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爬上床去,摸了塊晶核吃,打了個哈欠,又睡著了。
裴銳仰著頭半天,沒聽到下文。
......
裴銳這次出門,還是帶了不少好東西回來的。
解悶的也有,比如跳棋,比如撲克牌,比如一些顏料紙筆,還有一個單機的遊戲機。
反正能買的全搜羅來,全都堆到阮魚麵前,讓她挑著玩。
裴銳拿了工具敲敲打打,將原本的木板撬下來,換上新買的玻璃。
然而在摸到邊緣的時候,alpha的動作停頓了一下——木質的板子上,有一道長長的、細細的,呈規則的半環拋物線狀,是乾涸的血跡。
他沒說話,轉而將斧頭拿了起來。
斧頭非常乾淨,顯然是被擦洗過,十足的刻意。
Alpha無奈的:“小魚兒,你真的不打算對我交代麼?”
阮魚翻身裝死。
“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裴銳道:“但是你不能將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這是咱們早就說好的。”
“......”
仍舊是不說話。
“人在哪裡?”
“...斷崖下麵。”她翻身坐起,不大情願的強調:“我可沒有主動惹事,他們自找的。”
裴銳:“好好好,信你了。”
嘴上說的好聽,實際上則打算再也不能放阮魚一個人長時間待著。
還要在外麵設些陷阱一類的防備,這樣就算他出去打獵,也不用太擔心安全問題。
他帶回來的東西裡,有一麵鏡子,阮魚拿來左照右照:“這個環還在,真明顯。”
“那兩人也是瞎,但凡知道一點內情的,就不該跟我對著乾。”
她本也沒打算要殺人,隻想著讓他們乾點活兒,就當是避風雪的借宿費了——誰叫他們起壞心思呢。
裴銳梗著脖子:“哪裡明顯了,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
他打了盆水,將牆壁衝洗了。
阮魚坐在上鋪看他乾活,忙裡忙外的,道:“你去休息吧,回頭我弄。”
裴銳:“不用。”
然後打了個哈欠。
阮魚不客氣的笑出聲。
“......”
往來這四天,他眼睛都沒閉上過,也不敢多耽誤,緊趕慢趕,精神高度緊繃著,這會兒真是乏了。
阮魚從上鋪跳下來,推他:“行了行了睡去吧。”
“東西在這裡,又不會跑。留著明天收拾不行嗎?”
裴銳被推搡的歪在軟塌上,不多會兒就覺得眼皮沉的很,臨睡之前反複確定阮魚還在,這才放心的睡過去了。
這一睡,就是十幾個小時。
他醒來的時候,還有點雲裡霧裡的找不著北,爐子裡的火正騰騰的燒的很旺,阮魚卻不見蹤跡。
裴銳撲棱一下就從床上跳起來了。
“小魚兒!”
“小魚兒!阮魚!”
“在呢!”阮魚大步從院子裡跨進來,豎著眉毛叉腰:“叫什麼叫!”
裴銳乾巴巴的:“啊?也沒事...”
她轉身又去了院子,裴銳立刻爬起來跟上。
院子裡堆了很厚的雪,昨夜又下了不小的一場,阮魚隻將門前那些清了,留出一條小小的走道。
另一側積了許多,堆成了奇怪的形狀。
裴銳觀察許久,嘗試猜測:“這是...雪人?”
“怎麼,不像?”阮魚道:“照著你堆的。”
裴銳:“......”
這連最基本的人形都沒有啊。
他在阮魚眼裡到底是什麼樣的?
不過吹了冷風,困頓的勁兒散了,裴銳又能活蹦亂跳了。
當下煮了點東西吃,又去外麵的林子裡檢查陷阱。
其實這樣的生活也挺好的,他樂嗬嗬想著,遠離那些喧囂紛爭,什麼青花病毒,什麼統領者換屆,都跟他們沒有關係。
但當天晚上,卻突然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作者有話要說:
阮魚(逐漸長偏)
裴銳(濾鏡感人):反正可愛