頓飯。
果然,人的下限也是可以不斷拉長的,比如厲寅,他已經學會了自我pua。
原主當初家破人亡時,為了活下去,樹皮能湊合著咽,泥水也能湊合著喝,現在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將原主曾經遭遇的事情一件一件的還給他罷了。
厲宴喝著那些混濁的湯水,直犯惡心,他現在連吞咽都無比吃力,一頓飯吃的大汗淋漓,含不住的湯水滑落,下巴被弄得格外黏膩。
冬歉站在他的身側,眸子黑沉,沒有一點光。
這就是他的仇人。
他忽然覺得有點無趣,也有點可笑。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事到如今,你有沒有為當初做過的事情有一點點後悔?”
厲寅嗤笑一聲,含糊但固執地道了一句:“....絕...不....”
那一刻,冬歉的眸中閃過一道寒光。
他咬緊牙關,當即摔碎了碗,雙目赤紅地掐著厲寅的脖子。
厲寅呼吸艱難,痛苦掙紮。
冬歉眼尾泛紅,手上的力氣緩緩收緊。
就在這時,殿門從外麵被人打開。
厲北沉氣喘籲籲地站在外麵,目光緊緊地落在冬歉身上,麵色壓抑。
那一刻,冬歉的手僵住了。
【滴!宿主,最後一段劇情來了!】
【因為你的失誤,太子發現你的所有陰謀,將你抓了起來,親自將你處以極刑,千刀萬剮,隨後正式即位,成為一國之君。】
【宿主,等這個任務完成了,我們在這個世界就大獲全勝了!】
聽著係統興奮的提示音,冬歉不動聲色地歎了口氣。
他緩緩閉上了眼睛。
這個世界的任務,總算能順利實現了.....
前輩們,他終於出息了。
冬歉平靜地注視著厲北沉,等待著與他反目成仇。
厲寅無比殷切地看向厲北沉。
養兒一世,用兒一時,說的恐怕就是現在!
等冬歉成為階下囚,他一定要狠狠折磨他,將他如今所遭受的一切變本加厲地還給他!
孰料下一秒,殿門又哐當一聲關閉。
厲北沉的聲音從外麵傳來:“你慢慢折磨他,我幫你望風!”
冬歉:“?”
厲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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