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將那盒糖遞過去:“姐姐還給我吃糖。”
女人吃了一驚:“怎麼能接收這麼貴重的禮物呢!”
即使是沒見過世麵,也知道這種糖果,差不多要一百積分才能買到。
但想要追出去歸還的時候,卻發現四周隻有彌漫的雨霧,貴族小姐早已不見了蹤影。
“這位貴族小姐的心腸可真好呀。”
女人這樣想著。
......
阮魚換下了那身繁瑣的衣服,坐在街邊不起眼的館子裡,叫了兩個菜,還有一壺茶。
作為漏網的唯二之魚,朱務是暗殺名單上最後的一個成員。
資料上關於他的介紹隻有短短的幾行,曾經結過婚,但後來又離婚。
原因?沒什麼好深究的,這本身就是個很糟糕的人。
酗酒、家暴、懶散,還有一肚子的不知天高地厚的淺薄。
相比於王天,朱務的行蹤要更加隱秘一些,以至於阮魚不得不花了些時間,在摸清他具體藏身的地址費心打探。
這條魚是很狡猾,可是仍舊比不上垂釣者。
......
直到天色完全暗下來,女人才收了修鞋的攤子,帶著女兒,挑著工具擔子,踏上了回家的路。
阮魚側身出門,悄無聲息的跟在了後麵。
雨已經停了,但地上仍有許多積水。
女人在小巷的店鋪裡買了燒肉,路上的時候,偷偷拿了一些喂在了女兒嘴裡。
顯然,這些東西對她們的日常生活來說,明顯是過於奢侈了。
但因為迫於某個人的威脅,不得不這樣做。
這對母女住在貧民區域的最邊角地帶,緊鄰著的就是一些荒園菜地,連鄰居都沒有。
這在某種程度上,是好事。
阮魚跟到外麵的時候,牆內正發生激烈的爭吵,男人因為沒有酒喝而十分不滿,一腳踹倒了小孩子。
女人撲上去撕打,但很快也被打倒在地。
小孩的哭泣聲和大人的吵嚷聲不絕於耳,聽了讓人生氣。
她在外麵耐心蹲了快半個小時,等天完全黑下來了,才越過圍牆上跳了下去,一腳踹開房門,揪起正在吃喝的男人,乾脆利落的結束了他的性命。
血都沒濺出來幾滴。
修鞋的女人端著剛熱好的湯,愣在門口。
阮魚也歪著頭看她。
女人慌亂了一瞬,反而鎮靜下來了。
她將湯放在邊上的櫃子,反手將門關好,跪了下來。
“求求你,我女兒還很小,我們是被他賴上的——求您了!”
女人眼裡含淚,砰砰的在地上磕頭:“我會處理他的屍體,沒有人知道他在這裡。”
阮魚:“哦。”
本來也沒想對這個可憐的女人動手。
“不用處理,隨便埋了就是。”
如果是普通的命案,當然會帶來許多麻煩,但這人是反.動軍的小頭目,早就該在死亡名單上的。
躲都躲不及呢,誰會上趕著找麻煩。
就算扔在大街上,估計都沒有人敢報警。
阮魚這樣一想,更覺得省心,便將匕首收好,跳過牆頭走了。
女人則保持著跪著的姿勢在屋裡良久,才踉蹌著跑去院子,因為天黑路滑又摔了一跤,引得女兒也從旁邊的房間跑著來扶她。
然後被一把擁抱在懷裡。
小女孩有些迷糊,她的腦子還不太能理解今晚發生了什麼,但媽媽的擁抱又很暖和,於是猶猶豫豫的:“媽媽,這是不是白天的那個姐姐呀?”
女人吃了一驚,立刻抓著女孩的肩膀,嚴肅和厲聲的“說什麼呢!這是你爸爸的好朋友!來叫你爸爸一起去做生意的!”
“好了好了,這都是大人的事,你人小鬼大的,趕緊睡覺去!”
小女孩:“哦。”
於是乖巧的回房去。
路上又在想著,爸爸要去做生意嗎?
那大概是要出遠門吧。
不過他那麼凶,還老打人,走了就走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阮魚(自信):完美偽裝!
小女孩(一眼識破):白天那個姐姐!給糖來著!
黃教官(氣死):學了些什麼東西!
楊教官(沉默):......
楊教官(望天):我家那個更不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